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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的湊近觀望,看見那人皺著眉,胸膛微微起伏,赤色蟒袍上沾了些草葉泥痕,雙眼微閉,神色裡滿是疲倦。
那不是秦烈又是誰?
鍾凜沒料到會在這裡冷不丁看見他,手裡捏著那個啃了大半的桃子,當場愣在了原地。
聽到有人聲,秦烈的眼睛也隨即睜開,鍾凜發現他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侷促不安,但很快就被一抹浮現在唇角的笑意掩蓋住了。
“鍾賢弟,你怎麼在這裡?”他先開口了,語調較平常低沉嘶啞了幾分。“莫不是在山間迷路了?”
“老子倒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兒?”鍾凜蹲下身子,逼近了他問道,但秦烈只是笑了笑。
“我起初在林間散步,但碰上驟雨,迷了方向,只好來此避雨。”
鍾凜細細打量了他幾眼,秦烈的說法並非不合情合理,但看他神情疲憊,眉頭蹙緊,總覺得他並沒有道出實情。
“秦老闆,告我實話。”皺起眉關,鍾凜沉聲開口,單手撐上秦烈身後倚靠著的那堵牆,低頭湊近盯著他。他料這次這位秦大老闆是避無可避了,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從他口裡掏出真話。
“這便是實話,我為什麼要騙你?”秦烈挑了挑眉,迎上他的眼睛,不躲不閃。“鍾賢弟才是奇怪,哪裡不走,怎麼單走到這兒來了。”
“你他媽裝什麼傻?”
看他還在笑著敷衍,鍾凜不禁心頭火起,他大爺的,自己還要被他當猴似的耍上多久?他惱得顧不上什麼禮數了,咬了咬牙,把那塊一直掛在腰帶上的玉牌扯了下來,惡狠狠湊到秦烈眼前。
“秦老闆,你倒還認得這個麼?”他提高聲音問道。
“這是我家家傳的玉牌,你是從哪裡——”看那秦烈臉色一變,伸手要拿那玉牌,他連忙一把縮回手,揚起唇角得意的笑了笑。
“秦老闆肯定覺得奇怪吧?這玉牌……”鍾凜故意拉長了聲調,盯著秦烈顯得有些陰晴不定的臉色。“這玉牌,看來你是認得的。記得你原來跟我說,不小心弄丟了……我看未必吧?你不過是,到處都無法找得到這塊玉牌,才謊稱說遺失了——我猜得可對?”
“鍾少爺牽強附會的本事可謂一絕。”秦烈皺起眉,盯著那個俯視著自己的男人。“丟了便自然找不到了,這本是一回事,我不知鍾少爺如何揣測,但……”
“這玉牌是你的,對吧,秦老闆?”鍾凜打斷了他的話,看他的臉色微變,沒了笑容,心裡知道自己肯定是押對了寶。“這玉牌上頭有個「秦」字,怕是普天下也就這麼一塊,我聽聞秦家只有個一脈單傳的兒子,這惟獨一塊的玉牌該唯獨只在你手中,但它到底怎麼又沒落到這種荒涼地方了呢?”
“我遺失它後,或許被哪裡的盜匪拾去了,賣到了這處地方也尚未可知。”秦烈盯著他,片刻,看似隨意的勾了勾嘴角。“若是鍾少爺願意將它還我,秦某自會感激不盡。”
“若是秦老闆對我說了實話,我便馬上還你。”鍾凜不容置疑的說,語帶逼迫。
“可我說的就是實話。”秦烈凝視著他,揶揄的笑了笑,起初看到那玉牌的動搖似乎已經被他妥善的藏了起來。“鍾少爺今天是怎麼了?閒得無事,拿秦某打趣?”
“你不可能說的是實話,秦老闆。”鍾凜靠近了些,湊近他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因為,這玉牌真正的主人本該已經死了,不是麼?”
他的話語裡帶了些試探的意味。
“鍾少爺這也真是當面咒人咒得光明正大。”秦烈卻毫無所動,只佯裝詫異的瞥了他一眼,低聲笑道。“我還在這兒呢,活得好好的,莫不是鍾少爺覺得秦某看上去像已死之人麼?”
“秦老闆,別岔開話題啊。”心裡把握了七八成,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歸集起來,更是證明自己那個剛剛靈機一動冒出來的念頭不算全是空頭臆測,鍾凜笑了笑,料對面的人現在無路可逃。
“我自小長在青城,從來都聽說秦家人挑起綢緞來眼光最毒,秦家少爺更是尤甚,自幼時開始,他只一瞟就能辨出錦緞的產地,甚至是誰人所織,他都能輕而易舉道出。”
鍾凜盯向對面的男子,胸有成竹的挑起眉,把手裡的玉牌壞心的晃了晃。
“而秦老闆,你呢?我當初看你把馬車裡的貨物歸置錯了,忍不住就覺得奇怪,若真是秦家出身的少爺,就算是身體實在不適,也不可能糊塗到把蜀錦中的流霞錦誤認成雲錦,真是這樣,秦家綢莊恐怕早就倒閉了罷?我倒想問你,手裡根本沒有那傳家玉牌,還連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