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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一愣,她似乎真睡暈了,一看這座陌生的宮殿,這才啞然失笑。
“姐姐不會這麼快就想家了吧?”銀泠站起來,揉揉發麻的腿腳,這才扶姐姐起身。
芬蘭翠綠的眸子有一絲迷濛。當然會想家,她這一路行來,分明清楚,離那個家越來越遠,彷彿再也回不去了。
白銀國女子嫁入他國皇室的很少,即便有也是侍妾側妃,她這個正室的正派太子妃是近幾十年來第一位。但也是第一位出嫁的公主。
白銀國皇室一向人丁單薄,為維護純正血統,多是同室通婚,這也讓皇室之女更顯稀少。她還記得兒時,弟弟剛出生不久,父皇母后本意欲再要孩子,可不知為何一直無法懷上,也就是說這一脈,到今日只有兩個血脈繼承人。
幾位皇叔中,自弟弟出生後也沒有再誕生過孩子,所以這一輩的皇室血統寥寥無幾。彷彿皇室一族的存在不過是為了銀泠的降世。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發現這個巧合,但芬蘭卻分外清楚這一點。要不是炙暮出現,芬蘭一直以為自己會與霽月成親,曾經還因為這個推測而對霽月有些羞澀之感。唉……畢竟是青春懵懂。
與皇室人丁單薄不同,貴族們近些年反而子嗣旺盛。他們不但與貴族通婚,也與平民結親,生生不息。
自從自己懷孕,芬蘭就幻想過能否生一個灰髮綠瞳的孩子。可是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與異族結合的白銀國女子至今未生育過繼承白銀國血統的後代。
轉頭看著銀泠澄清的眸子,芬蘭不由得要哀嘆,如此完美的人,也許正是上天要終皇室一脈才能誕生。唉……
“姐姐這是怎麼了,才一會嘆了好多氣。”
“是嗎?”芬蘭一愣,看來自己還是太過外露。
“姐姐如真想家,等孩子生下來,就讓姐夫送你們母子回家呆段時間。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牽掛的好,畢竟不宜勞累。”銀泠握住姐姐的柔荑。
芬蘭反握住銀泠的手,這雙手纖細小巧,雖然有練劍,卻比他的手還要柔滑。難怪炙暮會這麼喜歡。想起自己的丈夫,芬蘭不禁又要哀嘆。他們並不相愛,也許最初她對他是抱有某種情感的,炙暮對她也很好。但自從見了炙暮與銀泠相處,芬蘭不禁覺得炙暮對他太過禮貌。
他們之所以會偷食禁果,也是因為銀泠。在銀泠十七歲生日那天,炙暮千里迢迢而來,帶了一大堆的生日禮物。銀泠看都未看一眼。是呀,什麼珠寶能入得了他的眼,他本身就是一顆無價之寶,那雙紫色的眸子,是任何寶石的色彩都無法媲美的。那晚,炙暮酒喝多了,拉著銀泠說話。銀泠很煩,芬蘭看弟弟不高興了,對這未婚夫只好勸解了半天,最後不得不連拖帶扶地送他回客房。這事就發生了。那一夜,芬蘭只感覺到疼痛的不止是身體,更是痛在心上,因為炙暮口口聲聲唸叨著的只有銀泠的名字。芬蘭終於明白了,明白了這位未婚夫的真心所屬。從此之後,一旦炙暮有需要,就會找上芬蘭,但口裡依然是那個名字。
“你們是姐弟,竟然差異如此之大?”
“你不滿意嗎?”
炙暮其實很溫柔,對於芬蘭的質問和責備,總是很寬容地安撫。此刻他會輕輕擁著芬蘭,咬著她小巧的耳垂,輕輕說道,“只是好奇而已。畢竟你們是同父同母。”
“炙暮,你不能碰銀泠,他是白銀國的儲君……”
炙暮這個時候總會冷冷地笑著,“白銀國儲君又如何?白銀國這個一窮二白的國家,早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別說一個儲君,即便這個國家,我只我炙暮願意,都能全部買下來!你信嗎?”
芬蘭知道,不能去挑戰這個男人的威嚴。他是真可能這樣做。而如今的皇室,早沒了挽救之力,那一幫貴族,只要有富足的日子可過,又如何會在乎皇室是否換人。
經過幾次嘗試,芬蘭學乖了,這個男人要幹什麼就讓他去做吧。她又能改變什麼呢?或許曾經她真想過不能讓這個男人碰銀泠,但看到他在銀泠面前卑微的模樣,芬蘭覺得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那麼卑微的身影,應該是不會強迫銀泠的。
可是上次那件事,四個所謂的登徒浪子試圖侵犯銀泠,這讓芬蘭改變了原先的想法。這個男人或許也有忍到極限的時候。
“弟弟,這些日子,別單獨找你姐夫。他很忙,最近也很累。如果他去找你,你就早點把他趕回去睡覺。知道嗎?”
銀泠愣了愣,想想是不是姐姐太心疼姐夫了,這才笑笑,點點頭。
晚飯時,炙暮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銀泠和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