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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龍哥他們上來立規矩,水根先衝上去賞了老同學一巴掌。戴鵬被打得“哎呦”一聲,捂著臉指著水根說:“你敢打我?我……我要叫獄警啦!”
水根恨恨地說:“你叫!叫啊,叫一次打你一次!”
旁邊的龍哥樂了,在裡面呆久了也沒啥娛樂,看著這倆雞崽子互掐也挺有意思的。
戴鵬就是一色厲內荏的紙老虎,加上水根的臉上掛著從來沒有過的窮兇極惡的表情,竟一時被鎮住了。
跳著腳,拉了會花架子後,或許是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戴公子紅著眼圈說“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較勁,搞不好咱來都得死在這……”
水根其實也是一肚子的疑問,就在這時,外面又有人喊了:“542、543出來!到新收車間報到!”
542是水根,543自然是戴鵬。監獄裡的規矩,凡是新收的已決犯都要接受勞動改造。因為新進來的犯人技術不熟練,所以各個大隊的新犯人都要集中在一個車間接受培訓。
只見亂哄哄的車間裡到處堆滿了廢棄的布頭,幾十個老爺們窩在凳子上,給小熊繡黑珠子的眼睛。並往四肢繡一排排亮鑽。
獄警給他們安排好位置後說:“因為你們是新收犯人,完成指標只要到老犯人的60%就行了。”
可就是60%也要一天繡完100個才算達標。
都是男孩子,就是窮孩子家的水根也沒怎麼做過針線活,戴鵬那一少爺,就更甭提了。
倆人挨在桌子邊,捏著根繡花針在那繡熊眼睛。
撿著獄警在車間另一邊抽菸聊天的功夫,水根悄悄地問:“你怎麼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自從墓地那次我被嚇暈了後,記憶老出現空檔,明明晚上在家睡覺,可第二天早上醒來卻總是倒在荒郊野外……另外……我渾身都是血……”說到這的時候,戴鵬拿著針的手都亂得瑟。
“後來……有一天我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躺一死人……喉嚨被咬開了……嗚……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可警察說那屍體的牙印是我的……我冤枉啊!家裡花了大價錢才把我判成防衛過當殺人,我爸說讓我先忍忍,他準備找人給我開個精神病的證明……這監獄的監獄長跟我爸不對付,咳,聽說當初要是沒我爸,他就當上縣長了,這段日子得怎麼熬啊……”
戴鵬神經兮兮地在那墨跡著,水根心裡一沉,他忽然想到了那個非禮自己的戴鵬,莫不是跟失憶殺人有什麼關聯?
“那個馮局長跟你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幫他騙我去古墓那裡?”水根沉思良久問道。
聽到這,正往衣袖上抹鼻涕的戴鵬又打了一個激靈。
他悄悄打量了下四周,刻意壓低聲音說:“水根,你別怪我害你,我其實也是讓那個兒子給蒙了。你知道那姓馮的背景多硬嗎?不是個公安局長那麼簡單,我是透過一朋友認識他的,他當時就是找我說,要我幫忙協助破案,我也沒想那麼多啊!你也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胳膊啊肉啊的,說沒就沒了。你說那姓馮的是人還是妖怪啊?”
看著戴鵬一臉希翼地看著自己的表情,水根特別想說,豈止是那姓馮的不是人,你也備不住是什麼東西呢!
“你為什麼不把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跟警方說?去揭發那姓馮的?”水根想到自己的冤屈,音量不由自主地放大了
戴鵬急得一拽他衣襟:“你呀,事情有那麼簡單嗎?跟誰說去啊?你不也試過了嗎?警察跟聽鬼故事似的,誰能相信冒出幾股煙兒就能把人啃得跟白骨精似的!我……我當時不是怕受牽連嗎?”
“542、543!你們倆嘀咕什麼呢!告訴你們,要是幹不完,那就得連夜趕工,別睡覺了!”
於是倆人不敢再說話,接茬縫眼睛。
結果忙活了一天,其他人都完成了指標,就戴鵬還差30個。吃過晚飯後,這些新收犯們被安排學習監獄紀律。戴鵬被留下來繼續完成沒有完成的活計。
等開完教育會,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在小操場上站隊回牢房休息時,水根無意中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只剩下一彎月牙,襯在漆黑的夜色裡隱約透出一縷影影綽綽的紅線。
回到牢房時,屋子裡那兩位正躺在床上哼著小曲。看水根一個人回來了,互相詭異地望了望。
水根沒忘今天早上的衝突,看來這兩個還憋著壞呢!
當水根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渾身緊繃,預防著他們的突然襲擊。
可是躺下半天了,也不見他倆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