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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下,文斯斜倚在露臺的石頭欄杆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隻高腳杯,姿勢致命的優雅。看到我,他直起身子,綠色的眸子裡閃現出明亮的笑意。
「穆罕穆德沒有邀請你?」
作者有話要說:
☆、散步
我差一點就衝上去擁抱他了,不過咱們之間有一種默契,就是不太表露自己的真實情感,我在臺階前停下步子,模仿黑衣人裡酷酷的表情,「我沒有答應。」
「你應該答應的。」文斯把杯子擱在欄杆上,走下來,「魯茲準備圍剿我,我得避避風頭。」
「你打敗他了。」
「簡直是落花流水。」文斯朝我眨了眨眼,「男朋友說了,不準失敗嘛。」
「哪個倒黴貨跟了你?」又一個惡劣的玩笑,我裝傻。
話題到此結束,文斯指了指葡萄園,「走走吧。」
「好。」我們一前一後朝田埂走去。
葡萄已經收成過了。我想起在月光瀑布,文斯邀請我吃晚餐的那天。晚風也是如此舒適,混合著夏天的燥熱和秋天的涼爽,還有土地和草葉的香味。
「他告訴了你多少?」文斯問。
「關於你是另類中的另類?」
他聳了聳肩。
「並不多,」我在兩排葡萄藤之間停下來,扯枯葉玩,「他說你背景複雜。巧的是,這我也看出來了。」
文斯沉默的注視著遠處沉落的夕陽。很多問題不停地從我的腦海裡冒出來,好像有一群熱帶魚在底下吐泡泡,我小心翼翼的措辭,「他說你是邊緣分子。」
「為了發明這個詞,穆罕穆德一定查了不少字典。」
我笑起來,「不過站在一個人類的角度來看,他和他的部落才更像邊緣分子,他們住在原始森林裡,而且還不喜歡豪車。」
「他們是吸血鬼裡的清教徒。」文斯總結,轉向我,「是不是敞開心扉時間又到了?」
我覺得臉上有些熱,「幹嘛?我還什麼都沒問呢……」
「每次你想刺探我的隱私,就會這樣支支吾吾、拐彎抹角。」
「嘿,別忘了,我是你的代理人,我有權利過問你的事情。」我極力辯護,「我只是不想讓你感到難堪,萬一哪個問題捅到蜂窩上了呢?」
文斯擺了擺手,「在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上裸奔都不會讓我尷尬。如果我緘口不言,那純粹是我不想告訴你。」
「那現在,告訴全國的觀眾們,守口如瓶先生,是什麼撬開了你的嘴?」我遞上一個假想的麥克風,「提示,標準答案是,我代理人的忠誠感動了我。」
他盯著我,臉上寫著:你不是來真的吧?
「對不起,這一點都不好笑。」我舉手投降,正經起來,「從這個開始吧,為什麼你……嗯……不屬於任何宗族?」
文斯笑了一下,他一定早料到我會問這個,「我曾經屬於一個。」他邁開步子,我跟上他,夕陽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只留下暗藍天幕下一抹橘色。
「但是……?」
「我和其他成員格格不入。」文斯拾起一段藤蔓,把玩著捲曲的嫩枝,「他們就像哥特小說裡的妖怪,陳腐不化,我怕長此以往我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脫離出來。」
「像是叛逆期的青少年?」我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十九世紀末,大概。」
那可是很久以前了,「等等,」我豎起手掌,「我想確定一下,歷史上有你的名字嗎?」
「不,」文斯搖搖頭,我放下心來,但事情還沒完,「但是我想如果你仔細找的話,能找到幾張我的照片。」文斯輕描淡寫地說,「我認識一些人,尼采、王爾德之類的……你知道吧?」
「等等……什麼?!」我停下來消化了一下,「是我想象中的那誰嗎?」
文斯回過頭,我任他侵入我的意識,「正是。」
「這個等會到屋裡我再詳細的問你。」我說,抓緊時間,「然後呢,你遇到了穆罕穆德嗎?」
「猜得好。」
「他試圖說服你加入他的部落,你則向他學習控制飢渴的方法?」我轉述穆罕穆德的話。
文斯偏著頭想了一想,「把試圖說服換成跪請。」
「厚顏無恥。」我評價,「你幹嘛不答應?哦,等下,讓我來讀你一下你的心,」我閉上眼,用食指抵著太陽穴,文斯沒說話,讓我盡情表演。
一會兒,靈媒萊爾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