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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兩個孩子在交談,正想再靠近些聽清楚點,腳下卻不知不覺地踏上了樓梯,老式的木板發出吱嘎的響聲,在寂靜的房子裡尤其的突兀,在這聲響後,孩子們的笑聲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一隻手騰地搭在蘇筌的肩上,男人嚇了一跳迅速地轉過身,在瞧見是九言後才放下戒備,放鬆了緊繃的身體,蘇筌一瞬間甚至有些站不穩,九言見他這麼狼狽的模樣也是一驚,趕緊伸手扶著,“怎麼了?嚇成這個樣子?”
蘇筌擺了擺手,把剛才聽到的孩子的聲音告訴九言,男人聽後也是一臉嚴肅,“我們家沒有小孩子的。”
氣氛稍稍有些嚇人,兩個人在這棟老屋裡連說話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了些,蘇筌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然後開口道,“先不管這些,可能是我太緊張了,你爺爺呢?”
九言臉色要好些,不似蘇筌被嚇得有些蒼白,男人指了指樓梯道,“這麼晚了應該是睡了,臥室在樓上,我們上去看看。”
蘇筌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藉著螢幕的微弱亮光,兩個人慢慢爬上樓,老式的樓梯踏上去吱嘎的聲響很大,起初蘇筌對這個聲音還有些毛骨悚然,漸漸的,就有些麻木了,吱嘎吱嘎,聲音在耳邊甚至有些模糊,然而就在這模糊之間,蘇筌又隱隱約約聽見了那兩個小孩的嬉笑聲,不同於之前,這一次清晰了很多,他可清楚地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
“我……好害怕哦,一直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嗚嗚嗚”
“那我把這個給你,好像是我們家的傳家寶,不要再害怕了,它會替我保護你。”
然後對話聲就漸漸地小了,耳邊恢復到一片寂靜,只有踩著樓梯的吱嘎聲,手機也發出用完電的聲音,暗了下去,一時間有點不適應黑暗,蘇筌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模糊地看見腳下樓梯的輪廓。
“九言,我手機沒電了,用你的吧。”蘇筌轉過身對著後面的九言說道,然後藉著手機的微光,不經意地一瞥,卻讓他整個人都一震。
人影!!
蘇筌倒吸一口氣,樓梯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清晰的人的輪廓,在做出掙扎奔跑的動作,但是沒有任何聲響,人影就在他們毫無察覺之間,凝緩地朝著他們跑來。人影更像是被什麼阻隔或者拖拽著速度不快,可依舊詭異萬分。
蘇筌下意識後退卻被臺階一絆,九言伸手拉了他一把,反倒是重心不穩,兩個人都跌坐在樓梯上。
“怎麼了,蘇筌?”九言抓著扶手站了起來。
“樓……樓梯那裡有個人…人影!”蘇筌大喊。
九言也是一驚回過頭,可是樓梯上空無一人,就好像剛才所看見的都是幻覺一樣,“什麼都沒有啊。”九言有些擔心地看著蘇筌,拉著他站起來,“蘇筌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這屋子年代久了會停電很正常的。別想太多,人啊,有時候都是自己嚇自己。”
蘇筌揉了揉腦袋覺得太陽穴有些脹痛,跟著九言爬上二樓。自從父母出了車禍後,後事安排,時常的噩夢的確讓他一直沒有很好的休息,也許真的是神經過敏了,蘇筌這麼安慰自己。
到了二樓後屋子裡的電又恢復了,九言說是可能電線老化了有些接觸不良,視線恢復明亮後人也就寬心不少。二樓一共有四個房間,一個廳。左手邊第一間是九言的臥室,蘇筌就被安排在了他的隔壁。右手邊的兩間是他父母和爺爺的,提及父母九言稍微有些黯然,他的父母似乎因為幾年前的一次外出就再也沒有回來。
蘇筌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找些話來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九言笑著擺手道,“沒事,其實我對於他們也沒什麼記憶,我去看看我爺爺。”
蘇筌先是下樓把兩個人的行李辦了上來,想著住在別人家裡也應該去打聲招呼,就去了九言的爺爺的房間。
老人上了年紀睡得不沉,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看到蘇筌進來,老人突然微微笑道,“你又來了啊,嗯……是該來了,這麼久了……也該……”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就變成了老人自言自語的呢喃,聽不清了。
九言輕聲附耳到,“爺爺年齡大了,有些老年痴呆症,有時候說的話讓人覺得莫名其妙,有時候記憶又有些錯亂,別在意,走吧,我們也去睡吧。”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筌發現自己沒有再做那個噩夢了,果然這一切和這個小鎮有關聯,這麼想著,他習慣性地從口袋裡掏出煙,正準備點上一根,想起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