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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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紙正要往嘴裡塞的糖果搶過來自己吃了:“不準吃這麼多糖。”
從我回來到我們上飛行器,這小混蛋的嘴就沒停過。
燼好脾氣地任由我搶了他的糖,伸手在他的零食口袋裡掏了掏,大方地抓了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給我,趁我不注意又往嘴裡扔了一顆。
我:“……”
他把目光調回地圖上,指尖在上面點來點去,把它放大又縮小,最後停在了某處。
我眯起眼睛,那根手指停留的地方不在別處,正好就在整塊大陸的中心。光塔周圍的景色從光幕上浮現出來,我一眼就認出那是什麼地方。就在一個多月前,我剛從那裡坐了飛行器逃出來,成功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
——修會在那裡?
我從不懷疑兒子的直覺,事實上他就像一個專門搜尋我和修的所在地的小雷達,不管隔了多遠都能精確定位。既然他的手指落在那裡,說明修就一定在光塔,唯一的問題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說到底,光塔只是一個標誌性建築,裡面一通到底,塔內結構一眼就看得清,什麼秘密都沒有。那裡曾經是姥爺住的地方,只不過他一離開大長老的位置,裡面屬於他的東西就被人迅速地搬清,連張桌子都沒剩下。我不知道修到那裡去是想幹嘛——或者應該說,我不知道姥爺把他引到那邊去是想做什麼。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也就沒必要再想太多了不是。
從大陸邊緣到中心有六個小時的飛行路程,其間我把寶貝兒子心愛的奶瓶找出來,給他衝了一瓶牛奶,往裡頭倒了點修的血。可帶過孩子的人都知道,他們最喜歡吃的東西就是零食,小孩子這種奇怪的生物完全可以只靠零食活下來,根本不需要吃飯,所以我把奶瓶塞給他的時候,被理所當然地拒絕了。
燼抱著一盒餅乾,嘴角還沾著點餅乾屑,對著他寶貝得不行的奶瓶皺起了眉頭:“啾。”
我盯著他的零食口袋,嘴角一抽,不知道那些母性氾濫的鄰居到底給他裝了多少吃的在裡面。我把還熱著的奶瓶從他眼皮底下舀回來,作勢要往嘴邊送,威脅道:“你不喝的話,那你的奶瓶就歸我了啊。”
美少年毫不猶豫地點頭,目光殷切地看著我,等著我把他的牛奶喝掉。我一時間哭笑不得,反過來一琢磨,也就是額外補充點營養的事,何況跟蟲族打了一整天我連顆米都沒落肚呢,也幸虧小兒子現在還是顆蛋不會跟我抗議,於是我就把那瓶加了料的奶灌肚子裡了,胃裡頓時暖洋洋的。
我回想起來,當年懷著燼的時候,修沒少往我肚子裡灌他的血,每天一杯,雷打不動。我抿了抿唇,當時年紀小,比現在還患得患失,每天被壓著往嘴裡灌他的血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他這麼緊張到底是為的我,還是為了我肚子裡的蛋。現在看來,難為他記憶系統都被設定成那樣了還覺得以前我跟他挺熟,大概對我也有那麼點感情基礎吧。
我簡直都要為自己這種精神式勝利法感到驕傲了,坐在飛行器裡一面回想以前,一面暗自發笑,然後又忍不住搖頭,最後連燼都不折騰飛行器上的東西了,就坐在那裡舀眼睛一瞟一瞟地看我,湣�鷂藝�齠疾徽�A恕�
我看著他跟修相湣�拿佳郟�灘蛔∩焓衷謁�悅派系�艘幌隆�
路程走了一半,我們在一個小城鎮上停下來一次。
亞特蘭蒂斯的建築雖然大多高大宏偉,但其中像這種普普通通,走在裡面像走在十七世紀的古老小鎮裡的地方也不少,不像人擠人的亞歐大陸,這裡的歷史感一直儲存得很好,走進去就像穿過了時空隧道一樣。
亞特蘭蒂斯現在處於戰中,小城鎮裡行走的人並不多,雖然沒有到硝煙四起的地步,卻也開始因為不斷征戰而顯得人煙稀少。我帶著兒子走在街道上,周圍的店大多關了門,只剩為數不多的幾間還在營業,而守在店裡的也大多是婦女和孩子。從冷清的街頭走到街尾,總算遇上一間還開著的餐廳,於是拉著燼的手推門進去。
門上的風鈴響了響,老闆娘從櫃檯後迎出來,把我們引到座位上。小小的餐廳沒有幾個用餐的顧客,老闆娘卻沒有多不滿,臉上還是平靜的神色,聲音和緩地問我們需要點什麼。我雖然吃不吃都無所謂,但實在架不住寶貝兒子把自己當垃圾桶拼命地往嘴裡塞零食,便照著她遞過來的選單點了一桌子的菜,決心把美少年喂到什麼都吃不下去,剩下吃不完的菜直接打包帶走。
菜很快一道一道地端上來,我沒收了燼的零食,親自動手把他的臉塞成了包子。美少年被塞得滿嘴都是菜,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