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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啊,而且,我也不想和不喜歡的人做那種事……”柯雲皺起眉頭,抱著膝蓋撫摸著有點不安的小白虎,蜷縮在陰影裡嘀嘀咕咕道。“而且我也有點害怕嘛,不敢……”
“那你他媽第一次跟老子見面的時候還硬裝什麼風流倜儻啊!那、那種事自然是有些生疏了,老子做的時候其實也怕的……”鍾凜眼看對方有些焦慮,剛想開口安慰對方,又不慎一下說溜了嘴,不由得暗自罵了一句,聽著那些粗漢的腳步和叫罵漸漸追近,他也懶得再和柯雲胡攪蠻纏,連忙改了話頭囑咐道:“你在這裡躲好!老子去把那些人引開,等會你自己回浮香居去,知道麼?”
看著柯雲不安的點了點頭,鍾凜連忙起身穿出巷外,故意要誘得那堆醉漢注意般打了個呼哨。果然眼看那些醉鬼大罵著抄著兵器推開行人朝自己的方向奔來,他連忙腳底抹油往前飛跑而去,一邊跑一邊不甘服輸的扭頭朝那些人破口回罵,瞬間就把那些氣得失去理智的粗漢遠遠從那條不引人注意的小巷邊引開了。
一個人跑的話他就自在多了,原來沒少在街坊裡和那些流氓廝混,砸完人家攤子店鋪後沒少被人家提著菜刀追攆好幾條街的,那時得到的經驗終於派上了用場。剛剛又喝了幾口酒,鍾凜肆意嘲笑著後面那幫追得直喘氣的壯漢,一邊故意繞著圈子和他們轉悠,從大路繞進小路,又從小路鑽進窄巷,看見一堵破敗的圍牆,他連忙一撐就翻了過去,壓低身子躲在牆後,聽著那些人一邊粗喘著一邊大罵著追遠了,不由得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哈哈大笑起來。
前段時間他被梁徵欺負的有夠慘,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終於碰上能讓他好好玩一玩的物件,他覺得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原來妖怪也有這麼蠢的,也沒什麼可怕的嘛。他想,心情愉快的吹著口哨,拍了拍身上的泥巴站起來,望向面前的街面,不禁微微一愣。
一牆之隔,他之前待的那條街鼎盛繁華,店鋪攤位比比皆是,滿街漫天五彩旌旗飛舞,行人熙熙攘攘;而他越過牆後看到的面前的這條街,卻清冷而毫無人煙,鋪著潔白海石的街面上散滿了枯乾的樹葉和花瓣,街面一片蕭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風嗚咽著刮過清冷的街道,如同嬰孩在啼哭,街的盡頭隱隱可見一片黑沉沉的陰影,房屋的輪廓在昏暗的光線下模糊,如同趴在街道兩側的橫躺靜臥著的黑色巨獸。
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鍾凜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半步,伸手想攀住身後的牆面回到原來的地方,就在他的手觸到粗糙牆面的那一瞬間,他嗅到了一股奇異的清香。
他有些不安的往後望去,被可怖的漆黑籠罩著的街道盡頭,漸漸湧起一片深紅色的霧氣,那股奇怪的香氣就夾雜在那霧氣中慢慢鋪天蓋地而來,緩緩彌散在周圍冰冷的風中。他忍不住大大後退了一步,背撞到了身後的牆面,那片深紅色的霧氣如同薄薄的硃色紗幕般嫵媚而溫柔的裹住了他的周身,霧氣越來越濃,幾乎蓋住了一片昏暗寂寥的街面。
在那一片硃紅的血霧中,他隱約聽到了車馬聲,四匹馬清脆的蹄音在空蕩一片的街面響徹開來,原本拂過耳邊的風變強了,將地面上的殘葉敗花吹得在他腳下打起了小旋。後背一寒,鍾凜迅速轉過身去想攀向身後的那堵牆,但本就在他背後的破敗圍牆卻像在越來越濃郁的紅霧中徹底蒸發了,他的手指什麼也沒有碰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後退了半步,身後的馬蹄聲驟然近了,他猛然回過身去,身前的街面上一輛攏著紗簾的硃紅車輿正緩緩向他行來,車輪喀噠喀噠的在白石的路面上碾行著,他明明聽到了馬的喘息聲和嘶聲,可車前本該套著馬的車轅卻空蕩蕩的。
那輛硃紅車輿緩緩向他靠攏,近到他甚至可以看清車輿上用金漆描出的游魚白浪,流泉月花的細緻花紋。車兩側垂著被風輕輕吹拂飄起的紅色紗幕,他聽見馬蹄篤篤在路面上小跑的聲音,但車轅前始終是空蕩蕩的,彷彿拉著車緩緩行進的是四匹看不見的高頭大馬。所見之景太過弔詭,鍾凜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足下小心退開,避開那輛車行進的軌跡,眼睜睜看著那蜂擁的古怪紅霧湧著那輛硃紅的車輿,與自己擦肩而過。
在那輛硃紅的車輿在他面前而過時,遮蓋在車輿兩旁的硃紅紗幕被風微微撩起,他可以隱約看清安坐在車輿之中的是位華服女子,神情高傲,在擦肩而過時微微偏頭瞥了他一眼,他趕緊很有自知之明的低下頭去,巴望著這輛古怪又華麗的車輿趕緊離去。半晌,沒有一點聲音,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去,那輛車輿恰恰停在了他身前,與他所預料的相反,根本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他不禁吞了口口水,抬頭瞥向那紗幕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