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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教他寫自己的名字,揹著他在小小的地下室裡嬉鬧,相擁著擠著一床薄被子。
如果……如果這些都是假的?
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會是真的?
如果跟哥哥幾十年的相處都是真的,可那又分明是自己的臉?
他是誰,我又是誰?
他是我的誰?
46、吃人的小怪物
三維影象再次顯示著一行人的行程,越來越深的通道,如果他們繼續走下去,是不是也會看到那些古怪的生物模型?許舟忍著反胃嘔吐的感覺,人類建造的生物病毒基地就像一個最噁心得毒瘤,是幾乎聚集了全世界最醜陋怪物的魔窟,
突然三維影象晃動了起來,似乎他的佩戴者跑了起來,沿著相反的方向,一路折返。許舟沉默地看著那些影像,他幾乎能聽到哥哥輕微的喘息聲,軍靴砸在地上的噠噠聲音,以及現在自己心跳最瘋狂的鼓動聲。
他有一種預感,哥哥是回去找那個……人,他無法用實驗體這樣機械冰冷的名字在來稱呼對方,那幾乎就是自己。
許舟看著三維形象中的自己,拍攝的人似乎就這樣站了很久,然後他聽得從破壞了的聲音系統裡傳來輕輕的聲音,少年音調有些低澀,似乎也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舟舟……”
一隻少年的手出現在影像資料裡,拿著軍用的鋒利的佩刀,一寸寸慢慢地將刀刃推進去,然後猛然用力從上到下狠狠劈開這扇玻璃門。
“嚓——”似乎密封的環境被破壞,整個地板從中開啟,液體形成一個漩渦,轉著圈飛速排除,那個渾身□的少年腦袋無力地歪著,順著水流下降。
然後一雙手從外面把他猛然抱住,狠狠地拖出水中,等液體全部排清時,地板重新合攏,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
隨即“哐當”一聲,三維影像似乎受到了強烈的干擾,一片模糊的雪花片兒,立刻徹底黑了下來。
許舟愣了一下,蹲身去撿那粒微型攝像機,突然,紐扣發出一聲白光,機械破碎的女聲響起:“一號攝像區域破壞,二號備用區緊急啟動。”
再次開啟的三維影像明顯比剛才的模糊,但聲音卻清楚了許多。
哐噹一聲,如同自己所遇見的一樣,一扇鐵門攔住了出去的路,困住了他們。
青年看到了兄長少年時期俊秀的臉龐,唇角微微向上帶著點模糊笑意,他並不急著出去,反而把自己的衣服給懷裡的少年披上,裹住少年白得近乎透明的面板,然後他靜靜地坐在那裡,神色複雜,就像在思考什麼。
“弟弟。”少年時的許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時間的鐘擺突然把他們拉在了同一條水平線上,歲月那一點點的差距被縮小,他輕輕的俯□觸控少年的眉眼嘴唇,許久舒了一口氣,“長大後的舟舟……是這樣的啊。”
許側無法忍受一個幾乎就像長大版的弟弟……的不知名的生物被關在實驗室裡,哪怕那有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一個怪物,只要長著和許舟一樣相貌的人,他就忍不住心軟,他無法坐視一切。
為什麼這個被私下裡稱為魔鬼的巢穴的地方,有著一個長大版的舟舟的生物,他到底是誰?和舟舟又是什麼關係?這些就像一團越來越纏繞的線團,他找不到那個線頭,但這個奇怪的生物,絕對不能再放在這裡,否則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發現,同樣他決不允許,被別人看到這樣赤身裸|體的生物體,那樣會讓有一種錯覺,被人視覺侵犯的是他的弟弟。
許舟就是他心頭最軟最不能被外人碰觸的那一部分,是他致命的弱點,也是他絕對的底線禁區。
自從參加軍隊以後,他和許舟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從以前的日夜相伴到三五個月不回家都變成常事。只要每一次回家,他都能驚奇的發現,舟舟又長高了,變胖了一點,學會自己做飯了,說話漸漸流利了,但看見他的時候卻還是像小孩子一樣,傻傻地往他懷裡鑽,用軟軟的童音叫著哥哥,這幾乎成了整個枯燥乏味的軍旅生活裡唯一一點安慰人的慰藉。
許側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裡準備記錄整個過程的微型紐扣攝像機已經被他扔掉,他不能拍下這一幕,不能把舟舟放在風口浪尖,而自己雖然說給在這次行動中給了一個副隊的位置,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發言權,除了隊長沒人跟他說過話,他們認為自己是靠關係加入這次活動的人,如果他真的有關係手段,還會讓自己和弟弟十年間活得那樣膽戰心驚嗎?
參軍不過是為自己和年幼的弟弟的未來所走的一條捷徑,以命搏命,通常贏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