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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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誓言我也都好好記……”
我抓起身邊的一塊碎片,將之舉起,逼近,刺向他的頸間——
“你到底是誰?”
(2)
突然,背後的牆簾裡傳來一陣拍手聲,寂靜中驟然響起的聲響,比寂靜本身更讓人害怕。
壓在我身上的那人對我諂媚的笑了笑,便起身朝身後走去。
牆簾被緩緩拉開,眼前的色彩由一派銀光所替代。
那是一個相對而言更大的空間,寬敞明亮,把房間裡昏沉的暗紅變為刺目的銀灰。正中央放著一座金漆的木椅,背對我而放置,椅上好像坐著什麼人,看不太清,卻仍可瞥見些許花白的髮梢。
那人一邊搖曳著身姿朝簾後走去,一邊走一邊卸下臉上的面具,一層一層的皮屑掉落在地上,就像褪去的蛇皮。
面具只能改變容貌,不能改變身形,即便是能將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卻也不能違背自己的骨骼來偽裝。先前明明看到的是女人的身體,竟在看到伊卡洛斯的臉時產生了疑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人姿態曼妙非常,她踩著小步,舞蹈般走到椅座旁。然後她俯下身,像是在傾聽坐著那人的耳語,接著,才終於抬起了頭——
那張臉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認錯。
褪去濃妝,褪去耀眼的金髮,黑色長髮下襯著的眉眼,依然如記憶中那般聖潔如歌。
這時,金色的靠椅也轉了過來,椅上的人輕抬著頭,嚴肅的看向我。
灰色的禮服隱現在淡金色的長風衣下,他胸前彆著類似於雪貂的胸針,右手放在椅座邊上。那裡有一個蛇形的雕像,栩栩如生的紅色長蛇,卻被一支利劍貫穿了頭顱。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頓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其實XS的身份並不難猜。
西爾維奧下所臣服的三大家族中,古斯塔沃忠誠,艾米瑞達弱小,只有瓦萊羅才是在資歷與能力上唯一能與西爾維奧相匹敵的家族。
當然也有可能是民間的組織,畢竟妄想推翻西爾維奧的民間人士也不算少數。但要論及財產上的支撐以及有組織的武裝力量,就必須得有一方貴族作為靠山。
外界猜測紛繁,最後矛頭終是指向了實力雄厚的瓦萊羅。
就在XS活動最為頻繁的那一年,元老院便曾集體請示,要求瓦萊羅證實自己的清白。毫無證據的控訴,明顯的推論式責罪,沒有依據,卻言之鑿鑿。
但即便是這樣一場“請示”卻也暗藏危機。
瓦萊羅的家族統治者是父輩中唯一倖存下來的“長輩”,在那場著名的災難中,各大家族皆受到重創,家族統治者紛紛重病亦或夭折,而只有瓦萊羅家族中,統治者倖存,其妻女不幸逝世。後來為了繁衍家族後裔,才與一名女子結親,誕下一女。而那名女子卻也因難產而死。就是這樣一個滿目瘡痍的家族,卻憑著其仁德與慈愛,在四個家族中最為臣民尊敬與愛戴。
亞歷山大忌諱其資歷與其在民眾中的威望,於是那所謂的“證實”也就變成一場宣誓的獨白。
那日廳堂之下,信誓旦旦絕無背叛之心的人,如今卻堂而皇之的指揮著千軍萬馬,極盡一切手段,只為攻城掠地。
權力的鬥爭上本來就是一場充斥著暴力與謊言的遊戲,撐到最後的人,往往是踩踏著層層白骨,拾級而上。
而那所謂的仁善,不過是取得勝利的一種砝碼。
我看著他們,半響無言。
最後倒是朵芮絲先開了口,她笑著看向我,聲音甜美動人:“法比奧先生,我們又是好久未見了?”
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卻不知如何回答。
我將視線移到瓦萊羅的身上,發現他也正看著我。我手裡還拿著沾滿血跡的碎片,臉上也沾染著鮮血,渾身狼狽。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移開視線,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終於,他開口問道:“埃多爾·法比奧?”
“是……”我趕忙欠身行禮,卻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這一個月的西爾維奧之行,你可有什麼感觸?”
遲疑著不知該做什麼回答,他到底是想問罪還是打探西爾維奧的秘密,如果是後者,我真的是一無所知。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回答道:“殿下,我並不是XS的成員。”
朵芮絲笑著接過話:“父親,伊卡說,埃多爾是他的朋友。”
瓦萊羅還是將視線鎖定在我的身上,那種肅穆不同於任何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