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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輕而柔美,透著陰寒。霧金終於抬起了眼,土黃的瞳孔出現冷嘲。彷彿他在說著什麼離譜的笑話一樣。
沒有不安,沒有害羞,彼此相握的手彷彿天經地義。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霧金同學,寧靜地望著飛速掠過我眼睛的景色。但對於霧金同學的諷笑,不為意的動了動眼皮。
現在這個情景像是什麼呢?就像愚蠢天真的小白兔在肉食野獸面前張牙舞爪囂張得不知死活。
霧金同學就好象對我們不感興趣,連問也沒有問一下。林肯車開得飛快,景色倒退飛掠而過。之後,誰也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路西法一直握著我的手,不放。直到某個看上去就像是中國電影裡的舊上海佈景一樣的街景。司機停下車,走下來為我們開啟門,恭敬而有禮的模樣。霧金同學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僵硬了肢體,他冷僻的說,“歡迎來到霧家。”
他的樣子變化出入很大並很古怪,讓我不得不多看了他幾眼,可他卻像是木偶一樣,臉部再沒有其他表情。因為這樣我有些遲疑的望著四周,並沒有看到所謂霧家的房子。不禁覺得疑惑而又奇怪。
一整條街讓人如臨舊上海灘,每棟房子的構造與建築正如民國時代的舊上海一模一樣。惟有一點不同,那就是整條街是空曠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空蕩,死寂,只有寒冷的風在吹拂著。
我所看到之處是褪了色的黑白景物,靜默地豎立在地面上,彷彿一瞬間在這個世界就只剩下我們這四人。驚詫的神色自然讓霧金同學看到了,他略微伸手一指,“這,就是霧家。”
我順著他的手看去,正是森然冷寂如舊上海的街。我不禁咋舌,這條街就是霧家?
路西法彷彿除了對我異常在乎之外,對其他一切不甚有反應。冷漠的眼眸是一片深紫潮溼的暗色,俊美得過火的臉面無表情。他站在我的右邊,一舉一動都像是在為我護航。
天空藍得一塵不染,有些寂寞。雲朵被風吹散,沒有半點影子。
空氣是寒冷的,拂過臉,有疼痛的知覺。
霧金同學多掃了幾眼路西法,從路西法出現的那一天,他就一直在注意他了,對於我,似乎並不放在眼內。
或者是他感覺到了路西法身上若隱若現的死亡氣息。
從我記起一切,到我決定離開。這其中,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正常,而在離開的途中我也沒有遇過什麼搭訕的陌生人。所以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來到羅洲之後就會被人暗殺。而且也沒有理由要暗殺我吧?按道理來說,在人類的世界裡,我只是一個沒名沒權甚至沒財的普通學生而已,是什麼人會無緣無故的來暗殺我?做出這樣吃力而不討好的事呢?我想不出什麼理由,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我身上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又或者……他們並不是人類……
暗想到這裡,便有種惶恐不安的陰鬱劃過。
事情已經夠多夠亂了,我真的不想再生事非。而且萬俟閻真的會因為我那一番話就會輕易的相信並且放過我嗎?
眉宇忽然有冰涼的感覺,我抬眼一看,是路西法,他那修長的指腹輕掠過我的眉目,淡然的說,“不要皺眉,不好看。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簡短的幾字讓我不安的心確實平靜了些。因為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好,眼前的這個固執又死心眼的人是不會拋棄背叛我的吧!也不知是為什麼我會這樣的信任他,大概是因為我知道他用了幾千年的時間來愛我的關係。
要無條件的去相信一個人不容易,特別是惡魔。在我經歷過所有的一切之後,我並不如我表面上所表現的那樣毫不在乎。萬俟閻讓我對所有出現在我身邊的人都懷抱著一種懷疑的心態。我漸漸的把自己封鎖起來,不輕易與人接近。
回想起身為人類的這一段時間,深呼吸了一口氣,即使我已經被封鎖了記憶,可我本能裡仍然是做出了與人保持著距離。這樣才會不被傷害。
我看向路西法,對他露出了笑容。
霧金同學忽然停住了腳步,他土黃色的眼睛看向前方。
在乾淨寂靜的馬路中心突然出現一個紅色頭髮的女人,她有一張美麗的臉,卻給我一種蛇一樣的感覺。
女人穿著旗袍,挽起的鬢髮右邊插著一朵不合適宜卻獨自盛開得絢爛的牡丹花。恍惚間,讓我有不真實的感覺。她那細如新月的眉輕蹙,嫣色的唇微抿,略長的丹鳳眼描繪著深藍的眼線,像是在黑夜裡突兀出現在大海里孤獨妖魅的人魚。
“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