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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淮也是心一沉,趴在小少年背上,雙眼緊緊盯著前方兩人。
只見鶴三郎瀟灑地站定,手裡拿著根鮮紅的羽毛,哼笑道:“總算是從你這賊寇手裡拿回來了,蒼天開眼啊。”
說完,他又嫌棄地看了一眼對方右手上的銀白圓環,撇了撇嘴,“不過一個破爛鐵圈,也值得你這樣窮追不捨?”
後荼不理他言語,愣愣地看了一眼手中聞塵,立刻目光如電,寒聲道:“附近哪裡有絕靈陣或者隔識陣?”
被對方一副擇人而嗜的目光看得有些膽寒,鶴三郎頓了頓,突然憐憫道:“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剛剛我就感覺到了,莫不是拼命想要打敗我而急於求成所致,我好心告訴你吧,你這一輩子大抵都是無法超越我的傳說了……”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寒光一閃,只覺眼前一白,下一瞬,後荼已經手握長劍,劍也已架在了鶴三郎的脖子上,“說,附近絕靈陣、隔識陣的陣點。”
小少年心臟一陣緊縮,雙手在神淮背後緊緊交握,彎腰蓄勢待發,準備著只要鶴三郎一開口,他就做一做這最後的掙扎,他一定要……把神淮帶到淮山的,一定要……
這一次,神淮沒注意到小少年的緊張,他目光復雜地看著眼前的長劍。
浪準,和昆梧齊名的名劍,也是後荼的佩劍,還是當年三族混戰對方向他伸出的劍。
哪怕脖子邊就是鋒利的寶劍,鶴三郎依然笑得很囂張,“喲,不是聽說六十多年沒有出劍了嗎,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大的面子,竟能勞得王座出劍,據聞浪準乃寒石晶英所鍛,吹毛斷髮啊。”
後荼閉了閉眼再睜開,強行壓下心中暴戾,嘴角勾起個冷冷的弧度,“如若再不說,我就剃光你的毛,讓你看看浪準是否吹毛斷髮。”說著劍身未動,不過劍氣一吐,便有幾縷墨髮掉下,飄飄搖搖化作雪白的羽毛。
“……”一瞬間,鶴三郎的面部表情是空白的,下一瞬,他臉色頓時變了。
可是還不等他說什麼,後荼又開口了,“再不說,那就……”他沒說完,卻用實際行動表達了未竟之意,又是幾片羽毛落下。
“等等,等等,我說……”
小少年已經走到了陣邊,隨時準備開跑。
“陣點這種東西我怎麼會知道,難道我會在自己家裡建什麼絕靈陣、隔時陣嗎,你是不是傻,以為我慎得慌?這種東西你當然要去問那些老不死啦。”
鶴三郎撇了撇嘴,立刻快語入珠、‘據實以告’。
話音一落,後荼的人影已經不見了,大概也覺得自己一時迷障了,居然找了個三不管的人問這種東西。
小少年已經抬起的腳步立刻一縮,所幸沒出這絕靈陣。
鶴三郎彎腰心疼地撿起一根根落羽,嘴裡唸唸有詞地唾罵著,不外是‘後荼殺千刀’、‘居然這麼嫉妒我’、‘人心險惡’之類的。
等把羽毛都撿乾淨收藏好後,他才理了理衣袖,施施然看向水杉的方向,慢條斯理道:“不過,我一直就是個慎得慌的人,建個絕靈陣玩玩什麼的,還是很有意思的。”
聞言,小少年心一緊,神淮趴在他耳邊低聲道:“別管他,後荼應該離遠了,跑。”
頓時,小少年健步如飛、拔腿就跑。
而鶴三郎也正緩步走進絕靈陣內,什麼都沒發現,只能疑惑地撓了撓了下巴,暗道後荼做什麼鬼。
不過一刻,小少年已經揹著神淮跑出千里之外了,來到個岔路口,兩條都是可以通往淮山的,他不知作何抉擇,輕聲道:“神淮?”
沒有回應,以為對方沒聽清,他抖了抖肩膀,加重聲音喊道:“神淮?”
寂靜,惟有鳥鳴水聲,卻更顯得這山谷空曠得可怕。
他忙轉頭,只見對方腦袋擱在他肩膀上,眼睛合著,雙頰微紅,像睡著了一樣的安詳,但是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一定是不會睡著的。
一瞬間他的心被恐懼攫取,他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對方側臉,“神淮,神淮,神淮你應我一下。”
沒有回應,沒有動彈,什麼都沒有。
他掏出幾塊靈石和麵陣旗,左右看了看,在棵大榕樹下手指翻飛,用了一刻鐘布好了個最簡單的隔識陣。
隔識陣大概是貫穿整個陣道學習的,最基礎的是它,最精深的也是它。
這個時候沈琛實在慶幸當初在蒼荒秘境中一時吃醋順了本《陣道縱橫》並且在鶯璃府中翻過幾頁,雖然只會最簡單的,希望能躲過後荼搜捕吧,就算不能,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