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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疑惑,青帝又道:“且此人還另有打算,欲亂我大神一族。”
除白帝外,幾位神帝臉色微變,黑帝問:“青帝可否直言明示?”
青帝頓住手中的動作,五指微張,抬手朝外一撒,那未折完的動物在成形之前,在空中變成一片片碎屑,混入漫天飄零的紙花中。
“時間還很長,讓孤慢慢道來……”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零一回
白蟾宮很累,他蜷縮在神墓峰下的一個小山洞裡,獨自承受著蛻皮的痛苦與煎熬。一旦他蛻皮成功,就會變成真正的蛇妖。神墓峰裡封印著不少兇獸,可以遮住他蛻皮時散發的妖氣,以至於不會因為妖氣沖天而招來禍端。
以前他不願意蛻皮,是因為想著青兆,而今青兆已隨青龍王遠去,恐怕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會見到他。所以此刻蛻皮,他不是為了青兆,也非一時心血來潮,而是為了復那最後一仇。
涿光氏的公子伯戌,白蟾宮其實對他並不太瞭解,他之所以看出伯戌接近自己是為了探清闔桑和白帝的虛實,是因為伯戌看自己的眼神。
那並不是迷戀美色的眼神,更像是深究探索的目光。真正沉溺於美色的那種眼神,白蟾宮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即使那個人可能到現在都毫無察覺,自以為對情愛之事依舊掌控自如。但白蟾宮並非少不更事的人,何況他曾經也用那種眼神望著過另一個人,所以他很明白……非常明白闔桑對自己的心思,早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奈何情愛中,最怕的就是不自知,恍如求不得的便是最好的……
可能有些人並非最愛,也並非最好,可是就是得不到,所以便成了心的結。如今回首往事,白蟾宮偶爾也記不起來自己為何會對白龍女那般執著,他甚至有時候會懷疑自己對白龍女執念橫生,到底是否關乎情愛。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非局中子,自然灑脫。
……
另,白蟾宮之所以會引起涿光氏的注意,恐怕要從白帝那說起。他隨白帝來到神界,雖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以致沒人知道白帝帶回了他這麼一個假蛇妖,且丟給藥廬做藥引。但隨後拜訪而來的青牛精和他的師尊長生真人,還有闔桑,來去行事間都無處不透著詭異之處,西郊神宮上空更有異象突生,實難不令人想入非非。至於,涿光氏怎麼這麼湊巧打上了白蟾宮的主意,或許正因為是當日闔桑從西郊神宮離開後,北郊神宮就平白無故多出來了他這麼一個人。而涿光氏的公子伯戌多次邀請闔桑赴宴,想必也正是為了瞧瞧這個多出來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然而,雅五公子闔桑看起來玩世不恭,實則心思縝密,城府之深,非常人能及。他失約伯戌,恐怕正是因為察覺到了伯戌別有用心,才在應承下他的邀約之後,卻又閉口不提,臨近宴會當日,卻又不見蹤影。
神界的恩恩怨怨,白蟾宮不算太瞭解。當初他還隨長生真人修習法術時,因長生真人數渡神劫卻不肯成神,他曾問過長生真人原因。那時候長生真人告訴他,神族並不比凡塵的俗人高尚到哪裡去,他們也不比佛界的僧侶清淨到哪裡去,他們同樣有痴執,有貪戀,有劣性,雖是遠古先民,但好戰幾乎是天性存在他們世代相傳的血脈裡,無法剔除。遠古的兇獸,已經因為洪荒時的戰爭消失得差不多了,僅存於世的,要麼在凡間沉睡不醒,要麼流落到各界,被馴化成沒有獠牙的寵物。而剩下來的氏族之間的爭鬥卻從來沒有停止過,表面浮於寧靜,實則內裡暗流湧動,只要神族一日百姓而不歸一,就一日不得寧日。
白蟾宮在賭。
他在賭涿光氏會如他所願,從白帝下手。
其實那捲訴狀,除伯戌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內容是什麼。因為只要伯戌忍不住,偷偷開啟錦卷,看完之後,上面的字跡就會全部消失不見,沒有一點痕跡。他不過只是想給伯戌一個暗示,並且借給涿光氏一個出師有名的理由。
一卷空白的訴狀,足以助他們大作文章。
白蟾宮並不想和神帝作對,畢竟他的能力有限。但他也不想放過白帝,既然起因在西沉,那麼總要有一個人來還債的。
×××
白帝的事最後還是無疾而終了,或是青帝明顯偏袒神帝,雖然訴諸白帝種種罪狀,最後卻峰迴路轉,找了一隻青牛精為其頂罪,責其蠱惑帝心,利用白帝愛惜西沉的心思,煽動白帝差點鑄成大錯。
凡間修橋築路,建造城堡等大興土木時,常將活人或者童男女綁在地基的柱子上將其活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