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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平安夜真是棒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福利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想起去找文斯的。可能是出於幸災樂禍,我很寂寞,所以我要找一個比我更寂寞的來獲得一種心理上的平衡。
也可能只是因為,他是我可悲的社交圈名單上的最後一個。
找到他費了一番周折,他不在「萬神殿」裡,我以為他去覓食了,可是突然間,我想到了那個地方,直覺告訴我他一定在那裡。
他果然在那。
每家每戶都掛著冬青、鈴鐺、一閃一閃的彩燈,玻璃上噴著柺杖和帽子圖形,好像全世界都被歡樂包圍,除了我和麵前這輛藍色福特。文斯一個人坐在裡面,汽車廣播的點歌頻道里,各類人隔著電波大秀恩愛——嗯,他確實比我寂寞多了。
「平安夜快樂,看我帶來了什麼。」我趴在車窗上,揮了揮手中早已冷掉的塞料火雞。
文斯看了一眼那個沃爾瑪的塑膠袋,「謝謝,我感動得都快死了。」他開啟車門,我坐了進去。
「你在這幹嘛?」我發現他一直盯著對街那棟房子,裡面一個苗條的人影映在窗簾上。要不是我瞭解他,我一定以為他是個跟蹤狂還是什麼的。
「你上次就想問了對嗎?」
「你發現我了?」對於他的全知全能,我已經不意外了。
「隔著老遠我就聞到你的味道了。」
他把我說得像一顆大蒜讓我有點不滿,但我沒抗議,「現在問也不晚吧。」
「還不如說一說你在這幹嘛。」文斯又把球扔了回來。
「你不是已經讀到了嗎?」
他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看來今天不是你的幸運日。」
「咱們可以成立一個悲慘的平安夜互助會,」我聳聳肩膀,「現在可以分享一下你的經歷了嗎?」
文斯搖搖頭,「不、不,我的故事只能告訴我的代理人。」
「你真頑固,你知道嗎?」我還以為這一頁已經翻過去了呢。
「這不算新聞。讓我告訴你點新鮮的吧,我本可以控制你幫我幹活的,你知道嗎?」他突然轉過來,表情意外的認真,「我可以洗掉你的記憶,讓你成為我的奴隸。」
這未免有些誇張,我一點兒也不信,「那你幹嘛不這麼做?這不是簡單多了嗎?」
他沒有解釋,而是指了指蜷縮在街角的流浪漢,「看到他了嗎?」
「怎麼了?」
「你,過來。」文斯向他招了招手。
流浪漢不感興趣的瞥了他一眼,文斯取出一張百元大鈔招了招,他站起來,走了過來。
「是給我的嗎?」他接過錢。
「是的。」文斯說,然後看著我,「你信不信我能讓他變成一隻螃蟹。」 溜+達x。b。t。x。t
「下一秒你就要告訴我你是大衛·科波菲爾了吧?」
文斯沒理會我的笑話,他抬起頭,盯著流浪漢的眼睛,金色的眸子在黑夜裡幽幽發光,「你是一隻螃蟹,明白嗎?」
流浪漢的眼睛逐漸失去了光彩,他呆站在那,「好了。」文斯說,但沒有任何事發生。
我笑出來,「他仍然……」
流浪漢開始揮舞雙臂,岔開雙腿,橫著竄來竄去。我傻眼了。
「上車。」文斯命令他。
他矮下身體,以食指和中指鉗開車門,橫著爬進了後排。
這下我信了,「你為什麼不這麼做?」我帶著後怕問,還好他沒這麼做。
文斯沒有正面回答,「當一個人手中有一把槍,卻不用它來搶奪自己想要的東西,是為了什麼?」
他看起來憂鬱極了,我一定是一時的頭腦發熱,我說,「好吧,我的回答是,好吧。」
文斯立刻笑了起來,我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萊爾。」
「別再讓我聽到好人兩個字。」我恨透了好人,「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不想完全聽命於你,咱們應該是平起平坐的,有事情商量著辦。」
文斯做了個不置可否的表情,「要籤一份勞動合同嗎?」
「我是認真的。」我強調。
「好吧,」文斯攤開雙手,「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你不能像上次那樣說走就走了。」
「這個權利我保留。」
「你變壞了。」文斯皺起眉頭。
「誰叫我身邊坐著一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