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4頁)
痛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臺接近報廢的電磁波訊號接收器裡傳出了一陣異聲,與此同時,酋長沒頭沒腦地撞開了屋門,結結巴巴地衝屋裡的人大喊:“開、開……開始了!”
舉世矚目的公開審判開始了。
☆、76 應在日暮時燃燒(4)
軍事法庭容納不了成千上萬從各個區域趕來聽審的人們,最後把審判的地點定在了頓河廣場。經過了戈多黨人的恐怖襲擊之後;而今的頓河廣場已經整修一新。
一些家喻戶曉的英雄形象被以浮雕的形式展現於廣場兩側;由一排排多利亞式石柱列行環繞;帝國各任元首的巨像則齊整排列於廣場中央;面朝太陽昇起的東方。居於正中的便是現任元首靳浦,他的石像也是所有石像中最為宏偉精美的一尊。這種明顯帶有個人崇拜主義色彩的行為曾引起過議會的憂慮;但一意孤行的總指揮官以最為強硬的態度杜絕了非議——他將反對者都投入了監獄。
臨時搭建的審判席頗具規模,密佈地球上空的近軌衛星將同步直播全程審判,保證帝國各地都能第一時間收到衛星訊號。
一個漫長冬季的尾端;天氣好得出奇。若非空氣裡都瀰漫著一件大事即將發生的緊張氣息,暖烘烘的陽光能立馬催人入睡。頓河廣場被擁堵得水洩不通;人群的秩序倒還井然有條。國防衛隊全副武裝;全數出動,黑衣皮靴的衛隊青年們在頓河廣場範圍內來回梭巡,一旦發現有人企圖生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擊斃。
來自帝國十一個區域的七十七名陪審人員已經紛紛就位,軍部和國會的重要人士也依次在高臺上落座,最後,總指揮官靳賓的出現引起了頓河廣場的騷動。民眾早就聽聞了總指揮官的年輕俊美,卻不曾料想親眼所見更勝於傳聞。這個男人坐在那裡,就像一尊活生生的神祇雕塑,擁有象牙般的肌膚和紅瑪瑙似的唇。驕傲不羈的神態始終凝在眉梢,完美精微至毫釐不錯的五官並未削減他的王者風範。
但更多的人是為空軍少校而來,尤其是姑娘們。
無數個夜晚,他駕著殲機駛入她們的夢中,彷彿一個跨於戰馬上的英雄,悄悄摘走了她們的芳心。
高臺上的靳賓看見了擠在人群中的童原、顧林與費裡芒,他們三個該是來得早,佔了個前排的位置。他還看見了一隊經過了童原身邊的蜂黨青年,他們停了停巡邏的腳步,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向昔日的長官立正敬禮,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做地走了。靳賓不屑地輕嗤一聲,在童原抬頭望向自己前,挪開了視線。
人聲鼎沸的頓河廣場突然悄無一聲,霍蘭奚出現了。
民眾希望看到一個受當權者迫害而蒙冤入獄的悲情英雄,卻沒想到看見了一個怪物。雖然尚未變異的頭蓋骨和臉部骨骼還維持著人類的模樣,但覆滿鱗片的左半邊臉依然醜陋之極。左肩高高隆起,左臂的肌肉組織發展得十分粗壯,黴綠色的鱗片與血紅色的肉瘤一直從脖頸長至胯部,更別提已變異為巨爪的手指,簡直隨時可能割破你的咽喉。
因為變異後的龐大身軀讓他無衣可穿,霍蘭奚半裸著上身,戴著沉重的手銬腳鐐緩緩前行。
短暫沉寂之後,圍觀的人群發出了失望的噓聲,因為人太多,聽來竟似哨音一般響亮。
待空軍少校艱難移動至廣場中央的犯人席上,錢德勒作為軍方代表之一,率先向他提出了疑問。
霍蘭奚拒絕了軍方提供的辯護人員,選擇進行自我辯護。儘管無法信任軍部的人,但身為朋友的費裡芒仍感十分擔憂:這個男人寡言得近乎木訥,怎麼架得住軍方和議會的輪流轟炸。
“你服役了多少年?”
“十七年。”
“從聖克萊軍校預備役開始?”
“是的。”
“你服役期間,一共參加了多少次戰鬥?”
“超過萬人的大戰役一百六十七次,其餘的戰鬥難以計數。”
“看來你記得很清楚。”微型擴音裝置可以確保他們的對話被廣場上數萬名群眾聽到,錢德勒頓了頓,問道,“從未被擊落過?”
“從未。在宇宙中作戰,被擊落就意味著死亡。”
“我……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帝國將軍,領導著一個空軍旅團和幾十支V17這樣的飛行中隊,竟從未有過一次親臨戰場的經歷。他摸了摸自己那精心修裁的山羊鬍須,故作鎮定地說,“我的意思是問你,從未受過傷?”
“殲機保護了我不受外傷,但如果你是指飛行員常見的航空性疾病,我確實有一些。”灰白色的眼睛平靜地注視前方,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