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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帝江住在周成旨家中,全是周成旨煮飯做菜。帝江的生活技能,就捕獵能看,下廚能力完全不行。假如要帝江進廚房,帝江寧可把生肉生菜直接塞進嘴裡一口吞下去。
帝江相當不樂意燒火煮飯慢慢折騰。不過,如果是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讓帝江隨意大吃,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帝江丁點不給佚名客氣,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在別人家裡做客。他順理成章的把佚名家當作了自己的家,大口吃飯,大口吃肉,可惜佚名家裡沒酒,不然帝江也打算喝上幾壇。
飯菜全部一掃而光,心滿意足的帝江高興地放下了筷子。
之後,佚名起身收拾碗筷。
帝江在屋內轉了小圈,無事可做,他打了一個哈欠,自動自覺地爬到佚名的小床內,拉過被子開始打盹。
在天山的日子,帝江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他許久沒來人間一趟,根本不想到處走動,填飽了肚子,他就想睡覺了。
收拾完一切,佚名發現帝江蜷在小床已經睡著了。佚名看了看睡夢中的帝江,慢步走上前,他儘可能輕地拉過帝江的腳,替帝江脫掉錦履。
接著,佚名小心地牽了牽被子,為帝江蓋嚴實。哪怕這位上古神獸即使不蓋被子也不會受涼,但佚名依然把帝江照顧得好好的。
興許是身邊環繞著熟悉的氣息,帝江不怎麼警覺,他舒舒服服地縮了縮身體,繼續睡覺。
佚名打量著帝江的臉,思考了小會兒。他走回長桌旁,展開了無臉青年的那幅畫,他緊盯畫卷看了老半天,又望著帝江久久不語。
這些年,佚名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奈何他在天山未能一睹傳說中的帝江的風采。
佚名見過數不清的青年,也畫過數不清的青年,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美的醜的不計其數。可沒有一人的相貌,足以放在無臉青年的臉上。
直至,佚名見到帝江。
儘管帝江此時沒有脫掉衣服,但佚名強烈感覺到,帝江的這一張臉與畫像中的無臉青年非常適合,甚至有一種,他倆從始至終即為同一人的感覺。
佚名凝視了帝江一陣子,終於拿起畫筆。燭光閃爍的小屋內,佚名為長久沒有容貌的無臉青年畫了一張臉,一張異常精緻的臉。
獲得了容貌,畫中的青年彷彿頃刻間活了過來,他頭枕古琴,笑對佚名,栩栩如生。
在帝江沒意識到的一個普通的夜晚,他扒光光的沒臉畫像,變成了扒光光的有臉畫像,從此記憶了帝江的譽城生活狀態。
一覺睡到天亮,帝江在佚名家喝肉粥喝到飽,這才開心的溜達回譽城。
回家時,帝江苦悶地面對一個相當難以接受的事實。
他家遭賊了。
帝江不在家的夜晚,有人到他家中將所有物品搬得乾乾淨淨,恨不得把屋頂的瓦也全數帶走。
宅院的門大大敞開著,可見空空蕩蕩的院子。
帝江有理由相信,那些偷盜不成功的盜匪,趁著帝江出門,折返復仇。譽城的安全著實令人擔憂,官老爺一點兒也不給力,儘管帝江從不指望官老爺能捉賊。
然而,這些不幸在街坊鄰居們的眼中,變成了運氣極佳的帝江又一次順利逃過一劫。
東西雖然全沒了,好在帝江平安無事,人沒事就好。倘若盜賊闖入帝江家偷東西那會兒,帝江在家,說不準會發生何種悲劇。
帝江確信,如果他在,肯定會發生極度可怕的事。他鐵定教訓這群混蛋,打到他們爹孃都認不出他們來。
悶悶地嘆了口氣,帝江正欲進門,忽聞有人叫他。帝江偏過頭一看,竟是衛峰。帝江不由納悶:“你怎麼過來了?”
聞言,衛峰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帝江沒問衛峰住在哪兒,衛峰也忘了自曝住址,他此番前來,積極主動的聯絡帝江敘舊還不成麼。衛峰指了指馬車上的酒罈:“這不是找你喝酒嗎。”
衛峰說著,不經意地望了一眼帝江的宅院,毫無懸念地見到了秋風掃落葉的蕭瑟景象。衛峰苦笑著抹了一把冷汗:“不如,我改天再來找你。”
帝江的態度十分直接,衛峰不許走,酒更不許走。於是,一臉血的衛峰與酒罈子門一道進了帝江家。
關門前,帝江微笑著摸出金子交給好心的街坊鄰居,誰有時間,不妨幫他重新購買桌椅板凳,剩下的是辛苦費。
這些僅是為了場面,合上院門,帝江的宅院眨眼變回原樣。帝江不滿地哼了一聲,有本事偷一座金山,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