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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會在關鍵時刻幫助你的,媽媽沒有騙我。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文斯吼道。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髒話。紳士,他總是自我標榜。
「五百萬!」我扯著嗓子說,「當我們從賭場出來的時候,我諮詢了雷米!因為他看起來對這種情況很熟悉!我問他,如果我被追殺,他有沒有什麼辦法!他說給他五百萬,剩下的他來解決!」
「現在看起來,他想把我們也解決了!」文斯對著我耳朵吼。
「對不起!」我差點要在後面加上長官,「我不知道他的計劃是這樣!我堅持不要他告訴我細節!免得被魯茲讀到!我只告訴他,對方只怕火和銀彈!」說到這裡我有點得意,我連文斯都騙過了,「我是個天才,對吧?!」
一顆子彈穿過我們之間。
「如果我活下來,我會殺了你!」文斯的聲音聽起來他現在就想殺人。
「隨便你,只要我能活下來!」
我帶著哭腔。
一個世紀之後,掃射和轟炸終於結束了。
好訊息是,我們都活下來了。
當我還沉浸在回顧我短暫的一生當中,文斯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一切已經歸於平靜,而不是我的耳朵被震聾了。我的雙腿還在發抖,他幫助我站起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慘烈的景象。簡直像是穿越到了戰爭片的結尾。小教堂完全變成了一座廢墟,到處都是彈痕和陷坑,幾處火焰依然頑強的蔓延著。
魯茲的手下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要麼被銀彈射成了篩子,要麼已經燒成了黑炭。
一個人影出現在教堂入口,他戴著墨鏡,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西裝,一挺機關槍沉睡在他的臂彎中。
「五百萬,現金。」他說。
我認出來,他是剛才雷米的跟班,那個秀肌肉的金髮男。這絕對是報復,我們不應該調侃他的,他確實很有威懾力。
探照燈一盞一盞熄滅了,他消失在黑暗之中。
文斯走向魯茲。他靠在佈道臺後面,身上有十幾處傷。頭髮有一部分燒焦了,臉上覆蓋著菸灰,看起來奄奄一息。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隨著文斯的接近,魯茲向後蜷縮,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我不會殺你的。」文斯輕聲說,「明天的太陽會。」
我沒有和他爭論有關仁慈的問題,魯茲並不是知恩圖報的型別,饒過他這次,下次,他會百倍的償還。
我們乘上一架直升機,把他留在小艾菲爾鐵塔上,陽光會將他烤焦,他會享受一個漫長而痛苦的死亡。
「了結了?」我問。
我和文斯站在雲霄塔頂層,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來,整個維加斯盡收眼底。
陽光給文斯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他戴著那種面罩式墨鏡,看起來像科幻片的男主角,風吹動他敞開的領口,「了結了。」
「可以回家了?」我試探。
「回家。」文斯肯定。
家啊,甜美的家。我一定笑得像個傻瓜。
文斯用一句話終結了我的好心情,「那五百萬算你的。」
我們沒有坐飛機,一路開車回去。時常,路上只有我們那輛炫目的法拉利。沙漠在兩邊一望無際地展開,風滾草被吹著前進。
現在回憶起來,那段旅途靜美地讓人幾乎想令時間停止。
最終,我們回到了小萬神殿。在一個夜裡,車子緩緩駛過林蔭道,兩旁的運動感應燈逐次亮起,我將方向盤打了個旋,平穩地停在了門廊前。
我和文斯走下來,順著臺階向上望去,一個女人站在那裡。
白色露肩長裙勾勒出她修長曼妙的身體曲線,她的金髮披散在背後,有生命似的在晚風中飄搖。月光照亮她驚世駭俗的美貌。只差一頂桂冠,她就是達芙妮女神降臨了。
任何男人都會嫉妒她手裡扶的那根廊柱,除了,或許,文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收住了腳步,如臨大敵地沉下眉頭。
「哦,文斯,Guten Abend,真高興我們又見面了。」女神放開了廊柱,款款步下,「咱們分開有多久了?我會說,一個世紀?感覺真像是昨天的事情啊。」
我決定再也不跟別人說「好久不見」這句話了。
文斯一語不發,這時,女神已經走到他跟前了,她張開雙臂,似乎想來個擁抱,「別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