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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麼輕易被人算計。”他仰頭對錢孝兒笑了一下,沉沉吐出一口氣,“開始吧。”
……
整整一夜,蘭水榭裡都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原本還是低低的隱忍的嗚咽,直到最後,每一聲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嘶喊出來。
遠遠守在“義莊”門口的阿大,分辨出那是白蟾宮的聲音,饒是對白蟾宮信心十足,也曉得自己的老闆不會對白蟾宮不利,可不禁還是聽得一陣毛骨悚然。
天將微明的時候,慘叫聲才漸漸低了下去。
蘭水榭裡,被折磨得精疲力盡的白蟾宮,伏在池邊不省人事,原本白皙的背脊上佈滿了青紫的痕跡,似乎是受不了那痛苦的折磨,他的雙腿不知何時化作了一條長長的白色蛇尾,無力的露出水面垂在另一頭的池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回
闔桑面色陰沉地闖入“義莊”,即使白天的“義莊”大門是窺心之水,也無法阻止他想要捏死錢孝兒的心。
“蟾宮何在。”
昨晚被錢孝兒趕出“義莊”整整一夜的妖魔鬼怪,看見傳言被貶下凡的黑帝五子出現在鬼客棧內,方圓百里都瀰漫著一股懾人的氣勢,個個都嚇得做鳥獸散開,只有幾個膽子大的留了下來,饒有興趣地倚在樓上闌干處看著樓下的櫃檯前,兩個出色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對峙。
一個仍舊懶洋洋地眯眼微笑,一個雖笑著,滿是陰霾的臉色可感受不到一絲帶有溫度的笑意。
錢孝兒一口一口抽著煙,闔桑雖未與他面對面,只是搖著摺扇頓在櫃檯不遠處,卻令人無法忽略那一身風流之下所暗藏的一股殺氣。
“五公子大清早的來義莊,錢某這鬼客棧真是蓬蓽生輝,”他含著笑意,張口吐出一縷青煙,擺手喚來阿大,“還不快給五公子沏壺好茶。”
阿大嚥了咽口水,他雖不擔心自家老闆會吃虧,可突然看到黑帝五子一來就向老闆要人,若是被他知曉白蟾宮昨夜慘叫了一整夜,不知道這位風流倜儻的神君,會不會和他家這個慵懶成性的老闆打起來?
沒敢多想,阿大連忙搭起白布去沏茶。
“錢老闆,我來此地的目的,你很清楚,”收回緊盯著錢孝兒的目光,闔桑搖扇走到一旁的矮桌前,撩開衣襬坐了下去,他的話雖不鹹不淡,卻隱隱含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感,“蟾宮徹夜不歸,我是來接他的。”
錢孝兒咧嘴笑了笑,似是含著幾分揶揄,闔桑頓時微闔眼眸,危險地瞥了眼錢孝兒。
錢孝兒道:“五公子莫要搞錯了,錢某雖說是個生意人,買賣一切不能買賣之物,可卻不是人販子,何況白蟾宮這麼大一個人,五公子還擔心他被人拐了去不成?”
闔桑似笑非笑,很淺地低哼一聲:“別人恐怕我不擔心,但是……蟾宮,我不得不擔心,你說對吧,錢老闆?”他似有所指地反問錢孝兒,嘴角半分不減的弧度顯得意味深長。
錢孝兒這回卻只顧著吞雲吐霧,沒有回答他,披散的長髮落了幾縷在袒露的胸前,慵懶之中,憑添了幾分狂浪與放蕩。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白蟾宮的美色令無數人垂涎三尺,即使他是男子,可美得過頭了,就不是男子女子這般簡單了。
當然闔桑也不可能相信,這鬼客棧內,沒有一個對白蟾宮心懷不軌的人。
而現下他最擔心的,正是眼前扮豬吃老虎的這個。
看著錢孝兒始終眉開眼笑的臉,那怡然自得,悠閒自在的德行,怎麼看,闔桑都覺得礙眼之極,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這時,阿大終於端上了茶水,小心翼翼招呼闔桑一聲,放下茶盞,迅速蹭回了角落處,忐忑不安地遠遠觀望兩人。
沉默沒持續多久。
闔桑一手搖著摺扇,一手揭開茶盞的瓷蓋,一下一下地撥弄著:“你和蟾宮是什麼關係?”他壓低了幾分聲音,聽起來雖是冷靜的,可聽在錢孝兒耳裡,就別有幾番意味了。
黑帝五子風流成性,那一段段風流韻事,說個三天三夜也難以說盡。越是難以攻陷的美人,對他來說,就越是稀世珍寶。珍寶被他人覬覦窺視,應是更加凸顯美人的價值連城才是,可什麼時候,他黑帝五子也開始斤斤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
錢孝兒朝著菸嘴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縷煙霧,微眯的鳳目之中,眸光耐人尋味。
看來……還真被他之前給說中了。
入骨相思不自知啊……
這白蟾宮,還真是不給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