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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要暗中偷偷摸摸的鬼祟之輩罷了。”鍾凜鬆了那管家的衣服,上前幾步,盯向那漢子,語帶挑釁。“你們本是習武之人,還瞻前顧後,怕這怕那的,不覺得拂了自己臉面麼?”
“小子,猖狂什麼?”那漢子擰了粗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那關楚川不是你這種黃口小兒就能逮住的,也只怕你今夜守宅時撞見他,順勢被摘了腦袋去,到時看你還敢如此誇口麼?”
“這位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那關楚川確實是個有真本事的人物。”旁邊一個青年怕兩人打起來,連忙上前攔阻。雖然他看上去相貌平凡,但丟進這堆莽漢裡頭也算是長得稍稍清秀些的。“你可知道那關楚川的伎倆?勸公子不要唐突為好,我們都是想賺些金銀,不想把命折將在此。”
“那姓關的真有那麼可怕?我看無非是閒人聽風就是雨,隨口傳聞出來的吧?”鍾凜心有不屑,但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多少收斂了些語氣裡的火藥味。
那關楚川他也是聽過的,原來時常在街巷廝混,偶爾會聽到那些評書先生拍板說些志怪奇異之事,這其中就有關楚川其人的傳聞。都說這關楚川來無蹤,去無影,專誅那些高官貴賈,仗勢欺人之輩,去前必投拜帖,讓對方安排後事,即便對方惶然畏懼,讓守衛把自己的宅子圍個水洩不通,那關楚川照樣如探囊取物般取了目標項上人頭,在宅中的其他人還沒有發現他在何處之前就翩然離去。
這般奇人,自然有些奇事傳揚開來。這幾年,京師有個姓陳的羽林將軍,執掌宮中禁衛,又倚了自己當丞相的父親威權,自然跋扈傲慢,不可一世,不知做了多少欺男霸女,離心離德的事。後來他在歌臺取樂時,卻猛然看見一張殷紅拜帖壓在自己的桌腳下,身旁花魁樂師都未見有生人入室,不知何時有人將它放在了那處。那帖自然是那關楚川寫的,揚言三日內就要取了他命去,那將軍自恃勇武,但也不免心虛,當夜就住在了羽林營中,由屬下精銳拱衛身側,片刻未離。
但到了第三日,他心中鬆懈了,認為這關楚川畏了這羽林軍威勢,不敢再來,因此就命屬下帶了樂師舞女,在營中載歌載舞,以此奚落那刺客無膽。不過,即使是邀人作樂,那些他的精銳近衛也始終未離半步,一夜過去,營帳內外都守了耳目保護。
第二天清晨,宮中的官員來宣這將軍入宮,進營帳之前還一切如常,執勤計程車兵都說未曾見到外人,那官員一撩帳簾卻嚇得險些坐倒在地上,那將軍倚在席上,臂膀裡還擁著寵愛的舞女,衣襟敞開,那頸上赫然一條橫貫血線,早已乾涸。那舞女聽到響動,方才緩緩醒來,一看前一夜還對自己惜寵不已的將軍早已身體冰涼,嚇得當即昏死了過去。
然後這關楚川的名聲就此傳開了。一時間高官貴賈人人自危,但那關楚川卻也有恩義,從未誅殺過清官忠臣,手下刺殺的盡是那些高官厚祿,為富不仁之輩,這般作派,自然在街巷民間傳得沸沸揚揚。
這人雖離奇詭異,但鍾凜卻向來只把這事當故事聽,畢竟京師遙遠,誰也不知道那羽林將軍是不是真是那刺客所殺,說不定是夜夜春宵,生活過於浪蕩,猝死在了床榻之間也尚未可知。
“這可並非只是傳聞,公子。”那青年看鐘凜有些不屑,只得耐心解釋道。“我們長期在江湖上跑腿討生活,這些事還是知道的。那關楚川不知手上帶了多少血案,江湖間也有人懸賞重金,只為弄清他真實身份,但卻應者寥寥無幾。雖說那關楚川的行蹤時常出現在各地,但他行為詭秘,見首不見尾,哪怕他一次接一次投拜帖取了目標項上人頭,卻從沒有人撞見他究竟長什麼模樣。”
“沒錯!”那旁邊的粗橫漢子高聲說道。“誰都沒見過他長什麼個樣子,依我看,這人這麼弔詭縹緲,莫不是妖孽,不是尋常人類?”聽他粗聲一說,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交頭接耳鬧哄哄響成一片。
這話倒是提醒了鍾凜。尋常人只會把那漢子說的話當玩笑,可鍾凜是親眼見過那些常世之下的妖異之物的,這就不能只沒心沒肺的同那些武夫一起大笑幾聲就作罷了。
如果那魯莽漢子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事情倒真有些棘手了。他坐上府門前的石頭臺階,思忖道。只好等秦烈回來,若是他,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二十二、滅燭
浮世夜話 浮世 二十二、滅燭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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