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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這壺酒,搖晃著起身伸伸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順手敲了敲身旁離得最近的一個昏昏欲睡的侍衛的腦袋,懶散地交待道:“你們警惕點,我去休息——不對,我去巡邏了。”
侍衛一個激靈站直,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是!”然後這個侍衛如法炮製,學著刺聖的樣子挨個敲了一遍昏昏欲睡的侍衛們的腦袋。
“對了——”刺聖懶散的的神色突然斂去,臉龐上有幾分難得的嚴肅。“若是見到那個通緝犯,不必驚動任何人,馬上通知我。”
然後轉身離去,卻突然隱隱地覺得一雙紫眸從自己面前瞬閃而過。羽霜停下腳步,當下厲聲喝道:“這裡我來看守。都退下。”
侍衛們不明不白地互相看了一眼,然而無法違抗刺聖之意,盡數離開。
四下安靜之後,輕微的空氣振動,隱身解除。陸承影出現在羽霜身後,長髮如冪,被風揚起。陸承影的聲線微微揚高,卻沒有半分怒意:“老師知道隱身水嗎。”不是疑問,而是標準肯定。
羽霜轉身,銀髮揚起一道極亮且涼的色彩,刺聖衣袍上繁雜的配飾在風中叮噹作響。他仰起臉,任由微風吹亂極長的銀髮,深邃的紫眸流露著捉摸不透的神色,然後緩緩接上自己唯一一個徒弟的句子。
“隱身水,由刺客血液提煉。除了墨騁和被殺的刺客外,再無人知。”
陸承影抬起頭,看著許久未見的恩師。他沒有像幼時那樣撲進羽霜的懷裡尋求一個安慰的擁抱,他也不會再那樣做。四目相對,無聲地交流著彼此的想念,也交流著時間逼迫的成熟。他沒有問羽霜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羽霜的腦子並不差,他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極平緩,彷彿在討論天氣一般:“我要殺了他。”
“誰?”羽霜的目光帶著一絲逼迫,語氣之中全然沒有平日的調侃,他明顯在明知故問。
“老師,我進了暗夜。”依然是平靜的語氣,似乎在討論的事情與他無關。
出雲城越來越蕭條,羽霜不可能沒有覺察。近期大量出現的神秘隱身水作為主要線索,然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猜測,隱身水是由刺客的血液提煉。墨騁沒有對他下手的原因,想必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陸承影作為主要目標被通緝,在入獄之時羽霜想盡辦法幫他越獄,然後許久未見。對於陸承影,羽霜是自責的,因為那是他唯一的徒弟,他卻無法護其周全,而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少年與他預期的方向分道揚鑣。羽霜雖然對龍城一直頗有微詞,但是也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所以陸承影的目的他一定會否定。
☆、另有企圖
羽霜的否認還未出口,一柄閃著寒光的暗器以極快的速度刺向兩人,狹長紫眸挑起驟然一凜。下一秒,藍髮少年如離弦的箭般擋在羽霜面前,炎色的疾風步在腳下燃燒著怒焰,暗器與長槍相撞發出清脆聲響,少年的臉頰上立即出現一道明顯擦傷,傷口不大血液卻很快湧出。
身後的刺聖者羽霜周身燃燒起的青色火焰瞬間收住緩緩消失不見,那是絕地反擊的前兆。楚天翔站定,伸手揩去臉頰上的血液,轉身揚起下頜衝著面前的兩個人歪了歪一邊的唇角,莫名有一絲炫耀的感覺。
楚天翔是同陸承影一起來的,本想不打擾安靜等到他們談話結束直接帶陸承影離開,卻撞上有人對羽霜下手。楚天翔對羽霜的瞭解並不多,他僅僅知道羽霜是陸承影的師傅,和自己早已仙逝的恩師戰聖者殤痕關係很好。在楚天翔的心中自己的恩師戰聖者一直是頂天立地,從不會有任何事情可以將他擊垮的人,所以楚天翔一直無條件地相信戰聖者的一切。
陸承影迅速上前檢視他的傷口,血液無毒。
“我們被騙了。他們的目標不全是城隍,”陸承影抬起頭,冷冽的紫眸中盡是肯定神色,他看向羽霜。“還有您。”
然而羽霜一言未發,他快步上前走到藍髮少年面前,神色卻沒有半分的溫和。他冷著臉,出口是訓斥的話語:“什麼時候輪到你救我?”
楚天翔安靜地看著羽霜,一言未發。他清楚地看到那雙盛著怒火的眼眸背後是焦急的成分,也讀出了羽霜的後半句沒有說出口的話“如果有毒怎麼辦?”,他們從不同的角度不約而同地看到了戰聖者殤痕的影子。
羽霜的眼前突然浮現出幾年前那場戰爭,連天的烽火將戰場焚燒為紅色,廝殺聲,高喊聲,尖叫聲不絕於耳,地上縱橫著不知是敵方還是我方的屍體,血流成河。
體弱的炎龍帝藍蝶成為敵方的眾矢之的,殤痕為了救藍蝶義無返顧地衝了上去,他將藍蝶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