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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發現自己和別人不同是因為什麼?”
“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幾歲的事?”
“大概……四五歲的時候。”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能力嗎?”
“沒了……”
長孫微微有些驚訝,難道每個人的能力還不一樣?
“嗯……”柳言棋拿過一旁的本子,握著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小臉看起來像模像樣的,長孫看著他,看著看著,就有些走神。
“聽說你五歲就能馴獸了?”長孫突然問道。
“嗯?”沒想到突然被人主動發問,柳言棋沒算到這一步,不過很快他就總結好了臺詞,道:“是啊,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言下之意是長孫律你太孤陋寡聞。
當然長孫並不在意,這個世界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片空白,不過很多訊息和資料也在逐漸填補這個空白。
“那是什麼感覺?”
長孫問道,“你的家人怎麼看待呢?”
“媽媽很高興。”柳言棋隨口道,“爸爸……不知道,他對我很嚴格。”
“你說我是六十年來第一個沒超過二十歲的驅魔師……”長孫有些不解,“你不是麼?”
“按照驅魔師資格證獲取規定來看,我不是。”柳言棋哼了一聲,似乎不滿,“我還沒到十六歲。”
長孫恍然大悟:“你身邊的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人,應該不難溝通吧?”
柳言棋放下筆,撐著下顎拿好看的大眼睛看他:“你想說你一個人不容易麼?別想拿這套博取同情心。爸爸說了,活下去是你自己的事,環境就算有些微的原因卻不是必然條件,總是抱怨的人是會被淘汰的弱者。”
長孫一愣,他並沒有想博取同情心的想法,不過小孩兒的話卻讓他有些錯愕。
他幾乎可以從這話裡聽出那個柳傅是個多麼嚴以律己的人,隨即又想到了拉切西斯那甜膩卻又陰冷的話語——逃避什麼的,最懦弱了。
“你的夢想是什麼?”
長孫一走神,柳言棋又拿回了話語權,用筆尖戳著小本子問道。
這似乎是個很幼稚的問題,但又是最難回答的問題。
長孫轉頭看向窗外正好的日光,微風拂過花瓣,滿院子的濃香卻又恰到好處的不讓人膩煩。
“不知道……”
長孫想了一會兒,慢慢回答。
似乎沒料到這個答案,柳言棋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他問了那麼多人,每個人都會給他各種各樣的答案,有些甚至很感人。
但長孫卻是一句淡淡的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那語氣讓人整個心都有點惆悵起來。
“那你為什麼想做驅魔師?”
長孫轉回頭來看向小孩兒的眼睛,那清澈明亮的感覺讓他回憶起另一個少年。
那個總是很軟弱,又想要努力勇敢的少年,曾經是對他來說唯一一個可以放下戒備、警戒和偽裝的人。
“可能是為了尋找夢想。”長孫半開玩笑的勾起嘴角,這次並不是習慣性的淺笑,而是發自內心真誠的笑意。
他好像不是很討厭眼前這個看似蠻橫的小孩兒了。
被長孫好看的笑容微微弄的有些臉紅,柳言棋低下頭,雙腳在椅蹬上蹭了蹭。
“如果你成了驅魔師,你想做些什麼呢?”
兩人對話到現在,問題已經不再是機械的重複,柳言棋的每個問題,都是真心想得到對面少年的回答。
他對這個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哥哥有很多好奇,比如他長得很好看,能感覺到幾乎沒有力量,但卻能驅使在驅魔界裡並不好抓的魔犬。
即便是最低階的魔犬,也都是心高氣傲,不會容易讓人馴服的。
還有他笑起來時,眼裡淡淡的距離感,雖然禮貌,但讓人覺得無法靠近。
“我對這個世界並不瞭解。”長孫誠實道,“很多事情我是到了這裡才一點點知道的,如果我一年前沒有被捲進一些事情,恐怕我一輩子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條路可以讓我選擇。”
這不是哈利波特的魔法學院,會有不管你在哪裡都能找到你的貓頭鷹送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車票。
如果錯過了,如果不知情,也許你就永遠錯過了。
“所以你並不瞭解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柳言棋的眉頭微微蹙起來,“你也不知道你會遭遇什麼?”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