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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你啊,但是那……那老梁,要是他回來看我沒在房裡,肯定又要訓我了,我還是先回去的好……”
他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把梁徵扛出來有沒有用,也不知道梁徵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只是看著梁徵彷彿在這些妖怪的面前相當有權威,只好先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他小心的看著白嘯,白嘯也凝視著他,眼眸微微一閃爍,唇角抿緊,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頷首道:“神君大人的話,我之前就問過他是否能邀恩公私下共飲一杯,他也許可了。所以,請恩公毋須擔心,這其中的分寸,白嘯自然能拿捏好。”
這傢伙竟然之前還真的特意問過這種事?不對,更詭異的是為什麼梁徵會欣然答應?鍾凜狠狠一呆,隨即腦子裡迅速擠滿了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還沒等他想出個囫圇,白嘯身後的那個高大男人早就帶著另外幾個侍從走到了他身邊,微微躬身,隨即就無可置疑的把他挾起來就走,幾隻狼興奮的跟在他們後面,幾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庭院的小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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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喝酒?誰能喝得下啊!半刻後,鍾凜尷尬的捏著酒盞坐在桌邊,望著滿桌豐盛的酒菜,心裡暗自腹誹著。他抬眼望向白嘯,白嘯正好讓僕人在自己的酒盞中斟滿了酒,抬起眼眸,示意般的對他輕舉酒盞,彷彿是在敬他,可他根本不想回敬,也不敢碰白嘯的酒菜,哪怕他確實餓了,他也不敢動筷子。
白嘯見他滿臉僵硬,揚了揚眉,唇角露出一絲微微譏諷的笑意,抬手屏退左右,放下酒盞道:“放心吧,酒菜都是谷主府內廚房準備的,什麼都沒放。你大可放心享用。”
見四周侍從都應聲退下,室內只餘兩人相處,鍾凜更是緊張起來。他望向白嘯,眼見室內沒有旁人,對方也彷彿放下了幾分持重的高傲,實在焦躁難耐,他索性一咬牙放下筷子,徑自直言道:“……說實話,仁兄,我吃一次你的宴席中了招兒也就算了,傻子才吃第二次呢,除非我他媽不想活了……”
啊,說出來了。剛說出來他就覺得心裡一沉,看著白嘯看著自己的眼神緩緩冰冷下來,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自己真是越活越傻,明明這裡只有自己和他兩個人,要是白嘯一動心念要把自己殺了,這就糟糕了。迅速一想,他為了活躍氣氛,硬著頭皮又補了一句:“這菜其實也看上去挺好吃的……話說回來,那姓梁的去哪了,這麼好的菜竟然不來吃,真是笨蛋,是吧?嘿嘿。”
“神君今天一早就出了谷外,想必有要事要辦,今天之內應該就會回來。”白嘯打量著他的表情,神色看上去沒有任何緩解,仍然冰著一張臉,親自給他倒滿了酒盞,盯向他的眼眸彷彿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你無須害怕,今時不同往日,我不會再對你做那種事了。”
被他一說,鍾凜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在那場宴席中被對方強吻的情景,忍不住尷尬的咳了咳,掩飾般的啜了口酒,盯向白嘯大著膽子粗聲道:“對你來說,恐怕沒有什麼今時不同往日之說吧?老子之前不是照樣對你有恩義,你還……你還……”接下來的他實在說不出口,只好又咽了口酒,心想對方怎麼就能這麼坦誠的把這話擺明面上說,難道不尷尬麼。
“那一次,你的身份和現在不同。”白嘯的眼眸微微一眯,隨即站起身來把酒盞放在桌邊,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攥緊。“狼族有狼族的戒條,在獵物沒有明屬於他人的時候,爭奪和追逐是自然而然的本能,但如果那個獵物被更大的捕食者盯上了……”他頓了頓,唇角生硬的揚起,灰色的森冷眼眸投向鍾凜的臉。“現在,你已經是屬於其他人的獵物了。”
鍾凜困惑的皺了皺眉,隨即猛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熱血往頭上一湧,忍不住驟然站起身道:“什麼獵物?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姓梁的,老子根本和他沒關係!他是救過老子,但救命恩人是救命恩人,你那種說法,真他媽聽著讓人難受,跟你再澄清一遍,老子不屬於任何人!我……”
他的話音還未落,手臂卻驟然被用力抓住了,還沒來得及言聲,後背就狠狠撞到了牆上,白嘯森冷如同灰霧的眼眸俯視著他,兩手撐在他身側的牆邊,牢牢把他禁錮在身體和牆的縫隙之間,皺緊了眉關,語調裡帶著鮮見的失控。“……你到底有沒有對自己處境的自覺?!你根本不知道,現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究竟有多危險!”
“危險?”鍾凜反感的想格開對方,但對方牢牢捏著他的手臂把他用力按在牆上,他動彈不得,惱火之極,忍不住故意揚起唇角挑釁道:“怎麼,要是你是指那個姓梁的,怎麼,你就那麼怕他?”
“從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