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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雙雪白的靴子,由遠至近,掠過身側,踏上臺階,一步一步,在最高處停下,落座。
這時,眾人才齊齊行禮,瞻仰他們五十餘年不見的宗主大人,氣勢動則如海,不動如山,真是越發浩瀚了。
玄滎環視一週,最後看向位於左列第一的清律,開口道:“何事危急?”
清律上前一步:“三日前,於流袖峰擊殺一練氣期邪修,今日又有三名內門弟子昏迷不醒,觀之亦乃邪修作祟,修為更恐在化神之上,故弟子斗膽請宗主出關主持大局。”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譁然。
要知道上玄宗除了玄滎,最高修為也就元嬰了,若有化神期邪修在一旁虎視眈眈,可真叫人連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而且……除了化神期修士,為什麼還會有練氣期的小卒子呢?
莫非是試探?
頓時眾人就陰謀論了,心裡毛毛的,感覺周圍有數不盡的小邪修睜著黑黝黝的眼睛在伺機而動。
他們立刻把希冀的目光投向高臺端坐的宗主大人。
只是,宗主的眼神怎麼這麼冷呢,艾瑪,一定是閉關之後修為又有所精進了。
神淮不厚道地在心裡笑了笑,看對方會如何處置這件‘大事’,又從哪裡找出個化神期邪修來。
不過,事實證明幸災樂禍是不對的,很快矛頭就指到了神淮身上來了——畢竟不是你說看到邪修就是真有邪修了,人證物證呢?
有人立刻提出了質疑聲。
清律臉色不變、有條不紊,先是遣人帶上那三個昏迷不醒的弟子和陳執事的屍體,再無情推出神淮詳細描述那個練氣期邪修的具體情況。
神淮:“……”
他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家師傅辦起正事來真不是一般的鐵面無私啊,難怪在這護法、長老議事的時候還揣上自己這個練氣期小子,原來是還要用他啊,熱鬧果然不是白看的。
那陳執事屍體一上來,青黑外露的邪氣頓時讓人確定是邪修不錯了,只是…看著對方身上的宗門配服,無疑是多年的老執事了,不少人還親眼吩咐過對方辦事呢,怎麼轉眼就成邪修了。
神淮只能上前一步解惑,他行了個禮:“各位前輩,”因為此時什麼師叔、師伯、師祖都有,所以還是用前輩這個萬金油稱呼罷。
他微微一笑:“弟子於三日前,本欲前去流袖峰採摘一靈植,靠近後卻發現有人竟在生吃活人……”
三言兩語‘道清’了當時情況,在重點突出了自己‘奮不顧身’、‘見義勇為’的美好品德和邪修的殘忍暴虐後,神淮結束了陳詞。
正要後退一步,卻忽然有一道淡漠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明明是在遠處,卻像在耳邊傳來一樣:
“也就是說你見到那煉氣邪修的時候,他還是常人樣子,不過一兩個時辰後卻意識喪失,淪為行屍走肉了?”
“是。”神淮點頭應道。
只是還沒等他再說什麼,一道凜冽勁風便打了過來,整個人就被鎖定了,動彈不得,濃重的威壓下,他額頭不由冒起冷汗來,隱隱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眾人不明所以,清律目露焦急。
啪——
一個血色小球突然從神淮腦中被隔空取出,掉落在地,頓時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和腐朽氣撲面而來,還有說不盡的怨氣瀰漫空間,不甘、怨恨、恐懼、憤怒……叫人呼吸為之一滯,體內靈氣都滯澀不流。
眾人駭然地看著地上的血珠,有幾個見多識廣的驚懼喊道:“邪丹,邪丹。”
頓時他們看神淮的目光就變了。
神淮:“……”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無辜了,面上還是極其配合地露出個茫然的表情,面色蒼白,低聲喃喃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清律終於忍不住跑到了神淮身前,目露焦急:“和光…怎麼回事??”
看著對方眼底的擔憂,對比眾人的厭惡驚懼,神淮心底微暖,只是看起來仍然一副完全狀態外的樣子:“師…師尊,我……這裡是哪裡?”
清律看著自家弟子神不附體的樣子,不由把目光投向最高處那個始終臉色不變、恍若神祇的男人。
只見他拂袖一動,血珠就到了手上,他目光冷冷一掃,短暫的騷動立刻被鎮壓。
玄滎伸手細細看了血珠一眼,終於在眾人的各色目光下開口了,他看向神淮:“你剛剛在哪裡?”
神淮摸了摸後腦勺,似乎不解對方為何如此問起:“我……我要去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