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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籠子裡叼出來,眼睛兀自盯著鍾凜。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又清澈又美,簡直難以想像出自凡獸之身。看那狼的腳還有些不靈便,鍾凜左思右想,用劍把自己的袍子下襬割了半塊下來,撕開想給它裹好傷腿,那狼溫順的趴下來,任他給自己裹好傷。
傷口包紮好後片刻,它試著慢慢站了起來,雖然還有些艱難,但畢竟是站住了。
那幾只毛茸茸的小狼拱著他的腿,鍾凜心裡覺得有趣,於是小心翼翼摸了摸,他也自小親手養過不少隨人遊獵的獵狗,這雖然是狼,可小時候看上去就和小狗也差不離幾分。
“你們快走,老子不能陪你們了。”
他把那幾只膩在他腳邊的小狼往母狼面前推了推,還有隻不樂意走,咬了他撕破的袍子下襬拽著玩兒,他只得一隻手把它提起來,放回那隻母狼的身邊。
這馬車也走了,再不回去天就黑了,還得買藥……那秦烈還和自己說過什麼來著?……不要去惹這附近的狼?他這麼說過嗎?他的身子一僵,回頭望向那幾只狼的方向,那小狼一邊玩鬧一邊跟著母狼往前小跑,很快沒入了附近繁茂的樹叢中,消失不見了。
……還是趕緊回去吧。他心想。
沿著那條來的路慢慢往回走,直到天色已近昏黑,鍾凜才找到自己下榻的那家客棧的招牌。想到藥鋪這麼晚恐怕也早已打烊,他只好躡手躡腳的進門,打算偷偷溜進房間去休息。
“……鍾賢弟,回來這麼晚,莫不是去哪裡浪蕩快活了?”
沒料天總是不遂人願的,一進客棧,鍾凜就看見披著件煙青袍子的秦烈正倚在門邊,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哪有什麼快活。”
鍾凜敷衍著,想趕快從他身邊溜過去,但秦烈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一伸手就抓住他的後領扯了回來。
“出去快活也就罷了,讓你買的藥呢?”
他的唇角微微向上一勾,盯著鍾凜的眼睛。“莫不是一起纏綿良宵的那璧人實在撩人,勾得你把前程往事都丟了個乾淨?”
“……秦兄,你這就不對了,為什麼老子回來一晚你就認定老子是泡青樓去了呢?這種對兄弟不信任的態度,實在叫人傷感啊。”鍾凜反駁道,心裡頗有些不平。敢做敢當,他從來不怕承認自己做過的事,但這不代表他沒做過的事也要一併承認。
“我怎麼就不能認定你泡青樓去了呢?為兄是很想相信你,但鍾賢弟的種種劣跡在前,教人不得不提防啊。”秦烈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拉近,拖長了調子的尾音。“來,靠近讓為兄嗅嗅,若你說的是真話,想必身上肯定沾不上什麼脂粉香氣罷?”
“哈?”鍾凜被他一挑釁也起了勁,眉頭一皺,徑自湊到他面前。“若是你能嗅出一絲脂粉香氣,老子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成。”
“為兄開個玩笑罷了,賢弟何必如此認真哪。”秦烈看他惱怒,反倒微微笑了。“脂粉氣是沒有,身上卻帶了些血腥氣,這是為何?你又和人吵架生事?”
血腥氣?鍾凜聽他一說愣了愣,想起自己在集市上曾救過的那狼身上帶傷,莫不是那時候沾染上的。
但這事本來多餘,更是沒必要向秦烈說的,以免他詬病自己正事不做去做些歪事。想到這,他只是呲牙笑了笑,掙開對方的手。“偶爾一言不和,動起手來,這也是尋常事,秦兄就不必多操心了。”說罷,他轉身就要上樓回房。
“哦?尋常事?那為什麼……”秦烈的語調又輕又慢,但蘊含著某種危險的氣息。“那為什麼回來的時候,身後還帶著兩個跟班哪?”
跟班?鍾凜猛然回頭望去,視線落在門口,赫然看見那兩個黑衣僕人正逮著了兩個佩劍的人站在門邊,那兩人明顯尷尬不已,硬撐著陪個笑臉。他覺得他們看上去也有幾分眼熟……這不就是跟在集市那青年男子身後的隨從麼?
“怎麼?你們為何要跟著我?”他心裡愕然,高聲喝問道。
“這位爺見禮了。”看實在是避不過去,其中一個口齒伶俐些的連忙上前,作了個揖。“我兩人乃是在陸游羽陸將軍門下做事的兵卒,這私自跟著您實在是萬不得已之舉……陸將軍心想和您結識,不料您實在走的太快,將軍無隙打聽您的身家去向,這就派了我們一路跟著,也好知道知道您的住處,今後也便上門拜訪。”
說了那麼多羅羅嗦嗦冠冕堂皇的,最後搞的還不是跟蹤?鍾凜不禁有些無語。回頭看向秦烈,秦烈卻皺了眉頭,徑自陷入了思慮。
“你們口中所說的陸將軍,莫不是虎賁將軍陸游羽,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