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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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了這個豔光四射的女人,卻苦於不敢向她搭話。
“臭蟲,看什麼!”童原將一腔怒火直接洩在了費裡芒的身上,反正他早就對這個愚蠢的、猥瑣的、除了擺弄蔬菜就一無用處的科學家看不順眼。
誰知武烈反倒走了上前,親切地把手搭在了費裡芒的手臂上,朝他面露微笑:“我的下一支舞屬於你,科學家。”
小個子男人先是受寵若驚,再是洋洋得意,最後他昂起脖子,挺起胸膛,架起手臂,朝高大英武的衛隊長投去一個勝利者的不屑眼神,就帶著自己的女伴步入了舞池。
女大校比科學家高出了一個頭還不止,兩個人翩然起舞的樣子就像土撥鼠環抱著玫瑰。
☆、33、深深眷寵(3)
自元首病重;靳婭向弟弟提過好多次要去探望父親。種種搪塞的理由下,她的請求一直沒有得到准許;然而在她出嫁前夕;靳賓倒破天荒地同意了。
家政機器人蘇美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控制系統的超高精密性讓她對總指揮官的忠誠度更勝童原。她告訴靳婭,元首剛剛服了藥;現在正在昏睡。
床上的老人氣息微弱,若有似無。他的面板佈滿鱗片似的白斑;鼻息聲沉重得像夏日旱雷;嘴角又不雅地溢著星星點點的白沫。曾幾何時這個男人是個身披熠熠鎧甲的英雄;現在卻像瀕死的老樹,苟延殘息。
靳婭對自己的近況潦草帶過,隨即就把對話引向了弟弟。而今的她滿嘴的澀;滿心的苦,抱守著那份脆弱易碎的愛情進退兩難。她握上父親那隻粗糙蒼老的手,強作歡顏地說:“他總是沒個定性,身邊的姑娘換了一個又一個,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他自己都不能叫全了她們的名字……不過您不用擔心,靳賓不是孩子了,他知道自己要什麼……”
聽見兒子的名字,那隻被女兒緊握的手動了動,老人似乎竭力想睜開眼睛,眼皮不住地扇動。
“靳……靳……”
靳婭聽見父親的喉嚨中斷續地發出粗重聲音,以為他正在呼喚自己,趕忙把臉湊近他的嘴唇。一直到將耳朵貼上了他的嘴唇才聽清,他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弟弟靳賓。
“靳賓……他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他的瘋狂會把所有人都引向沒頂的災禍……”老人轉而握上了女兒的手,枯瘦如柴的手指輕輕掐入她的手背,“不要讓……不要讓霍蘭奚離開羅帝斯特……讓他在一切無可挽回前,讓他……”
這話讓靳婭心驚肉跳,全身顫抖。
“靳婭小姐,元首需要休息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蘇美帶著藥箱進了屋,“她”取出了針劑與消毒棉籤,不由分說地就扎入了老人的頸外靜脈。
老人掙扎著喊了一聲,很快便似死了般昏睡過去。
“你在幹什麼?!”
“元首的病情非常嚴重,不間斷地給藥是總指揮官的命令。”蘇美表情冰冷,抬手扶上靳婭的肩膀,強行請她出去了。
靳婭走下樓梯時正巧看到童原敬了個禮後匆匆跑開,而靳賓雙手撐扶著樓梯,微微曲著背脊,雙目凝聚的視線落在下方。
他卸掉了肩頭的黑色披風,散落了一頭垂墜柔長的棕金色頭髮,與猩紅色的軍裝相映成輝。肌膚散發著羊奶般的光澤,側顏的輪廓精緻絕倫,那個曾深受愛神盼睞又誘惑了海倫的帕里斯,大約也不過如此。
真是個漂亮到讓人心疼的男人。
靳婭也不明白,自己的弟弟曾經是那麼的柔弱娟細,是聖克萊軍校煉獄般的飛行訓練讓他脫胎換骨,當初那個怯懦、孱弱、孤獨又敏感的少年就這麼不見了,似天將明時的熒弱晨曦變成日照當空的光芒萬丈,長成了令所有人黯然無光、自慚形穢的模樣。唯一不變的是他眼角那顆淚痣,仔細看不是黑色的,而是血液凝固後的暗紅色。
靳婭同樣不太明白,為什麼父親對自己奉若珍寶卻一直不太喜歡靳賓,打從她有記憶開始,他都對他嚴苛得過分。
女人佇立在離弟弟幾步遠的地方,閉起眼睛,十餘年的時光匆促倒回,她又看見了當初那個少年——
“你看看我是什麼樣子!你看見了嗎?所有人都拿看待怪物一樣的眼神看待我,他們在背地裡謗議紛紛,說元首的兒子不該是世上基因最優秀的人嗎,可為什麼他看上去還不如一個下等的賤民?我看到蔬菜就吐,看到牛肉也吐,我十二歲了,可還夠不到靳婭的肩膀。我爬樓梯會氣喘吁吁,跑兩步簡直要當場斷氣,連我的親生父親都不願意看我一眼!我們偉大的元首時時刻刻想抹除我的存在,我曾親耳聽見他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