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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蟾宮問褚寧生昨晚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書生老實將在塔裡遇到白衣僧人的事說了出來,還有諸如白衣僧人雕鑿的浮雕壁畫,和一箱黃金之類。
除了遲鈍的傻書生,大家都知道這座寺廟並不尋常,特別是那座達多寶塔,更是耐人尋味。因此,聽到書生敢這麼大膽子半夜孤身前去寶塔,闔桑就知道其中必是小山神木魚在搞鬼。
他斜目看了木魚一眼,不冷不熱,輕描淡寫,看得木魚渾身一抖,打了一個冷戰,忙討好似的蹭到他身邊,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錘錘腿,捏捏肩。
“鬧夠了,收收心。”過了片刻,才冷颼颼地吐出一句話。
木魚聞言,如獲大赦,暗自抹了抹額角滲出的冷汗。
夜裡雨越下越大,狂風四起,即使整個寺廟已被山精全部修繕,有些地方的門窗依舊被風吹得嘎吱作響,好似指甲劃過木板,聽得人牙酸齒疼。
寺廟裡的廚房也已修繕如初,幾人中只有褚寧生懂點廚藝,因此煮飯的事自然落到了他的身上,雖然他很好奇為什麼每天廚房都堆滿了新鮮的蔬菜肉食,可沒人問起,他也就迷迷糊糊過了。
當然不會有人告訴他,這些食物都是那幫山精為了討好闔桑,才風雨無阻的每天如此。
幾人吃過晚飯後聚了一會兒,白蟾宮見天色已晚,便囑咐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闔桑沒有異議,自然小山神也不會多話。褚寧生心裡還繫著房裡的幾本書,下一次科考只有一兩年的時間,時間已然不多。
因此,白蟾宮與闔桑走後,木魚衝著褚寧生重重哼了一聲,也動身離開了齋堂。
褚寧生莫名其妙地抓抓腦袋,等所有人走光,他仔細拉好齋堂的門窗,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半夜,雨勢略微小了些,只有雷鳴閃電仍舊不絕,擾人清夢,褚寧生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晌,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不知睡到何時,似夢非夢間,他忽而聽到一陣清脆的銅鈴聲,叮鈴叮鈴地響著,混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就好像有人舉著招魂幡喊魂,又像是過路的道士搖鈴引渡著客死異鄉的殭屍。
他裹著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推開窗戶揉揉眼睛朝外看去。
雷聲雨中,閃電倏爾劃過天際,他看到一個素白人影舉著一把紅錦豔傘緩步行在雨中,傘骨尖上掛著的銅鈴叮鈴叮鈴地搖來擺去,影影綽綽間,穿過芒草覆蓋的兩排石燈,朝著寺外走去。
“白兄?”褚寧生疑惑地低喃了一句,正想出聲喚那人影,卻忽而打了一哈欠,耳邊縈繞的銅鈴聲,令他頭腦越來越沉,昏昏欲睡。
他掙扎了幾下,終是撐不住,關上窗戶,轉身爬回了床上,倒頭昏睡過去。
沉眠中,一宿清夢,隱約夢見了一個白衣女子,長長的青絲遮住了女子半邊的臉,令他看不太清楚女子的模樣。
荒山野嶺,雨水不歇,雷聲不停,“義莊”大門再次向世外開啟。
風雨中,匾旁燈籠搖晃,燈火慌慌,生人勿進,死人不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回
走進“義莊”,穿過黃塵道,待推開鬼客棧的門,白蟾宮發現客棧裡一片冷清,櫃檯後也沒有錢孝兒的蹤影,只有阿大撐著腦袋在打瞌睡。
“怎麼今晚一個人也沒有?”他走過去,喚醒阿大。
阿大睜開眼睛,見是白蟾宮,忙從櫃檯後走出來,熱情笑道:“白官人你來了!”
白蟾宮對他笑了笑,重複問了聲的話。
阿大這才反應過來,回道:“是這樣的,老闆說白官人你要來,就把那些妖魔鬼怪轟出去了。”
白蟾宮有些意外,問阿大:“他怎麼知道我會來?”
阿大揉了揉脖子,給白蟾宮倒了一杯熱茶,白蟾宮照舊對他道了聲謝謝:“老闆說,白官人你和那位神君在一起,不出十日,必會回‘義莊’。”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白蟾宮眉眼間神色淡然,他含笑輕聲低喃著:“他倒是算得挺準,”又問阿大,“這麼說,錢老闆已經在蘭水榭等我了?”
阿大點頭:“是啊,一入夜老闆就去了蘭水榭,白官人你先歇會兒,再隨我去樓上找老闆吧?”
放下茶盞:“不必了,現在就帶我去吧。”
阿大一聽,只得點頭:“好嘞!”隨即領著白蟾宮上了客棧二樓。
蘭水榭處於二樓東面的盡頭,走出閣樓,經過一道奇異的浮水迴廊,然後就是遍開白色玉蘭花的蘭水榭,四處皆瀰漫著一股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