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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蘇筌甚至有一種極端的想法,與其一直陷在這個重複裡還不如……
還不如……死去。
“蘇筌。”男人溫潤的聲音忽然把蘇筌從渾渾噩噩的臆想裡驚醒,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九言,男人也蹲下身,淺笑道,“蘇筌,我在這裡。”
蘇筌覺得自己眼眶有些溼,挺丟臉的,他居然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但是那種重複的感覺太可怕了,自己經歷的每一天都逐漸地和昨天重疊,蘇筌不敢去想,如果有一日他真正地和昨天一樣重複不出現任何差別,那麼他會不會就在這樣的迴圈裡永遠地殘存著。
“九言。”蘇筌揉了揉眼睛,拉著九言慢慢地站起來,仍然有些後怕地問,“九言,不會再重複了對不對?”
九言點了點頭,拉著蘇筌坐在床上,輕聲安撫道,“不會了,這估計也是那個力量造成的,你身上現在沒有了玉佩,所以怪現象就開始在你身邊發生了。”
蘇筌也稍稍鎮定了些,他理了理思路,開口道,“到底過去了多久?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是七月二十號,已經過去十天了,那一天早上我的確去鎮子上打聽些事情,但是我和你一樣被困住了,我在鎮子上徘徊了很久,始終都回不到這裡,一直到今天才順利地走回來。”九言解釋道,男人也是有些心悸,那種不停地走卻始終還在原地的感覺確實很糟糕,“而且在這期間,差不多是七月十三號的時候,我感覺到一次很大的震動,和林子裡的那一次差不多。”
蘇筌也把他在本子上整理的事情大致地告訴了九言,男人皺了皺眉,道,“蘇筌,你有沒有想過,雖然這裡面是時間悖論理不清,但是你一離開了玉佩就遇到這個事,或許玉佩就是有鎮住的能力,那個缺塊可能就是玉佩。”
“可是,那個缺塊遠比那塊玉大得多啊。”蘇筌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而且就算的確是這個玉佩,那現在這個玉佩會在哪裡呢?我們又繞進時間悖論裡了。”蘇筌無奈地攤手道。
“不,玉佩應該可以找到。我父母當時是去取了,但是他們沒能夠活著回來,也就是說,缺塊應該在他們身上。”九言說著,就立即站起身,“走,我們去那個懸崖下面一次,我感覺只要把那個缺塊安回去,這一切就會平定下來。”
話雖這麼說,那個懸崖雖然不高但是徒手攀爬下去也有危險,所以九言和蘇筌就分頭行動,蘇筌把兩個人需要的衣服物品打包起來,九言則是去鎮上購買些牢固的繩索和一些防身工具,蘇筌還提議帶上可摺疊的鏟子這類的,畢竟九言的父母過世也這麼久了,如果這座山曾經發生過山體滑坡,那麼遺體很有可能被埋在地下。
蘇筌在整理好兩個揹包後就準備出門和九言匯合,離開的時候,他看見九言的爺爺仍舊站在那個走廊裡,老人的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蘇筌向老人打了個招呼,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無奈之下也只好下樓,卻在走下樓梯的瞬間,瞥到了老人腳下一攤深色的水跡,蘇筌皺了皺眉,“看花眼了吧。”嘀咕了一聲就走出了大門。
老人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若一尊雕像,許久後,僵直的身體忽然動了動,轉身回了房間,而地板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蘇筌和九言在林子入口那裡碰頭,那些工具被九言塞進了一個布袋,他從蘇筌肩上那過揹包,把工具都放了進去,蘇筌看了看手機,現在是正午。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背起揹包走進林子。林子裡依舊是有些暗,濃密的樹蔭連正午的陽光都照不進來,其實九言也不是很有把握找到那個懸崖,畢竟他們第一次進林子的時候純粹是迷路,如果不是因為蘇筌忽然失去理智地一路狂奔,他們可能也找不到那個密室。
果不其然,兩個人在林子裡走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九言在一棵樹幹上看到了自己做的標記,男人搖了搖頭停了下來,“我們已經是第三次經過這裡了,不管我們怎麼走,始終在林子的邊緣,顯然那個力量不希望我們找到那個缺塊。”
蘇筌抬頭看了看四周的樹林分佈,他思索道,“即使是那個力量,也做不到移動這片樹林的能力,還記得袁黎說的嗎?這個力量它沒有獨立的意識,也就是說,這是固定的,我們那一天能夠走進去是因為袁黎在吸引我們的原因。”
九言理解了蘇筌的意思,他說道,“也就是說,這個力量只是在林子周邊築起防護,不讓別人輕易地找到那間密室?換言之,這是一個局,或者說一種幻象。”
“沒錯,如果說是幻象的話,那麼如果切斷視線,找準方向就不會再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