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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學養功夫再好,也不禁微微動氣,揹負了雙手,在牢內的青石地板上來回踱了幾步,才抬起眼來,淡笑道:“金府養的那十幾條巨犬,當晚一條都沒有叫,若非有熟人帶領,怎得如此?我也實話告訴你,你若真想為金小姐償命,我不管你,但府中另有人牽涉在內,我卻不能容他們逍遙法外。”
唐悅看了葉長風半晌,驀然笑了起來:“好,果然不愧是丹鳳學士,連這些瑣事,都一一裝在心裡。罷了,你且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原因。”
葉長風不疑有它,雖未真個將耳朵湊上去,卻也走近了幾步,不留神已踏入唐悅鐵鏈範圍內。
變故就在剎那發生,唐悅雖說手足都被重枷鎖住,行動卻極乾脆利落,一個轉身已將葉長風逼壓在牆上,雙腕間的重厚木枷此時變成了武器,緊緊壓迫在葉長風胸間,用力之大,直壓得葉長風面色紅漲,連呼吸也艱澀不暢,可憐葉長風才智雖捷,卻是讀書之人,再怎樣勉力掙扎也無濟於事。
眼看再多僵持片刻,平陽知府就要因呼吸不通,為國捐軀,唐悅卻忽然邪邪一笑,手下稍松,此時這天下聞名的丹鳳學士正被自已逼在身前,長睫下雙目微閉,一向端肅的面頰豔紅得似要滴出血來,兩片秀氣的唇卻微透出青紫,無力地半開著,如花瓣凋零,別有種美態,叫人心中不由又是愛憐,又想狠狠地欺負下去。
唐悅原只是惡作劇的成份居多,並不想真正非禮這冷淡自信,高高在上的年輕知府,此刻卻是再不猶豫,嘴唇重重地落在青色衣領間那段白晳頸項上,一路吮吻,最後停留在對方那微顫的,清爽的兩片唇間。
一吻之下,竟是滋味大好,葉長風的口唇如絲細膩,微帶冰涼,唐悅本只想淺嘗即止,卻不知不覺越探越深。
葉長風腦中一暈,醒過神來時,便覺出被人強硬地壓在石壁上,呼吸艱難,動彈不得。丹鳳學士何等反應,當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心中惱怒懊悔,再無可言喻。正思忖著脫身之策時,口中一熱,葉長風驚覺自已的舌被唐悅牢牢吻住,輾轉吮壓不肯稍松。
氣得幾欲昏去,不加思索便要咬下,這才發現,自已的下鄂正被這採花盜的兩根手指穩穩地控住,連稍作移動都不可得。
好,很好。葉長風定了定神,舌尖回挑,反纏了上去,不出意料地感覺出對方身軀一震,下一刻,火般炙熱的吻如排山倒海而來,強勢裡,還帶著某些曖味不清、索要更多的氣息。
夠了。至此為止,葉長風的容忍已到達極致,唐悅的防備心也減到極低。
牙狠狠地咬下,蓄力已久的一腳同時猛烈踹出,唐悅絲毫未想到這看來文靜秀雅的書生還有這招;猝不及防下實實受了一記;又恰是在關鍵部位;當即痛得悶哼一聲,半捂著小腹,彎下腰再也直不起來。
葉長風急速離開唐悅鐵鏈所及範圍,面無表情,俯視著地上的男子,冷冷道:“如果我跟你說什麼叫士可殺而不可辱,那倒是高看了你,你只要知道,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價就成。”
最終唐悅手腕上,足踝上分別又加了道副枷。猝卒雖不明白葉大人為何要下此命令,也不明白葉大人眼中的冰寒冷冽由何而來,卻還是完成得快速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葉長風見一切做完,更不多話;瞧也未瞧唐悅一眼;拂袖而去。外周夜色沉黯,葉長風心情也與這夜色相仿。此次深夜入牢,非但沒有問出線索,反叫人辱了去,心緒鬱悶不快;自不在話下。
回到平陽府衙,本以為人都已睡去,孰料紅燭下,竟還有道身影在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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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耀耀下看得分明,讀書之人素衣葛袍,面白微須,年紀約三十出頭,神情儒雅可親,不動時猶帶三分笑意,正是葉長風門下第一得力謀士張師爺。
對這位幕僚葉長風素來敬重,此刻正值心煩,見他在廳堂坐著,不禁又是驚奇,又是歡喜,快步上前,笑道:“子若,怎麼是你?三兒這個狗頭,還騙我說你已睡下了——”
三兒委委屈屈,助葉長風解下沾滿夜露的外袍,不敢作聲。
幸好張子若及時插言,笑著替他解圍:“那倒也不能怪三兒,我先前確是睡了,只不過突然接到枚令牌,才坐在這裡等大人回來。”
“令牌?”葉長風捧住三兒遞來的熱茶,啜了一口,寒意稍退,皺眉踱到桌前,“哪裡傳下的?關西道,還是吏房?這三更半夜,也不知是真有其事,還是大驚小怪。自王小波反了後,上頭是越發地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誰說不是呢?前次還將件不相干的械鬥當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