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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夠了。沒意思。”靳賓皺著眉,露出了一個厭煩的表情,隨即就更顯冷漠傲慢地板下臉孔,命令起衛隊士兵,“把他押回芬布林監獄。”

在那個滿面驚愕的年輕人被押走時,元首之子又朝對方投去了一個極為鄙夷的眼神,冷聲斥罵道:“還說自己是人,無能的蠢貨!”

旋即他便返身走向了那三個曼妙無比的情婦,口中親暱呼喚起美人的芳名,讓這個令人倒盡胃口的傢伙徹底遠離自己心情的疆界。

這地方可以算作是元首之子的別館,位於一大片高大銀杏樹的盡頭,此刻正披著一身晨間的陽光。外觀形似堡壘,武裝齊備,守衛十分森嚴。若非至親至信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的存在。

前來探望自己弟弟的靳婭,就這麼與被衛隊士兵押著的狼川相遇於半途。

“靳婭!靳婭!”狼川像看見親人那般驚喜萬分,奮力擺脫了身後衛隊士兵們的牽扯,衝上前一把拉住了靳婭的手。他無比期望地望著這個女人,還未說出自己的懇求就已紅了眼眶,最後只得嗚嗚咽咽地說,“帶我回家……”

童原試圖把狼川帶走,但對方怎麼也不肯撒手,女人的手臂被抓得生疼。

“靳婭……”狼川又嗚嗚哭了起來,他現在仍然無法如一個正常人那般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帶我回家……靳婭,帶我回家……”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靳婭也紅了眼睛,那顆淚痣被眼眶中盈盈浮動的淚光襯得分外哀傷,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心軟,搖了搖頭,對如此渴求地望著自己的年輕人說:“可是不行……不行,那是我和霍蘭奚的家,不是你的……”

“靳婭……”狼川愣了愣神,手指稍稍一鬆,立刻又被童原強行押走了。

衛隊士兵們拽起年輕人脖子上的鐵鏈,強大的拉力一下將他帶倒在地。他們像牽拉一條狗一樣把他向外頭拽去,粗暴蠻狠的動作令對方的氣門驟然堵塞,額頭青筋盡露,整張臉漲得通紅。

“靳……靳婭……”狼川雙手扯住脖子上的鎖鏈,用兩腿使命地蹬著地板。他使出渾身力氣不肯被士兵們帶走,並聲聲呼喚女人的名字——但這一切顯然徒勞無功。

靳婭看了看手臂上留下的一道血紅的抓痕,幾次想開口制止士兵們的暴行,幾次又最終強行逼迫自己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嚥下。她在心裡默唸出聲:對不起,狼川,對不起……

她站在原地,無所作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年輕人被拖出自己的視野。

☆、26、芬布林之冬(2)

靳婭拭去面頰上的眼淚,收拾好心情,便走進了屋子。

那三個風情各異的美人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打發了走,屋內只剩下靳賓一個人。女人見到了弟弟,一開口便向他請求:“你能不能對他好一些?不要傷害他?”

靳賓正站在窗前眺望窗外,目光不知落向了哪裡。棕色長髮垂落在肩膀下,兩道尾稍凌厲上揚的眉微微蹙著。陽光透過交錯的枝椏照進屋子,一塊斑駁的流光痕跡映在綴有淚痣的那半張臉上。

這對好樣貌的姐弟除了同樣位置的一粒淚痣,確實無一處地方相似。

聽見姐姐的聲音,他頭也不回,僅是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我帶走了狼川,達成了你的心願,你現在表現出的懊喪與仁慈不覺得有些虛偽嗎?”

靳婭一時語塞,想到狼川剛才哭泣的樣子,大約也能猜出他這些日子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她自疚地埋下了臉,又在心裡劇烈鬥爭起來,要不要告訴霍蘭奚真相。

“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靳賓終於轉過了臉,十分不耐煩地掃了姐姐一眼,“你的擔心毫無必要,我並沒打算傷害他。事實上他對我的意義非比尋常,比起奪去他的生命,我寧可自己赴死。”稍停了停,靳賓自嘲般地又勾了勾嘴角,似自語般輕聲道,“我只是不喜歡被人忽視,那像是一種遺棄。感覺很糟。”

“其實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靳婭得到了弟弟的保證稍稍放寬了心,走近了他,語氣更柔和溫存地說,“你總怪爸爸不夠在乎你,可他對你的嚴苛只是源自對你的期待,他——”

“夠了!”出聲打斷自己的姐姐,元首之子的態度十分惡劣,“戰爭還未結束,我的理想還未達成,我不想和你婆婆媽媽地扯這些沒用的!”皮靴在地上踩出噔噔聲響,猩紅色軍裝的英俊男人踱出幾步,坐在了沙發上,“霍蘭奚這次表現不錯,即使沒有戰勝奧利維爾,也讓國會的老古板們將它變成了一堆廢鐵。我想讓他代替我去第九、第十還有十一區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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