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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涼快,每次他來這驛站落腳時,若有餘裕,都會抽空來這附近走走。
不過,倒是第一次晚上來這裡遊逛。他想著,爽快的剝了自己汗溼的衣服,跳進了潭水裡。
水很涼,他在潭裡遊了幾回,覺得那股蘊在心裡的燥熱統統被盪滌殆盡,更是滿心舒爽起來。旁邊沒有任何人,他也沒必要拘束,於是又紮了幾個猛子到了潭水深處,伸手去逮那些游來游去的小魚。
等他玩夠了,冒出水面大大深呼吸了幾下,終於把這幾天藏在心裡的鬱悶都丟到了腦後,管他呢,那些事再詭秘得叫人難以理解,那又如何?畢竟都過去了。
他靠上潭邊一塊露出水面的黑色岩石,倚在石上,望著天邊懸著的明月。月色越發美得撩人,簡直讓他想起了舞榭歌臺裡那些身披輕紗的清麗歌女,雅緻又嫵媚。
旁邊的草叢沙沙動了幾下,他聞聲看去,只看見那盞被他掛在不遠樹梢上的燈籠正默默發著光亮。
這樹林裡動物也多,恐怕又是兔子之類的小動物躥了過去。他從潭水裡爬起來,隨意套上衣服,在潭邊草地上揀了塊舒服的地方躺了下來,枕著胳膊。潭邊比驛站裡要涼快多了,在驛站裡,他定是熱得橫豎睡不著的。這種天氣,秦烈還窩在房裡對賬,點著蠟燭,這倒也不怕熱壞自己,要是也跟他一起來了,必然也能多少消消暑。他不禁為對方惋惜了一下。
他閉上眼,周圍的蟲鳴聲和那些掠過林間的涼風讓他心曠神怡。既然在驛站的房間裡睡不著,就在這裡打個小盹也是好的。
這樣想著,他很快就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或許更久,依稀間聽見誰在他身邊輕聲笑了笑,他皺了皺眉,打算繼續睡下去,但發笑的那個人似乎得寸進尺,片刻,他感到有一隻手小心地觸上了他的頭髮。
長期在外遊獵,他的身體已經養成了警惕的習慣,意識還沒有完全回覆過來之前,他已經反射般猛然暴跳起來,伸手去抓一直放在身側的寶劍,但在他觸到劍身的那一刻,一隻手卻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背。
他睜大眼睛,那個人傾身靠近了他,笑吟吟的。
在月光下,他首先看清的是那人的煙青色眸子,清澈如同潭水,然後是那人披在身後的墨色長髮,像流瀉而下的烏黑錦緞。
“你……你是誰?”鍾凜感到對方冰涼的手按在自己的手背上,耳背有些發熱,忍不住問道。
但那個人沒有答話,只是側過頭,湊近看他,煙青色的眸子微微發亮。就這樣近距離看著那個人,鍾凜發現他還年輕得很,至少年歲要小過自己,但身上卻少了少年的魯莽青澀,多了絲溫潤從容。
單被他注視,鍾凜就感覺自己幾乎都要被那雙煙青色眸子吸了進去。對面的人是個年輕男子,他素來作風不拘世俗,也不是沒碰過男倌,那些勾欄裡的男倌或高傲,或媚人,但卻從來沒有誰像面前這個人一樣讓他那麼心潮湧動,那人簡直勾得他在那一刻恨不得為他掏了自己的心肺。
那個人看他沒有動,微微一笑,跨上他的腰,慢慢貼近了他的臉。還沒等鍾凜反應過來,他就感到對方冰涼修長的手指撫過自己的臉頰,繞起一束烏髮在指間玩著,如同引誘,但又彷彿只是單單覺得有趣,稍作擺弄而已。
“小公子,別亂來,老子可不是什麼君子。”
鍾凜感到對方的吐息就在耳邊,忍不住眯了眯眼,緊盯著對方警告道。他確實有些按捺不住了。
對方用動作代替了回答,那雙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頰,隨即,那個人就微閉上眼睛,輕輕靠了過來。
一股奇異的青草香氣撲面而來,柔軟的嘴唇封上了他的嘴唇,鍾凜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他攬過對方的腰,狠狠吻了回去。對方的嘴唇和手指一樣冰涼,他的頭暈乎乎的,心想最近總是走背運,終於運氣好了一次,多少算是老天賞了一回好事,這倒也不賴。
他感到對方的手攀上自己的後背,把自己的外袍往下扯去,他也不再壓抑忍耐,手同樣焦躁的摸上了對方的身體,對方身上裹著的一襲竹青袍子輕且軟,如同絲綢,他懶得費心思去解對方的袍帶,乾脆直接撕扯下來,那布料本也單薄,只一下,對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肩膀就露了出來,他摟著對方,再擁過來一些,離開對方的嘴唇,低頭吻上修長的頸項。
這傢伙真的很入眼。他一邊想著,一邊咬了咬對方的耳垂。那個人低聲輕笑了起來,環上他的肩,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去。
除了一身冰冰涼涼的,這傢伙真是什麼都好。
這黑燈瞎火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