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殤吟

第54部分 (第2/4頁)

霽襲，你說，你弟弟叫什麼？〃板著臉，看著老二依舊不知是錯的臉，臭臭的，可是臭的可愛非常。

大餅！〃

什麼？〃君瑞眉毛一挑。

霽湮……〃怯怯的無可奈何的回答，不服氣的光著腳丫子就踢了腳邊的石頭一腳。

你也知道，以後不許給你弟弟取綽號。〃蹲下，揉揉那被石頭弄痛的小腳丫子，〃知道嗎？〃

可他不是我弟弟，他頭髮是藍的……〃

笨小襲，小湮是我們的弟弟，他，他的頭髮肯定是因為父親的……！〃老大嚷著，維護自己弟弟的名譽，君瑞也滿足的看著老大，微笑，只是其中淡淡的苦澀。

是嗎？〃霽襲回頭，看了一眼君瑞，大大的眼睛圓圓的，卻也能感覺到孩子的銳利。

是啊，以後可不能再欺負小湮了哦……〃柔柔的聲音，滿滿的關心，可手臂上的老三也把持不住了，扭扭想要下來。

就看見小東西一落地，蹬蹬的就跑到他兩個互相還不理不睬的哥哥身邊，小小的手拍拍，柔柔的聲音小聲的勸慰，〃哥哥不生氣，小湮不哭，襲哥哥也別生小湮的氣，可小湮不叫大餅，小湮叫小餅可以嗎？〃圓圓的眼睛，還是溼溼的，卻顯得水嫩的可愛，〃小餅最喜歡涵哥哥了……〃

兩個哥哥被小湮哄的都開心地笑了，不一會，不記仇的孩子又蹲在一起堆泥巴，可不遠處的君瑞眉宇微皺，看著孩子的聰明還有調皮，環顧不大的院子，愁緒一擁而上。

其實從他醒來開始，就已經有心理準備遙之的闖入，可，等了近一個月，都沒有等到遙之，無奈的苦笑，遙之的心思城府，似乎又上了一個臺階。

緩緩地起身，對著三個孩又在地上打滾的粉嫩孩子，〃老大，老二，老三，去穿衣服，和爹爹出院……〃

出院？爹爹，我們要去哪裡？〃孩子興奮得回頭，一個月，對於外界的事情都好奇的孩子卻在懂事的第一天就被告知，不能出院子一步，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嗯，去和爹爹見一個人，然後……〃沒有回答，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憂傷還有煩惱，孩子雖然不是很懂，可，似乎應了一句父子連心，孩子也不再問什麼，蹬蹬的進屋換衣服。

仰望藍天，懷裡，是靜靜的沒有孵化的蛋，浮雲飄飄，清風絲絲，逃了那麼久，躲了那麼多，終究要面對，終究避不了如此一面，無奈的笑，柔風徐徐，似乎那紅色的髮絲間，多了幾許銀白。

爹爹，爹爹，你看，那是花嗎？〃

是啊，可那要到冬天才開呢，叫紅袖……〃

爹爹，爹爹爹爹，那，那個是什麼？〃

那個叫魚，在水裡遊的……〃

爹爹爹爹……〃

喧鬧的小道，熟悉卻陌生的地方，幾年前的被迫進入，幾年後自己的走出，只是多了幾個稚嫩的孩子，多了些許活下去的理由，存在。

三個孩子手牽手的拉著，在第一個的老大則努力的拉著君瑞的衣服下襬，蹬蹬的跟的緊。

爹爹，我們要見的人是誰？是父親嗎？〃一直沒有開口的老大霽涵抬頭，也許是老大的關係，相對於其他兩個孩子的活潑，老大多了一份對於君瑞的擔憂。

君瑞說過他們有父親，而對於從沒有見過的父親，霽涵多了一份其他人沒有的厭惡，就如同很多年後他說的，父親對於他，無關重要，因為，他一睜眼，一閉眼，看見的，始終是那個蒼白卻溫柔的爹爹。

低頭看著懂事的孩子，雖然才孵化一個多月，可是是過來人的君瑞知道，雀在蛋裡早已經有了思想，而雀的成長，不是看身體，而是心智。

他不是你們的父親……〃微笑，不再看孩子，〃他是帝君，爹爹註定輔佐一輩子的帝君，以後，你們也會有自己的帝君的，一生不得不牽絆在一起的人……〃悠然的開口，多了些許霽涵不懂得淒涼，無奈，悲傷。

一生的牽絆，一生的無奈，一生不得不面對的男人，是好，是壞，是該慶幸，還是該無奈的的嘆息。

歪著小腦袋看著溫柔的爹爹，霽涵不懂那一份情感，可，在他小腦袋裡，卻漸漸形成了些許思想，些許註定他一輩子不改的脾性，〃為什麼要輔佐，那帝君是笨蛋嗎？〃

被霽涵逗弄的好笑的君瑞，輕輕地拍了一下孩子的腦袋，〃小子，以後你們會懂得，現在，只要抓緊爹爹就好了。〃

哦。〃小手又依次牢牢地抓住那不時搖擺的衣裳，另一隻手又牢牢地抓住他寶貝小弟弟霽湮，還煞有其事的回頭，對著小湮就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