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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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萬無一失——”
話音未落,一記沉重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動作太快,捱打的和旁觀的都措手不及。在童原揮出第二拳之前,顧林牢牢捏住了他的手腕:“童原!你發什麼瘋!”
儘管被一拳砸倒在地,總指揮官的表情仍舊顯得無比傲慢,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忽然突兀地大笑起來。
酒勁、怒火在這笑聲的激發下一齊湧了上來,童原還要上前揮拳教訓靳賓,卻被顧林狠狠擋在了身後。
“冷靜點!”空軍少校衝理智全無的衛隊長大吼:“你想被開除軍籍嗎!”
“不需要開除。”扯掉了自己的袖標,也扯掉了胸前的蜂徽,他將無數年輕人夢寐以求的這兩樣東西砸向地上的男人。沒有敬禮就走了。
顧林本來想向靳賓敬禮,但他半晌沒能舉起沉重的右臂,最終還是在猶豫不決中放了下。隨後他跟上衛隊長的腳步,也走了。
靳賓坐在地上,臉部微微腫起,火辣辣的痛感有所緩解,但他仍不想起身。四下看了看,諾大的墓園只有他一個人。
對於一個從小就要與羸弱身體抗爭的男人來說,這不是他第一次以如此殘忍的手段去贏得勝利。當他的父親打算將他永久驅逐出羅帝斯特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毒害了他;當野心勃勃的安德烈向剛剛繼位的君主發起挑戰的時候,他果斷地拉攏了空軍總司令高叢夫,一手策劃了那場無人機對人類飛行員的屠殺。
這次也一樣。
天空藍得不夠精神,雲朵也寥寥無幾。彷彿是這座悲傷的墓園禁錮了一切聲響,四周萬籟俱靜。
從來只有他一個人。
天氣開始冷了,尤其是無所庇護的十一區。風像戈矛一樣收割著前進者的勇氣,但嚮往自由的人永遠不會被它束縛。
酋長正打算和幾個戈多黨人商量大事,緊閉的鐵門被“哐”地撞開了。
十英寸厚的鐵板完全變了形,一個身材巨型的男人弓腰擠進了門內。
腳步難得地放得很輕,“野獸”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向上舉著,臂彎間正託著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該是一個人,但已然只剩下一副燒焦的骨骸。面板完全燒盡了,肌肉組織與骨骼都呈現出可怕的炭黑色,彷彿一碰就會片片剝落,化成灰燼。
但這具骸骨的生命跡象依然存在,他還沒有死。
這隻龐然大物將託於臂彎間的傢伙平放在了床上,然後就蹲坐在了他的身旁,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這是什麼?”一股烤焦的肉味撲進鼻端,酋長不客氣地大嚷,“你為什麼要把那麼臭的東西扛回來?扛出去!快扛出去!”
“野獸”不情願地背過了身體,任憑酋長氣急敗壞地在他身後推搡,他也根本無動於衷。直到實在被推搡得難受了,他便突然掉過那張醜陋的臉,一臉兇悍地吼上一聲。
沒人敢惹這怪物發火,酋長悻悻地退回了原位。
“一會兒再收拾你,我們現在在商量重要的事!”無論怎麼哄誘,這些基因變異的傢伙還是難以被完全掌控。酋長不甘心向對方示弱,只得裝模作樣地說,“原來的衛隊長無緣無故被免了職,新被任命的衛隊長卻是個十足的酒囊飯袋。我和‘老兵’打聽過,雖然馬上就將進行‘公開審判’,可羅帝斯特的戒嚴竟還不如平日裡嚴格。如果我們趁著霍蘭奚被審判的——”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床上那具燒焦的骸骨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的天!”一個戈多黨人嚇得大喊大叫,“你看!這燒焦了的玩意兒竟還沒死!”
那雙眼睛不屈地睜著,睜得很大。焦黑一團的軀體上出現了第二個顏色,金綠色。
酋長來到床邊,俯□,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這個垂死的人。儘管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他仍能清楚地認出這雙眼睛,極少有人能長有這樣一雙眼睛。
狼川。
☆、74 應在日暮時燃燒(2)
“這是哪裡?我們要回家!”
“我們是軍人!不是犯人!你不能把我們囚禁在這裡!”
“讓我們回家!”
狹窄陰暗的囚室裡擠著六十八名士兵,連臉都看不清楚。這些從“奧德賽號”上生還歸來的艦員還沒來得及與家人團聚;就被從波利厄醫院強行帶到了芬布林監獄。一束強烈的白光突然照亮了囚室;緊接著;一隊身穿黑色制服的青年出現在囚室裡。他們都端著槍。
囚室一下子安靜了,新上任的國防衛隊隊長羅曼站在這群惶惑萬分的生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