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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的朝那些人點點頭,其中有些人對他舉了舉杯。那僕人也不聲不響,徑自把他扶到大廳末端一張高臺上坐下,正是大廳內最顯赫的上座。
儘管他對這種浮華場面並不太陌生,但今時不同以往,心裡也緊張,只得草草將就在席邊坐了,盯著臺下那些翹首望向他的賓客出神。藉著坐在高處的優勢,他的視線一眼就落到了大廳盡頭那扇硃紅大門上,那門自然是緊閉著的,看不到門後究竟是什麼景緻。
“你在想些什麼?”
他恍惚間,那個之前見過的男子已經換了身繡著白色飛凰的考究衣袍,施然在他身畔落座,俯視著臺下的那些賓客。看他舉止從容高傲,掃視全場的眼神裡蘊著威嚴,又徑自落座上座,看來是地位極高的。鍾凜瞥了他一眼,又不好再度開口要求他送自己回去,只好尷尬笑了笑。
“……不,我只是在想……仁兄太過客氣,竟然設下如此隆重的宴席,實在叫人受寵若驚啊。”他看那男子依然盯著自己,就擠出了幾分笑容,低聲回答道。
“若是不這麼隆重,這如何配得上恩公你呢?”那男子聽他那麼說,眉目微微舒展了些。“今日有幸招待你到此,請你不要拘禮,縱情享受,多喝幾杯吧。”說罷,他提起桌上那鎦金酒壺親自為他們兩人斟上了酒盞,又舉了舉杯向他示意。“我先乾為敬。”
那女子的敬告驟然在鍾凜耳邊閃過,想都沒想,鍾凜伸手就攔下他那杯酒,看那男子投來詫異的目光,努力燦爛笑了笑。
“我不勝酒力,還請仁兄慢慢喝,慢慢喝。”他硬掰了個理由,滿心只希望那男子暫時忘了喝酒這回事。那男子瞥了他一眼,露出一絲略帶譏諷的笑意,倒也順他的意放下了酒盞。
“恩公是看不起我白嘯?”他一挑眉,那雙深灰色眸子裡的凌厲光芒更帶了幾分寒意。“若是看得起我,這一杯酒,你必定要喝。”
“白……白大哥,兄弟我實在是酒量極差,又加上這傷口未愈,貿然喝酒恐怕對傷勢不好啊。”
那男人眼中的冷意盡被鍾凜看在眼裡,這廳裡又都是陌生人,又兼帶恐怕都是些妖祟,沒有一個能依憑幫忙的,他不禁背上微微發寒。事態逼迫,他只好強帶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與對方周旋。
“只是一兩杯酒罷了,想必對身體沒什麼影響。”那白嘯傾身坐近了些,眼睛環顧了一圈臺下那些重新開始飲酒作樂的賓客,壓低了聲音。“若是我家姊妹對你胡言亂語了什麼,請千萬不要當真。她最近舊傷初愈,精神總是有些過度緊張,請你不要在意的好。”
他知道了?鍾凜的眸子不禁下意識的迴避起對方的視線,他眼角的餘光望了一眼臺下,那對他敬告的女子正緊坐在臺邊第一張上桌邊,和那些姊妹們坐在一起,偷偷對他投來緊張的一瞥。
“自然,自然。”他臉上乾笑,心裡心煩意亂,越發緊張起來,手在桌下攥成了拳頭。“白大哥不必顧及我,我這剛傷了筋骨,實在有些食不下咽啊。”
“是麼?”白嘯打量著他,敲了敲桌子,召身邊一個侍候的僕人過來。“看來我務必要給恩公助助興才行。來,點香,讓那些人上來。”
那僕人得令,轉身便離去了。
不到片刻,那大廳末端的硃紅大門猝然大開。兩隊身披白色輕紗的舞女踱了進來,明麗照人,姿態優雅,她們身後又跟了幾隊穿了五色服裝的樂師,皆是抱著風雅考究的各色樂器,其中有好幾樣是鍾凜從未見過的。隨著他們在廳中坐定,輕撥琴絃,奏起長簫,那舞女也就隨著那縹緲輕靈的調子翩翩起舞,動作輕盈靈動,輕紗飛揚,宛若流麗飛舞的銀蝶。
鍾凜的眼睛追隨著她們的舞步,微微眯了眯。這倒是給了他一個適當的轉移視線的好藉口。這樂曲他從未聽過,時而悠揚愉悅,時而飄忽空靈,聽著聽著幾乎讓人產生了某種身置仙境的錯覺。
他撐著下頜仔細盯著那些輕歌曼舞的美麗女子,隨著那些人且歌且舞,一股惑人的香氣悄悄飄了過來,拂散在寬闊的大廳裡,漸漸濃郁。那香氣初聞叫人心曠神怡,像是一下打通了五竅。
“怎麼樣?你的胃口有沒有好些?”
鍾凜感到那男人的手在背後攬上自己的肩,忍不住皺了皺眉,想側頭說些什麼。他剛想開口,那香氣卻如影隨形的鑽進他的鼻腔,心念還未動,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已經猝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緩緩滲入身軀的惑人醉意,幾乎讓骨髓都覺得酥麻起來。
“多謝,兄弟我……”
他勉強笑了笑,推開對方的手。頭腦漸漸眩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