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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手臂,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穆厚德臉上泛著滿足的虛弱的微笑,斷斷續續道:“亞特……蘭斯……”
“說。”
“我……真的……喜歡你。”
亞特蘭斯不法理解人類腦部的構造,為何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竟然還會在意風花雪月、虛無縹緲、不著邊際、在他看來可有可無,甚至他根本就沒有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穆厚德就像完成了一項艱鉅而偉大的使命一樣,心滿意足的失去了意識。
他也許將永遠昏睡不醒,也許下一刻就會恢復過來。
亞特蘭斯在男孩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擬腦一片空白,似乎有數以萬計的資料資訊撲面而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被按了清空件,再也找不到了。
——“吧嗒”
他彷彿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再碼一篇,明天早上十點定時更新~這兩天我都在微博上更新拼文狀態,親們可以來監督我哦~
☆、帝國上將
木平之自知武力值不給力,他不可能蠢到單獨來中央公園救亞特蘭斯兩人,那簡直是雞蛋碰石頭,找死。他的身後還跟著不遠不近,不急不緩走著的西奧。
亞特蘭斯懷抱著昏迷的穆厚德,竟在能量不足的情況下,以令人難以想象的迅疾速度躲閃十人群攻。
但從他逐漸虛弱,若隱若現的身形便能看出,亞特蘭斯已經到了極限,堅持不了多久了。
敵方隊長對著亞特蘭斯不斷攻擊,心下詫異,面前的人分明有很多機會反抗,卻都視若無睹地放棄了,他從小在軍隊中長大,骨子裡的殺伐和自小的教育讓他深信“沙場無父子”的話,他更加自信即使是朋友,倘若與他作為軍人的信仰相悖,亦能毫不留情地拔刀相向。
然而,令他感到費解的是,眼前這個名叫亞特蘭斯的男人,即使遭受莫大的傷害,他的身上也從未沾染一絲一毫的殺氣。
亞特蘭斯只是拼命躲閃著,用冷靜的,波瀾不驚的眼神,甚至是一絲憐憫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一瞬間,憤怒不可遏制,他從未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長刀再次帶著萬伏電壓橫批而過,而這一次,不會再有人幫這個男人躲過這一刀!
千鈞一髮之時,一隻蒼白的手橫穿進來,輕輕鬆鬆地握住了鋒利的刀身,手的主人太過愜意,彷彿刀身上的十萬伏特電壓不過就是某種撓癢癢的按摩器。其餘救命隊員連身子都沒動一下,就已經被由空氣所形成的利器一擊斃命。
現在,手的主人順著刀身看了過來,猩紅的眼眸深不見底,彷彿在他面前的是比螻蟻還不如的東西,不屑給予任何表情,他漆黑的長袍遮住了高大的身形,宛如死神降臨。
這種來自力量上的絕對差距,彷彿某種導火索,引發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那名隊長整個身子如同被釘在了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只聽西奧淡淡問道:“想死嗎?”
但他並沒有給那名隊長做選擇的時間,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精準地掐住了那名隊長的脖子,只需輕輕用力,這個人就會從此從世上消失。
“住手,”木平之道,“我們要留活口。”
西奧:“……”
木平之抿著嘴,半晌補道:“……西奧。”
西奧這才鬆開手中的人,心滿意足地站到了木平之身邊。
木平之扭過頭在內心默默唾棄了自己一百遍後,對身後的亞特蘭斯說:“你先回去吧,這裡由我們處理,你……救人重要。”
亞特蘭斯寶藍色的眼眸閃了一下,沉默地點了下頭,便懷抱著昏迷的穆厚德離開了。
人走後,木平之嫌棄地看了看半倒在地,仍戒備地盯著他們的男人,皺眉道:“自己把面罩拿下來。”哼,藏首藏尾,肯定長的很對不起宇宙。
然而當地上的人用顫抖的手揭下面罩後,木平之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般,愣愣地站著。
只見面罩揭下後,半倒在地上的是——盈滿水汽,微微繁華的大眼睛,長睫毛,粉嫩嘴唇,由於不甘憤恨而咬著下半邊嘴唇,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小摸樣。
木平之錯愕地愣著,內心萬馬奔騰,尼瑪他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了!
地上的某隻隊長見到熟悉的場景不由大怒,“看什麼看,小心本將軍把你的眼珠子挖了!”
站在木平之身旁的高大的男人聞言皺了下眉,看著地上那人的眼神更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