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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將戴鵬背到了自己的肩上。
那戴鵬不明就裡,只知道自己一睜開眼睛就躺在深山老林裡,一腦袋的血漿,渾身都疼得要命,又驚又怕,只知道咧嘴開哭,嘴裡嘟囔著要是敢碰他,就讓他爸給點好看之類的話,有點歇斯底里的前兆。
水根本來就為紹的生死未卜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是紹是不是因為那個陰毒的詛咒真的魂飛魄散了。再聽戴鵬的那張鼻涕長淌的臉,心裡一陣的厭煩,上去就抽了戴公子一大嘴巴:“快閉嘴!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逃犯,你想引來警察抓我們嗎?”
戴鵬被抽得一愣,雖然弄不清狀況,但“被警察抓”實在他人生的一大痛腳,立刻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廣勝的嘴張得老大,都能看見扁桃體了。他見慣了紹在水根面前說一不二的跋扈模樣。
沒成想水根也能這麼爺們,居然敢扇清河王的嘴巴子!這讓廣勝大哥不得不心生佩服。
要知道,就那個勞什子的陰森清河王,連自己這個職業流氓都有些害怕呢!
就算現在這位摔得有些發傻,萬一過會兒腦子又回弦兒了呢?廣勝替水根捏了把汗。
其實水根那一巴掌下去後,眼睛就一直緊盯著戴鵬的表情,心裡也隱隱地希望,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能露出“你死定了”的表情。
可是那張臉露出了的,依舊是一副欺軟怕硬的唯諾德行。
水根覺得自己的心一路沉入到了谷底。難道那個詛咒真的應驗了?
七十
穿梭在密林中,樹影在眼前影影綽綽地晃動,樹枝不斷地颳著光裸的身體,身後的獵狗聲越來越大聲地震盪著耳膜,水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幸好蘇不達熟悉地形,在前面熟稔地帶著路。可廣勝揹著戴鵬跑得本來就不快,慌亂之中腳下一個不注意居然踩到了不知是誰鋪設在地的獸夾。
“啊——”難忍的疼痛讓廣勝慘叫一聲,立刻撲到在地,背上的戴鵬也滾落到了一邊,水根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立刻停下腳步過去幫廣勝掰開獸夾。
可是獸夾實在是太緊了,根本就沒辦法。
蘇不達聽到聲音迴轉了過來,萬人也幾步奔回來拽起水根,快速地說:“快跟我走!”
水根牢牢地抓住了手裡的獸夾,斬釘截鐵地說:“不!”
萬人定定地看著他,突然一手攬住他的後腦勺,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親了一下,那根舌頭就是一條刁鑽的毒蛇,靈活地鑽入又推出。
臨了還使勁擰了下水根尤帶著傷口的屁股蛋子:“記住你欠我的承諾!”
說完就獨自一人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水根只覺得被掐的那塊肉一陣的激痛,心中不由得思索:我做啥承諾了?在深潭中的那個句缺魂到家的“我讓你幹到脫肛”猛然閃進腦海裡,頓時一陣的惡寒。
來不及多想,他跟蘇不達七手八腳地準備將廣勝的腿從夾子里弄出來,還沒等掰開獸夾呢,四個倒黴蛋就被巡山的護林隊員逮了個正著。
5條大狼狗圍住這幾個蝦兵蟹將一頓狂吠,有一條差點咬住水根鮮嫩多汁的屁股蛋兒。
幾名護林員舉著槍驚訝萬分地看著被逮住的幾名疑似偷獵者。幾個人的造型都很有創意,一個被獸夾子夾得哭爹喊媽的,一個在瑟瑟寒風中光著身子縮著屁股躲避著狼狗的牙齒,一個穿得很原始的少數民族小青年冷冷地瞪著他們,還有一個穿著古時戰甲的青年,正腦袋淌血地嚶嚶哭泣。
就這種情形,說自己是普通的遊客都沒人相信。
幾個人毫無無懸念地被帶到了山下,結果跟當地公安局一聯絡,四個中有三個是通緝在案的逃犯。除了蘇不達,剩下的三個人被連夜押送到了省公安廳。
因為牽涉到一個失蹤的公安局長,外加在清河縣的幾條神秘死亡的人命,刑偵科集體上陣,對幾個人進行了連夜突審。
可是這麼一路問下來,警察同志們都要瘋了。那個戴鵬說自己只記得在君山監獄服刑,還慘遭同屋的獄友的猥褻強暴,剩下的一切都不知道了。
而黑道大哥廣勝是滿嘴的鬼故事,大講特講在興安嶺地下的離奇遭遇。廣勝也是警察局的常客了,別看講得多,但也藏著心眼,跟犯罪命案沾邊的,一句都不講,尤其是懸空寺那段,他親眼目睹萬博士殺人,說出來誰信啊?整不好這筆命案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至於農民工吳水根,是最負隅頑抗的,無論警察問什麼都是沉默不語,只是呆呆地望著地面。
兩天下來,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