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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怔。
雷蒙德看起來疲憊不堪,但意識到床上的人醒來,他立刻湊近,沈聲問:“你是怎麼回事?”
阿爾瓦看著他面上濃濃的關切,勾起了嘴角,“怎麼,不繼續對我使用敬語了嗎?”
“你希望我們之間繼續用那種疏遠的態度來對待彼此嗎?”
“原來對您來說我們已經不疏遠了嗎?呵,赤之王,可以告訴我理由嗎?是您決定要和我交朋友,還是說,您真的認為我是亞納?猶塔?”
阿爾瓦略含諷刺的話,讓雷蒙德挺拔的眉峰整個隆了起來,他沒有立刻答話,而是神色嚴肅地盯視著以挑釁目光看著他的人。
“我……”
許久後,雷蒙德張了張口,但他只說了一個字,就被阿爾瓦冷冷地打斷了:“更何況,就算我是亞納又怎麼樣?雷蒙德,我已經沒有過去的記憶了,不可能再變回你心目中的亞納。”
房間陷入了死寂,雷蒙德說不出話來。
他心中充滿了矛盾,這份矛盾他自己都理不清,又怎麼能準確地告訴別人?
“我已經沒事了,之前可能是太陽太毒辣了,赤之王,請您先離開吧,我想休息了。”見雷蒙德不說話,阿爾瓦神色冰冷地下了逐客令。
雷蒙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阿爾瓦心中的失望頓時滿溢到無以復加,他的手指緊緊抓住了床單,許久之後才緩緩鬆開。
夜已經很深了,赤魂號安靜地在深海中徜徉,海盜們大多陷入了沈睡,整條船上沒有一絲聲響。
阿爾瓦坐起身,批上衣服,帶著提燈離開了房間。
提燈橙紅色的光芒為他照亮了有限的空間,他邁著堅定的腳步,來到了二樓盡頭的房間前。
木質小門上的鎖在提燈的光芒下反射著幽幽的光,那就像是某種誘惑,引誘著阿爾瓦伸出手,開啟那把鎖。
“噠”的一聲輕響,門鎖在他手中開啟,木質小門緩緩移動,逐漸張大的門縫在暗夜下彷彿是海怪的口。
阿爾瓦提著燈,緩步走進了那個鎖著和亞納有關的一切的房間。
不是把這一切留在據點,而是鎖在赤魂號上,足以證明雷蒙德有多麼重視這些東西,這是他和亞納的回憶,是他感情的寄託。
粗獷野蠻的海盜,居然也可以是個痴情的男人。阿爾瓦想到這一點,搖著頭苦笑了一下。
開啟房間裡的燈,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貼了滿牆的畫,鉛筆畫的畫,線條簡單卻流暢,完美如最寶貴的藝術品,讓人忍不住發出驚歎。
阿爾瓦詫異地看著那些畫,貴族天生就註定要與藝術品為伍,索魯城堡收藏著為數不少的稀世名畫,他對畫很有研究,所以他看得出來,這些簡單的鉛筆畫畫得有多好。
所有的畫都畫著同一個人,一個有著及肩捲髮的清俊青年,穿著各式各樣的服飾,做著各種不同的動作,唯一相同的,是青年燦爛如驕陽的明媚笑容。
阿爾瓦深沈的眸光落在青年的笑容上,他仔細地看著那些畫,想找出青年和自己之間哪怕一丁點的相同之處,可是沒有,他們不但長得完全不像,給人的感覺也截然不同。
阿爾瓦對亞納的臉沒有絲毫印象,他總覺得,就算失去記憶,可如果看到的是自己本來的臉,他一定會想起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裡過於安靜,以至於時間的流逝變得不知不覺,但是,他最終還是找到了自己和亞納的共同點。
在牆角的一張陳舊發黃的紙上,還是少年的亞納站在大海中,露出年輕但健康的胴體,在他左邊的肩胛上,阿爾瓦看到了熟悉的紋身。
背向的雙頭鷹被麥穗環繞,那麼清晰地印在面板上,畫上的亞納正用手指著那個紋身,笑容裡充滿了驕傲。
阿爾瓦不禁伸手去摸左肩,隔著衣物,緊貼著面板的紋身似乎在隱隱發燙。
作家的話:
由於鮮網V文政策的更改,導致這篇文章的入V出現了錯誤,應該是從第11章開始入V,近期網管可能會做調整,在這裡先通知大家一聲噢~
☆、(10鮮幣)海之鎮魂歌 17
“王,我們快要進入沈船墓場了,這次要順便帶走一批寶物嗎?”快中午,利昂推開了雷蒙德暫住的房間,大聲問道。
雷蒙德正坐在窗邊的位置,手上拿著一隻鉛筆,膝蓋上放著一塊畫板,這樣的場景讓強尼驚喜地瞪大了眼睛,他快步走過去,興奮地說:“王,您在畫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