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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鐵木寨那幫人?”那管家聽他一說,驚了驚抬起頭來。“但鍾少爺一介凡人,怎麼又惹得那關翎要對他下手?”
“本聽那關楚川之名,我本就覺得有些古怪,果然這中間大有玄虛。”秦烈站起身來,拍了拍外袍。“阿墨,看好他,我去去便回。”
“玄火大人,這事可大可小,切勿……”那管家還想說些什麼,上前阻攔道。
“阿墨,你又擔心什麼?”但秦烈眼中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唇角一揚,赤眸中卻閃過一絲危險的意味。“我自有分寸,在此等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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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凜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日頭高高掛在天上,暖和的陽光從小窗斜斜射進房裡,在地上灑下一圈淺黃的光暈。
他覺得口乾舌燥,頭也疼痛不休,坐起來時忍不住低聲呻吟了一聲。他記得自己在秦烈背上睡著了,再往後,就沒有記憶了。看這房間陳設皆是新的,但卻陌生,這又是何處?他硬撐起身體,想從床上坐起,這時那個管家剛好從門口進來,看他醒了,連忙湊到身前來扶他。
“阿墨,是你啊。”鍾凜瞄了他一眼,扶著那青年的肩站起來。“這是哪啊?你們老爺呢?”
一起床就只記得問老爺麼?阿墨心裡思量這人間的戀情果真是悱惻難當之餘,忍不住臉上也多少露了點笑意。他把鍾凜扶到桌前,又伸手把那早已準備好的午飯碗筷擺好。
“這是老爺幾天前在上郡城裡置辦的新宅。您別擔心,老爺該不久就會回來。先吃些東西吧?若還有哪不舒服,就告訴一聲。”
“啊?”鍾凜自然是餓了,端起飯碗狠扒幾口,兀自口齒不清的支吾回答道。“除了比較餓,比較渴,比較頭痛之外,倒也沒什麼要緊的……”
“那還請您這幾天就暫且不要亂跑……這裡環境安靜,多休養幾天吧。”阿墨給他盛了碗熱湯,放到桌邊。“我還有些事要做,先離開一會。您有事再吩咐。”
“好,不客氣。”鍾凜覺得這管家的態度似乎隱隱殷勤了些,雖然不明就裡,但他還是徑自吃喝起來,填飽了肚子再說。房裡敞亮,他幹掉了滿滿兩碗飯後終於是舒坦了,懶洋洋攤在窗邊的榻上曬太陽,終於有了些回到了平常日子的感覺。
看到桌上還有蜜棗,他抓了幾隻就一邊啃一邊出神。最近發生了太多古怪詭異之事,他覺得要是把這些事都規整起來,寫一寫,適當加些誇張因素,自己回青城後都能站茶館街頭說書了。
陽光暖烘烘的,曬得他又想睡了。想到自己昨日對秦烈那麼沒羞沒臊的大嚷自己喜歡他什麼的,不覺突然生出了一種想鑽進牆縫裡的感覺。這互相對對方說了喜歡後,又該如何是好呢?他細數起自己乏善可陳的戀愛經驗,告白後還能怎麼樣?無非就牽牽手,摟摟腰,互相親幾口,然後再鑽被窩?若是秦烈是女子,他老早老早就餓虎撲食般撲上去了,說不定今年回家就能給爹孃帶個胖孫子回去。但對方同自己一樣是男子,他對這事毫無經驗,男子和男子又該如何相處?帶他去獵鷹走馬,野外散散步,送幾把花就行了麼?
他單手撐著下頜,嚼著蜜棗,越發無心思考了。看上去,秦烈是更有些經驗的……還不如回來就這般問他也好。但要是他也沒經驗呢?
他還在想著,房門卻被冒失失的一腳踹開了,他驚醒過來,往門口看去,卻看見一個陌生的高大男子大大咧咧跨進門來,四下張望。那男子體格粗獷魁梧,披了件領口大敞的鐵灰外袍,結實的麥色胸膛袒在外頭,脖子上掛串古里古怪的項鍊,衣服的脖口上還綴了圈張揚晃眼的金箔鳥羽。鍾凜看他穿得古怪,不由得想起了那些站街頭賣藝的漢子,那些漢子也是穿得古怪奇異,莫不是這人也是個賣藝的?
“小子!我有事要問你。”
這男人體格魁梧,站在原地跟半截鐵塔似的,吼起來的時候鍾凜覺得自己耳膜都嗡嗡作響,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起身想開口喝問,那男子卻猛然湊過來,朝他吼道。“玄火那王八羔子去哪了?”
鍾凜一愣,剛想回答,突然意識過來若是凡人,必然只知道秦烈這個名字,他又怎麼知道玄火這個名字的?心裡一怔,他猶豫了半晌問道。“要找他,你又有何事?”
“老子要問問他,那小狐狸精到底被他藏哪了!”那男子眉毛倒豎,眼睛一瞪,眉目間一股明晃晃的匪氣。“你曉得麼?小子,我和他多少年的交情了,他為了個小狐狸精揍我!”
他猛然又往前一湊,指了指自己眼窩,鍾凜仔細一看,那眼窩烏青一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