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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在半路被過路的狼群所阻,但那車伕快馬加鞭,接下來的路途也沒遭到什麼阻礙,果真在天黑前就到了上郡。臨近黃昏,他們在城中一家靠近城郊的客棧落腳,把貨物安置妥當,這一切事項都是那個叫阿墨的管家來做,秦烈始終窩在車裡,沒有出來半會。
鍾凜敲了敲車門,看裡面沒有反應,掀開簾子往裡一看,秦烈正一手撐在膝蓋上支著下頜,瞄了他一眼,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秦老闆,你也睡夠了,下車罷,地方到了。”看他還有些疲態,鍾凜想了片刻,還是伸手扶他下車,忍不住抱怨道。“怎麼這麼能睡?莫不是兄弟你五行缺覺麼?”
“身上帶傷,睡著的時候會好得快些,這是本能使然,兄弟不要擠兌。”秦烈伸手攬了他肩膀一拍,扯著他進了客棧。“等會兒去幫為兄在城裡藥鋪買些藥來,銀子和藥方找阿墨去要。”
“哈?你那些手下呢?”鍾凜不禁愕然。“老子可不當跑腿的!”
“車伕要安置馬,其他人要安置貨物,阿墨要負責和客棧裡的人打好交道,這裡也就你一個閒人。”秦烈勾起唇角,露出一絲揶揄的笑意。“看在兄弟情誼的份上,替為兄跑一趟罷。”
“你自己不更閒麼?”看他施施然伸了個懶腰上樓,鍾凜忍不住反駁道。“閒得都快長毛了,還好意思說老子清閒?”
“非也,為兄是傷者,要忙著休息。”秦烈靠在樓梯邊停住,對他曖昧的笑了笑。“賢弟活蹦亂跳,卻無事可做,還有閒心來指責一個需要臥床休息的人?你若不願去,就到房裡來陪我也一樣的。”
那還是讓他乖乖自己在房裡睡覺比較妥當,自己寧願跑腿。鍾凜暗想,狠狠盯了他一眼,回頭向那管家阿墨要了藥方和銀兩。
想著還能趁機去集市上游逛一番,他心情轉好,轉頭就出了客棧大門,向鬧市而去。
天色將暗未暗,街市上行人也不如午時清晨般川流不息,但這城算是大城,街上各色旅客都有,倒也熙熙攘攘,有幾分熱鬧。
鍾凜瞄了幾眼手上的藥方,上頭都是些進補的藥物,想來是要烹給秦烈補養身子的,但這又不知道城裡的藥鋪是在何處,只能邊走邊看了。他繞過集市,看那些小商小販或提著籃子,或擺著小攤叫賣,心裡也覺得放鬆起來,自己是好久都沒有混在普通的人群裡了,這果然是和人在一起比較好。
想到自己那一行人中地地道道的凡人只有自己一個,他不禁有些心生壓力,始終還是無法完全釋懷。但既來之則安之,男子漢能屈能伸,只要自己行得正,尋常妖物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他一邊安慰自己一邊走,忽然看見前方的鬧市路口處烏壓壓圍了一群人,心裡好奇,又想去湊個好久沒湊過的熱鬧,他連忙一頭扎進人群裡,撥開攔在前面的其他人想看個究竟。
那圈人圍著的正是個五大三粗的魯莽漢子,穿了件獸皮縫成的背心,看上去是個橫蠻獵戶。他身後跟著兩個徒弟,正在一字擺開帶來售賣的物件,好讓大家看個清楚明白。仔細看看,他擺出的東西無不是那些尋常獵戶會賣的東西,虎骨酒,熊皮,幾竹籠鮮活的野禽,除此之外毫無新鮮之處。鍾凜心裡不屑,他自己出門遊獵一趟,打回來的東西都遠遠比這獵戶賣得要豐盛許多。
他本想走,但當他正想轉身離開時,卻猛然聽到了一陣細細的哀叫聲,回頭去看,卻突然發現那獵戶腳邊還放了只青竹做成的籠子,裡面正關著幾隻活獸。
他忍不住蹲下仔細看了看,卻見那籠子裡關的活獸正是隻帶著狼崽的母狼。它一雙琥珀色眼睛,一身難得一見的純白毛皮鮮亮光滑,但眼神卻哀哀不已。幾隻狼崽擠在它身邊,四處亂拱,低聲哀叫,定睛一看,那母狼的後腿流著血,看來是被那人下的獵夾給夾住了,傷口處皮肉綻開,顯得尤為可憐。
那獵戶正在大肆吹噓自己的箭法如何精湛高強,但放眼看去,那狼和其他走獸大多都是身上帶傷,恐怕大部分是被獸夾捕住,順勢被他逮了,帶到集市上來售賣。
旁邊有人來問價,那獵戶更是洋洋得意,踢了一腳那關著母狼的竹籠,高聲讚道。
“你瞧瞧這狼,多好的皮子!光鮮亮麗,哪是那些平常獸皮能比的?我也不開高價,母狼那張皮子可以拿去縫件毛皮小裘,那些小狼的皮子湊在一起也能做件好背心啦!”
“哦?這狼皮確實成色不錯。”
那獵戶一語落罷,一個高大的青年男子正好分開人群進來,看那狼的皮毛確實罕見,便隨口應和道。鍾凜瞥了他一眼,那人身著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