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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孝兒此人很有意思,想來他也是第一個敢訛我的人了。”闔桑摸摸掛在腰間從錢孝兒手裡要回來的玉牌,食指與拇指輕柔地摩挲玉面,他低頭看向玉牌,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的弧度十分迷人。
隔著桌子,天演只看得見他的手有所動作,看不見闔桑到底摸向腰間何物。
“公子用玉牌換了什麼?”他長驅直入問道,他知道那隻玉牌對闔桑的意義,所以當聽到闔桑竟用一向視為珍寶的東西與錢孝兒交換什麼,天演沒有表情的臉上,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雖然語氣依舊,卻帶著一抹察覺到危險的戒備和警覺,“公子很看重玉牌。”他斷然道。
那麼,又是什麼,令闔桑選擇放棄玉牌換取其他,難道,自己沉睡期間,已經有什麼在闔桑心底超越了玉牌的價值?
天演想象不出,也不敢想象,他想聽闔桑給予他答案,他相信闔桑不會隱瞞他,只要闔桑願意說,他也有信心說出口的闔桑一定會說到做到。
不然,他會感到不安,擔心闔桑會被不必要的事牽絆,誤了大事。
然而,闔桑對於他的問題,比方才指尖突然冒出血珠更顯得猶豫,似有隱瞞,這令天演有了不好的預感。
“公子,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他若有所指地問闔桑。
闔桑卻只是笑了笑,道:“只是太無聊了,想聽聽故事。”他是在說用玉牌與錢孝兒交換一事,為了一個故事。
天演聞言,緩慢點點頭,頗為意味深長地低語:“所以,公子用玉牌換了一個無聊的故事?”
闔桑臉色微變,抬首盯著天演,深邃的眼眸沉若深海:“難得這個故事我很喜歡。”
天演回視他,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兩人四目相對了半晌,他突然轉移話題道:“既然如此,公子請休息吧,天亮我們就該上路了。”說完,起身走到椅塌前,盤腿坐於上面,閉目養神,不再有任何動靜。
一旁的木魚大氣不敢出,這個司星神官真是比闔桑架子還大,句句出言不遜,簡直不將神族公子放在眼裡。
“主子……”木魚小聲喚了聲闔桑,正想說什麼,卻被闔桑抬手打住了。
他緩緩起身,對天演說:“你先休息,我去探望另一位貴客。”
除了天演之外,這片迷霧裡還有兩個人,闔桑很好奇這兩人是誰。
“你不必跟著我,就留在這裡。”他轉頭對緊跟著自己的木魚道。
木魚一愣:“主子!”
“天演是自己人,你不必怕他,今後要好生和他共處。”
木魚渾身一震,他這一路不離不棄跟著闔桑,除了闔桑對他有恩,有一個目的也確實是想他日闔桑回去上界時,可以帶上自己。但此刻親耳聽到這類似承諾的話語,不由得心潮澎湃,如同大赦,瞬間連話都不會說了,直到闔桑推門已經走遠了,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叫木魚?”
這時,原本閉目養神的司星神官天演突然開口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在木魚正暗自激動的時候嚇了他一跳。
木魚回身看向他,意識到上界的大神官在對自己說話,他整理好情緒,關上門,一邊踱回屋裡,一邊飛快思索著該如何應答。
片刻,木魚小心翼翼道:“下官木魚,是駐守在南外一座小山的山神。”
“南外……”天演低喃,非常直白地說道,“此地多是荒蕪之地,你是犯了何事被罰於南外之地?”
木魚頗為討好的微笑頓時僵在嘴角,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從前的“事蹟”並不是那麼光彩,本來上界的大神官如此問他,他已經很難堪了,想起司星神官還是闔桑的家臣,以後可能會經常碰面,就更覺顏面無光。
“我……小神最初是土地神,因為……翫忽職守……所以……”他吞吞吐吐地說。
天演睜眼,沒有看他,很輕地點了點頭,也沒繼續問他,似是沒有深究的興趣,木魚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認得那隻手的主人?”
然而還沒等木魚慶幸太久,司星神官又問了一個木魚不想回答的問題。
“這個……”
闔桑都不肯說的,他自然也不敢隨意透露,他抬頭見司星神官一雙冰冷深沉的眸子直直盯著自己,不由得心慌意亂起來。
“我不會告訴五公子,你可以放心說出來。”天演繼續說。
木魚嘴角有些抽搐,僵硬的臉已經不能正常微笑,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