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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愈發有趣了。
反正現下又沒逮到白蟾宮,不如就四處遊玩遊玩,就像方才他說的一樣,他被貶下凡,時間多得是,來日方長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回
深山竹林間,一條九曲小池開滿了白色的蓮花,白蟾宮飛身踩上荷葉,幾度起落,停在了一個水潭前,潭前崖壁上掛著一縷瀑布,泉水洶湧落下,嘈雜的水聲不絕於耳。
他抬腳朝著水簾走去,十指間變出幾根生死線,兩手交織,十指撥弄幾下,好似凡間的小童兒翻花繩,抬手一張,片刻便織成了一把偌大的紅傘,他舉起紅傘,避過頭頂的水簾朝裡走去,片刻便消失在了水幕之後。
夜晚“義莊”行蹤不定,白日裡,錢孝兒的鬼客棧會找一處有水的地方扎定根基。
青煙竹林,九曲白蓮,就是“義莊”所在的象徵。三界六道便有“孤煙吐霧青竹葉,九曲碧波白蓮花”這樣一句詩流出,以示“義莊”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和外面的竹林白蓮相反的是,義莊的地界,是很荒涼的,滿目黃土,四處飛沙走石,往上看不清天,望不見日月,往下看不清路,不見極限所在,像極了一條黃泉之路沒有盡頭,沒有方向。
如此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便能看見一座孤零零的木質大門,大門上的匾額上寥寥書著“義莊”二字,只有一盞慘白的燈籠,搖搖晃晃、忽明忽暗地高掛在門邊的木杆上。
耳邊的風聲陣陣呼嘯,宛如厲鬼的嗚咽。
到了晚上,這裡更是陰森恐怖。
白蟾宮收起紅傘,生死線立馬化開,似幾隻小蟲一樣縮回了他的袖中。
他素白的衣衫被風沙吹得不停翻動,進了大門之後,瞬間,大風就好似被隔絕在了身後的門外,周身的阻力突然消失。
抬眼看去,前方是一座看起來有些寒磣的客棧,白蟾宮走過去,推開兩扇大門,混雜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妖魔鬼怪,神佛仙人,其中這個人,是指的勉強能不受其影響的修道人。
這就是錢孝兒不做活人買賣的原因之一,因為凡人的肉體根本承受不了這些氣息。
幾個樣貌醜陋的妖魔鬼怪在一旁嘀嘀咕咕,看到白蟾宮時,直傻了眼。
“來了來了!”
“就是他就是!”
“據說他就是錢老闆的相好!”
“是嗎?長得確實不錯,是個小娘子還是小白臉兒?”
“沒見前面是平的麼?!是個帶把兒的!”
“哦……原來錢老闆好這一口兒啊……不過這小白臉兒確實長得漂亮,嘿嘿!”
……
“兩隻路引。”恍若不聞地走到櫃檯前,白蟾宮將昨晚用黃紙包好的冤魂放在桌上,並在旁邊放了兩錠銀子。
錢孝兒愜意地坐在櫃檯後,執著煙桿吞雲吐霧,掀起眼簾淡淡瞥了白蟾宮一眼,隨口問了句:“昨晚睡得可好?”抬起一隻手,懶懶地收好桌上的東西。
白蟾宮挑了最近的一張桌子,背對著錢孝兒坐了下來,略有些疲憊地抵著額頭搖了搖:“怎麼睡得著……蘇姑娘這次,竟然將書生打昏了。”
錢孝兒低笑一聲:“真是心有靈犀,五公子昨晚也輾轉難眠。”
白蟾宮蹙眉:“我今日來得這麼晚,就是為了避免和他碰面,想不到他連書生都不管,直接追到了西湖。”頓了頓,有些不確定地問錢孝兒,“他真的是黑帝五子,雅五公子闔桑?”
“問我?”錢孝兒略覺得白蟾宮問得有趣,慵懶地勾著嘴角,轉身朝著一邊的柱子磕了磕煙桿,接著說,“何不親自去問他?”
抬頭對端茶送水的小廝阿大禮貌地笑了笑,白蟾宮對錢孝兒說:“如果可以,我並不希望和他有任何交集。你是知道的,我做的這些事,一來要避地府追查,二來要避上界耳目。他是黑帝五子,無論如何,與他接觸過多,都對我沒有任何好處。”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故意避開他,直到現在才來義莊。
黃紙包裹的冤魂原本就失了精元,渾渾噩噩的沒有地府路引,無法如常轉世投胎,多年來,除了被白蟾宮故意引去伽藍寺的男子,其餘被倌興哥所害的冤魂,都是被他收集送到義莊,錢貨買賣,經由錢孝兒之手送入地府。
今日晌午才到此地,比以前晚了許久。
錢孝兒聽出白蟾宮話裡有話,他支起身子,想起昨晚一枚金葉子就賣了白蟾宮的名字,笑得更是歡快,只是吐出的話卻少了幾分溫度:“下回隨便將麻煩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