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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赤龍握在手裡了,就不怕那小子不急著趕回來。再說,若不是這次冥界派人來給咱們整了個不損兵折將就能混進海市的對策,咱們還不知道要在海市周邊盤桓到幾時呢。別抱怨了,知足吧。”
“哎,這話說回來冥界……”關翎捏著只雞腿正要啃,聽那鬼麵人說的話反而停了停,提起酒甕灌了口打個嗝道:“那你說冥界的冥王從來和妖界沒半點沾邊關係,他收他的鬼,咱們做咱們的妖,這次為何又要伸手幫咱們一把?莫不是這其中還有什麼因由?”
“因由?”鬼麵人將手中的藥草盡數投進金甕中由那些猛毒蠱蟲啃吃,怪笑了幾聲道:“你有所不知,冥王和神君是老熟人了,那冥王又何曾是來幫妖界的?他幫的就是燭龍神君罷了。”頓了頓,他又笑道:“什麼冥王?他為了避嫌不稱自己的名頭,弄得人糊糊塗塗摸不清門道,他實則便是那陰間閻浮提洲鐵城山外的閻羅冥殿之主,十八煉獄之首,統轄千萬鬼魅的閻羅王便是了。”
“……我說啥冥王冥王,他媽不就是閻王老子嘛!”關翎一愣,差點噎住,好不容易將嘴裡的東西吞了下去,立時一拍桌叫道:“那、那營中昨日來的那個,我聽聞那便是那閻王老子新續絃的夫人?我看不是夫人,是養在身邊的男妾罷?那閻王老子也夠老不羞的,那新夫人看上去也不過和咱們那臭小子差不多年紀,他那又老又醜,也腆著個臉老牛吃嫩草呢!?”
“誰告訴你那閻羅王又老又醜的唔?”那鬼麵人眼睛都沒抬一下,徑自伸手撥弄起那些毒蟲來。“人間那些流言飛語靠不住,那些凡人覺得統管冥殿惡鬼就得長得老成猙獰,所以就在畫本里頭胡畫亂編,真正見過閻王長嘛樣的,都灌了碗孟婆湯投胎去了,那些傳言也能做得準?你看看燭龍神君,天界都傳聞他又醜又暴戾,結果走出來還不是比那些庸碌神明高大英武多了。”
“……這話倒有理,說得你好像見過閻王老子似的!”關翎摸了摸下巴,咂嘴望向那鬼麵人道:“難不成你還在奈何橋走過一遭?”
“去去去少咒我!我只是據理推測,覺得那閻王也不一定就長得猙獰。”那鬼麵人對關翎鄙視的望了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又切起藥草來,道:“你真想知道那閻王長嘛樣,出去,掀簾子右轉,去問問他續絃的那新夫人去!我聽說那夫人原本是天界九曜星君的小門將,在閻王老爺上天界溜達的時候一眼瞧中了,就偷偷遣人給九曜星君送了一籃子壽桃換來的。你問他,他肯定清楚。”
“壽桃?那什麼星君也未必太好收買了吧!”關翎立起身來,猛然聽見此言,忍不住差點跌倒。“天界這些年輕小將市價真的那麼賤?”
“錯。聽說那一籃子壽桃只表面上蓋著幾個壽桃遮掩,實際上裡頭裝了滿滿一籃子金條,那九曜星君前腳裝模作樣的收了,後腳就把那小將發配到地府去了……由此可見,天界做事的效率,賊高。”那鬼麵人對他嘿嘿一笑,提起手頭的金甕,搖晃著走出帳去。“草藥沒了,傻大個,我去找辛震大爺要些補給,回見。”
“誒,你不喝酒撒?”關翎在他身後喝道,看那鬼麵人理都沒理自己,討了個沒趣,不免自己自斟自飲胡喝起來。
“——辛震大人,這是屬下昨日核算的軍需數目,糧草馬匹和增援盡算在了裡頭,您過目。”
與此同時,營內另一頂恢弘大帳內,一位披甲佩劍的將士恭敬將手頭的卷軸呈上,對帳中端坐的辛震行了一禮,匆匆收身退下。後者嘆了口氣,撓著下巴上的胡茬百無聊賴的翻了翻,將卷軸順手丟在案桌前,眉關微微緊鎖。
他所率的族群是妖界中數一數二的鼎盛大族,身為虎族統領,屬下盡是強橫雄壯猶如猛虎的軍勢,雖在妖界大權獨攬,但眼下妖界一片分崩離析,以他的勢力要與整片天界相抗,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百年前,他與狼族結為聯盟,一舉侵吞了妖界東方的所有勢力,但如今兩族的兵力加起來還是難敵三十萬雄師,更何況他身為首領,要保護族人儘量避免無用的犧牲,不得輕率應戰,這一切更是思索得他焦頭爛額。
“辛震老大,咱們在這滿心煩躁也是無用,局勢還未明確,別先給自己找心煩。滿心煩亂,可是兵家大忌。”一旁一個冷冽而帶著輕佻的聲音傳了過來,辛震抬起頭來,倚在帳邊的正是狼族的白烽,一雙深邃灰眸帶了些玩味,一身銀白武袍,勾勒出精悍結實的身形,袍領閒散的敞著,對他輕輕吹了個口哨。
“這倒言之有理。”辛震愣了片刻,索性哈哈大笑起來,抬眼望向白烽道:“未戰先亂,著實是忌諱中的忌諱,小白狼,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