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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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經被繞進去了之前,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喝酒。”宮廷樂手露出滿意的笑容,又說,“然後你可以問我問題——我不想裝模作樣,愛麗絲,我出現在這裡的絕大多數原因是因為有人授意我來幫助你前進,那個人喜歡裝腔作勢裝神弄鬼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然而最無奈的顯然是——無論這種小雞腸肚的行為有多麼令人討厭,他還是我的老闆。”
羅修捏著手中的杯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之前他所有經歷過的事情,似乎都是在按部就班地發生著——簡單的來說,羅修一直認為那些npc們彷彿真的溶入了這個世界認認真真、或真或假地完成了它們各自的戲份,但是迄今為止,卻從來沒有哪一個這麼認真地湊過來跟他說“哈嘍我是npc我在演戲當然你也在演戲雖然我不想演戲可是我等著劇組收工分發的飯盒所以我不得不演”。
宮廷樂手的話算是終於確認了艾麗嘉以及毛毛蟲先生說的那些話——真的有人在操縱這一切,而作為整個事件主角中心的羅修猜中了,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完全高興不起來,也感覺不到憤怒——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是什麼樣的心情才能避開對方一開始就寫好的劇本里定好的另外一種。
而這個時候,宮廷樂手已經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昂首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之後,他開始搖頭晃腦地唱歌,還是在廣場上他吹奏的那首歌曲,但是當那曲調不再是樂器演奏,而是從人的嗓子發音時,坐在桌邊陷入沉默的黑髮年輕人卻驚訝地抬起了頭,像是見了鬼似的瞪著正在輕輕哼歌的宮廷樂手。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最開始在廣場聽到這曲子的時候會覺得耳熟了。
——就像是一個吟遊詩人的小戲法,一首歌在關鍵的地方將音節錯位條換位置或者將音調小幅度調高或者降低,一首歌就變成了另外一首歌曲,它聽上去是另外一隻歌,但是它從骨子裡還是原來的那一首。
宮廷樂手在廣場演奏的、此時正在唱的,其實就是羅修想要知道的那首關於愛麗絲的歌。
就像是抓住了對方的什麼把柄,耐著性子等對方哼唱完一小段後,黑髮年輕人這才冷不丁地開口:“我知道你唱的這首歌。”
這個時候他卻驚訝地看見坐在桌子對面的宮廷樂手笑了:“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我在唱它,我還以為你已經完全理解了那首歌的意思,沒想到你還在追逐它,這沒有什麼意義,愛麗絲——你真的不要喝酒嗎?”
羅修自動忽略了對方的最後一句話,他稍稍坐直了身體,湊近了坐在桌子對面的宮廷樂手:“你知道多少?”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自己,歌曲中唱的東西不都是你熟悉的嗎?”宮廷樂手微微眯起眼。
“第一個愛麗絲的故事我已經知道了。”
“你恐怕還有不知道的。”宮廷樂手搖了搖頭。
羅修皺起眉,卻在這個時候,他聽見對方一點兒也不賣關子的說:“你身上穿著的這套裙子,就是第一個愛麗絲留下的東西?”
“…………………………你說我身上穿著的是死人的衣服?”
“……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的話,那恐怕是的。”
宮廷樂手真誠又完全無緩衝的回答讓羅修頓時覺得坐如針墊,現在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腐屍臭味兒,手上顯得有些無措地在桌子上擺動了一會兒後,最後,他妥協,只是暴躁地將原本嚴謹地扣到下巴底下的扣子解開了一顆,有些煩躁地說:“那麼第二個愛麗絲?”
“留下了蛆蟲的卵。”
羅修覺得自己的頭髮在一根一根地豎起來:“有人跟我說那是——跳蚤的卵。”
“……有區別嗎?”宮廷樂手反問。
羅修默默地將掛在脖子上的紅繩取了下來,上面並排掛著一枚紫色的透明珠子以及一枚小小的、像是蟲卵似的泛黃米粒大小的東西,頓了頓後,咬著自己的後槽牙說:“沒區別——故事?”
宮廷樂手沒有說話,他沉默了良久,將掛在腰間的羊角笛拿起來放到唇邊吹奏——悠揚的音樂聲起,在安靜的酒吧內線的特別突兀——然而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客人感到好奇轉過來看他們,他們表現得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吹了一段後,宮廷樂手放下羊角笛,用他那聽上去不錯的嗓音按照音調將第二段歌詞唱了一遍:
“月光光,心慌慌,時針分針排成行。
塔羅牌士兵巡邏小路上,第二個愛麗絲來到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