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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卻並不是我,鍾少爺大可不必閒心狐疑我的身份。至於那紅鱗……”
視線帶著冷意,他瞥了一眼那塊依然躺在地上的紅鱗,挑起眉。
“這東西,恐怕是鍾少爺不知從何處尋來作弄秦某的物什。若要問這是什麼,想必鍾少爺自己是更清楚罷。我先行一步,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鍾凜本伸手想攔他,但看他臉色不善,想來還是忿忿作罷,只好獨自倚回牆邊,眼睜睜看著他離開。這揭底會揭得人不太開心,這是早已預料到的,但卻沒料到秦烈會發這麼大火。
他搞不懂為何秦烈說話說得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惱了起來,平素賢弟賢弟喚得不知多麼親密,現在卻只冷臉敬稱他一句少爺。
是自己真逼人太甚了麼?還是自己出言粗率,不小心說錯了什麼?
他從地上撿起那紅鱗,在手心裡漸漸握緊。赤紅的鱗片,在那烏雲間翻騰的赤紅,這祠裡的赤龍掛軸……他總覺得這其中會有些什麼聯絡。
他抬眼看去,秦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祠外的一片樹叢後,那紅色蟒袍只一閃,就頃刻不見了蹤影。
一個古怪的念頭突然從他的心裡升起,他擰緊了眉頭,把那鱗片塞進內袍的口袋裡,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深思。
十三、佛堂
浮世夜話 浮世 十三、佛堂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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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鍾凜再回到村子裡的客棧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既沒從秦烈那裡掏出什麼像樣的底細,卻又惹得他惱了,這讓鍾凜不禁有些垂頭喪氣。
那灰馬在身後催促般的用鼻子撞了他幾下,他醒悟過來,連忙把馬拉進馬棚裡,給它撥了些新鮮草料,又打了桶井水替它擦身。這事雖然麻煩,但對他不算什麼苦差,畢竟在家中他都是親手照料馬匹的。
把那馬侍弄好了,他脫了汗津津的上衣,赤著膀子到樓上去試探著拍了幾下秦烈的房門,明明見著房內的蠟燭還在閃爍,卻遲遲不見有人來開門,想來是這秦烈真的惱了自己。
他本想邀他去樹林後的潭子那歇歇涼,也好借個機會對他道句歉,可這人都見不著,這讓他多少有些鬱悶。
四處看了看,只看見那管家和一個僕人在樓下準備晚飯,他連忙上去問話,那管家只瞥了他一眼,語調冷淡。
“老爺身體不舒服,在休息呢,望鍾少爺別去打擾他才好。”
那青年墨色的眼睛裡有些陰雲,鍾凜總覺得他在瞪自己,但仔細看去,那管家卻又只是一往如昔的淡漠表情。
男子漢大丈夫,有事光光明明抖出來說清楚多好,悶在房裡鬧脾氣,這又不是誰家的小娘子。鍾凜撇了撇嘴,望了眼樓上。
自己不過說了幾句,又有何可氣的?自己以後再不多問了,好管什麼閒事。他在桌邊坐下,徑自抓了飯碗低頭扒飯,那夥計殷勤的給他倒酒,他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那管家,卻看他準備完碗筷後就和那僕人回樓上去了,倒也不坐下吃些東西。
這主僕都怪,怪到一處去了。他狠狠扒了幾口飯,忿忿放下筷子,總覺得全身都不對勁,左右一想還是得去找那秦烈把事講明白了,這麼彆彆扭扭的算什麼。
但那僕人就守在門口,自己也不好貿然直接推門進去,還真是麻煩透頂。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等那秦烈自己消了氣從房裡出來,自己再幹乾脆脆當面對他道個不是,畢竟這事於秦烈來說是沒有半分錯處,一切都是自己心裡好奇,硬要知道個究竟——但其實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無論他是誰,那酬金還是照樣給,自己和他平素又沒什麼交集關係,何必如此掛心。
他越想越覺得憋悶,只得招呼那夥計來收拾碗筷,自己則出了客棧,打算再去周圍晃晃。再呆在客棧裡頭也是又悶又熱,更兼沒個談天的,自己出趟遠門怎麼就如此憋屈呢。
他滿腹鬱悶的溜出客棧,渡口旁那渡船的漢子正在收網,看見鍾凜來了,熱情的對他揮手笑了笑。
“兄弟,這麼晚還出門吶?”他笑道,拴好船,爬上岸朝他走來。
“喲,大哥。那客棧夜裡熱,也沒個人說話,兄弟這不出來溜溜。”鍾凜看到熟人,多少來了點勁頭。“來河邊坐坐,夜裡涼快些。”
“這渡口夜裡無趣得很。”那漢子走到他身邊,抬手向他指了指村子旁邊的一處山頭,憨厚笑道。“兄弟夜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