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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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不饒地吠叫,惹得自己的主人終於不耐煩地叱罵了一聲:“閉嘴!”
到底是被大狗的叫聲引去了視線,他看見了未婚妻手臂上那明顯的抓痕。
“你的手臂怎麼了?”
靳婭忽然意識到那是狼川留下的痕跡,也許嗅覺靈敏的“閃靈”察覺了真相。她趕忙抬手捂住了手臂上的紅色抓痕,神態慌張地搖了搖頭:“我、我沒事的……只是路上遇見了一個無禮的陌生人,被他抓傷了。”
“這樣?”霍蘭奚皺了皺眉,還要再問話,費裡芒又插口打斷了他——
“其實我這幾天也一直在想,沒準兒狼川不是走丟了。他的腦袋瓜聰明得超乎常人,連飛行器那麼精密複雜的玩意兒都一碰就會,不該找不到回家的路。他應該是趁著混亂自己逃跑了!”說到這裡,科學家抬起剛剛抓過乳酪鬆餅的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似的又說,“沒錯!他就是逃跑了!你大概不會知道他看見戰鬥機時的反應,好像全世界都不再存在於他那雙金綠色的眼睛裡!你不存在,我不存在,什麼也不再存在!那傢伙骨子裡透著股子野性,誰也比不上、誰也參不破的野性。沒人能把一心渴慕天空的鳥囚禁於鳥籠,一旦有機會,那樣的鳥總要打破囚牢,飛往長空……沒錯,他早就想逃脫這個令他感到乏味生厭的地方,現在總算得償所願。就是這樣!”
費裡芒邊唧唧歪歪著什麼“要是我,我也會跑的”邊還手舞足蹈,似乎覺得自己言之有理,十分得意。
對於老友的這番話,空軍少校大致認同,因為這世上或許沒人能比他更理解那種對無垠天際的渴望。
沒停留多久,霍蘭奚還是走往了門外。
“蘭奚!”女人在愛人的背後叫喊出聲。
霍蘭奚應聲回頭。
女人將捂住手臂的另一隻手垂放了下來,眼眶漸漸泛了紅,“我們……還結婚嗎?”
靳婭的神情十分悲涼,霍蘭奚凝眸注視她好片刻,終究還是意識到了:那晚對狼川的失態之後,自己欠目睹一切的未婚妻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只是履行一個軍人的天職,你不用想太多。”他又輕輕喘出一口氣,好一會兒後才說,“我們當然會結婚,我可以以我的飛行生涯起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
“怎麼?我好像沒聽明白?這是求婚嗎?”費裡芒扔下手中的食物,咋咋呼呼起來,那副傻氣直冒的開心勁兒好像被求婚的人是自己一樣。
沒有什麼情話比這樣的誓言更充滿分量。含於那雙美麗眼眸中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女人使勁點了點頭,就哽咽地幾近失聲。
極通人性的“閃靈”似乎也從自己男女主人的神情舉止中明白了什麼,它委屈地趴伏在了地上,不再對靳婭表現出不友好的姿態。
重新踏出門的霍蘭奚並未走向自己的飛行器,反而和“閃靈”走往了海灘。他將那本還未朗誦完畢的詩集夾在脅下,找了個離海浪最近又不至於把自己弄得溼透的地方坐下,讓大狗枕在自己的腿上。
浪聲渾厚如同風琴,今天的海風尤其強勁,撥亂了他的額髮。
翻開一頁詩集,他念出裡頭的那首短詩。
“閃靈”難得表現得不肯安靜聆聽,喉嚨裡一直髮出一種古怪吼聲,仿似嗚咽低泣。
“好了,他走了。”空軍少校合上詩集,垂眸撫摩起大狗的後頸和背脊,白皙如蘭的五根長指梳理著它的毛髮。他又重複了一遍,似乎在安慰這條失去了夥伴的可憐小傢伙,“他走了。”
☆、27、芬布林之冬(3)
於此同時,狼川被投入了芬布林監獄。只有元首之子的親信才被允許獲悉這座監獄的所在地,裡面的人都是那些遭受矇騙而甘願把自己奉獻給“基因與生化實驗”的死囚。
一間一間緊密毗鄰的囚室,三面是獸籠那般的鐵柵欄,還有一面則是石灰粉刷的牆壁。
監獄裡永遠不見陽光,只有陰冷單調的白熾燈光無休無止地在頭頂照射。幾乎每天都有人被衛隊士兵從鐵籠子裡帶走,那些人會挨個兒和從鐵柵欄裡伸出手來的其他囚犯擊掌,以此為自己鼓勁兒打氣。有的甚至會突然高喊兩聲:“戰鬥!為自由戰鬥!”
這樣的行為看來愚蠢且不合時宜,但卻約定俗成,成為了每個囚犯心中最神聖不可侵犯的儀式。儘管沒有人知道被衛隊士兵們帶走的那些人最終是死是生,是真的熬過了慘無人道的實驗重獲新生,還是飽受折磨後被毀屍滅跡。
一個額頭有刺青的男人朝相鄰的這間囚室望了過去,他眯眼仔細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