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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聖者殤痕,享年19歲。
術聖者羽顏,享年18歲。
“顏,是你們羽族最受歡迎的術士吧。說到痕——”焰隕沒有再說下去,因為羽霜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轉頭,與他四目相對。月光下,金眸與紫眸的視線交織,卻辨不清意味。
羽霜沒有說話。
“怎麼了?”
“我在想,為什麼當初戰死的不是我。”不等焰隕接話,繼續自顧自的開口,唇邊的笑容有些嘲諷,有些無奈。“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那兩把鑰匙交出來。”
“羽,你理解錯了。”焰隕彎下腰,與他並肩坐在一起。“以後不要說什麼當初戰死的不是自己那類蠢話。”
“你知道痕為什麼會死嗎?你認為一個強大的戰聖者會那麼容易就被殺嗎?”紫眸裡閃過一絲憤怒。
“……”焰隕早已心知肚明。此刻的羽霜如同一個刺蝟,用尖銳的刺保護著自己,同時也被尖銳的回憶刺得滿身鮮血。
“衰弱術,你還記得吧,一直跟在我們後面的那群藥師。”
焰隕依然沉默,他低著頭傾聽羽霜的低語。羽霜想向焰隕解釋當年那場意外的戰爭,然而很多事情不是解釋清楚了就可以解決,更多時候那些事情會隨時間塵封在某個角落,再也不見。
“痕身上有明顯的魔法痕跡。”
“我知道。”
“但是敵方根本沒有法師。那是我暗殺首領的時候發現的,那全是由流浪劍客和刺客組成的物理系戰隊。”羽霜有一絲激動,但很快平靜,像是在訴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焰隕突然按住羽霜的肩,單手扣住他的後腦然後吻了上去。他不想再聽見有關於這件事情的一切,他也無需再去回憶。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熾熱而又霸道,羽霜並沒有掙扎,似乎是在接受來自焰隕獨特的安慰。
他和焰隕認識多久了,他已經記不太清。唯一知道的是,焰隕像自己在意他那樣在意自己,或者更甚。這種感情不知道算不算做愛情或是友情,它類似於親情。焰隕這個劍聖者當得很不容易,他要權衡各種利弊,周旋在各種危險之中求得一個穩妥。他不僅無法像自己一樣任性,還要為自己的任性無條件地買單。
等待吻結束之後,羽霜將焰隕推開。焰隕起身嘆了口氣:“找機會放了影兒和小罹吧,真是委屈他們了。”
“如果我不想出現,那些人不會找得到我。”伸手撫過脖頸上的鏈子,摘下。一道好看的弧線拋上天空被焰隕穩穩接住。“替我把它還給影兒。夜色之鑰,我不需要。”
☆、脫險
銀白色狐狸在楚天翔面前停下腳步,抬起毛茸茸的精緻下頜,瞪著一雙湛藍的獸瞳看著楚天翔。楚天翔眨眨眼睛,小狐狸轉身溜了。
“……”
楚天翔的唇線牽扯起一絲清涼的弧線,緩緩走回華宸殿。
金色的晨光均勻地灑在殿堂門口,宮殿裡的氣息熟悉而又舒服。楚天翔像往常一樣自然地走進宮殿寢室,到床邊坐下。床上躺著的少年被輕微的響動驚醒,一雙綠色的眸子因為睡意盎然顯得十分溼潤。
“好點了嗎?”
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墨染楓沒有看他,亦沒有回應。他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看去不甚真切,然後揚起一邊的唇角,模糊的分辨不清含義。
許久。
“陸承影還是挺廢物的,你說呢。”一個不疾不徐,略帶生硬的句子猝然響在空氣裡。
楚天翔挑眉看向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染楓突然起身,抓住楚天翔的肩將他按回床上,整個人壓上去。綠色的眸子泛著一種極具侵略性的光芒,卻毫無生氣。他唇邊的弧度加深了一些,顯得異常邪性。出口的句子同樣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沒什麼意思。”
“……什麼?”錯愕。
墨染楓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冷硬的灰綠色,單手抓住楚天翔的手按過頭頂,緊緊抓牢。
楚天翔自從墨染楓出事以後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掙扎只覺得很累。他盯著墨染楓,唇邊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卻不知在嘲諷誰。何必來激怒我呢,你又做不到。
“說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楚天翔挑眉,語氣極其平靜,卻有一絲疲憊的沙啞。
楚天翔難得在自己面前表現得疲憊,那一絲疲憊被牢牢揪住,擴大到勾引的地步。墨染楓伸手扯住楚天翔的頭髮向後拽,壓低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