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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每次一讀這章的標題我都會想起血染的風采=口=
☆、衝突與信念
當陳笑笑睜開眼,她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左腳被繃帶包裹著隱隱刺痛。她皺起眉,只記得自己穿上一隻紅鞋,林瀾和薛烽衝進來一槍打中了自己的腳……
“啪”一聲脆響打斷了陳笑笑的思緒,她轉頭看到依靠著牆的薛烽,條件反射地抓緊被單縮到角落裡:“你要幹什麼!”薛烽嘴裡叼著一根尚未點燃的香菸,把玩著手中的銀質打火機,明黃的火焰時閃時滅,彷彿沉浸入自己的世界中,無視了周遭的一切。陳笑笑的神經卻越繃越緊,她記得薛烽對自己開槍時無情的眼神,就像為罪犯行刑的劊子手,輕描淡寫地葬送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人命於他而言只是個沒有意義的符號,是否要奪走他們完全在他一念之間。
薛烽終於沒忍住還是在病房裡點燃了煙,反正在他看來陳笑笑又不是什麼呼吸道、肺部疾病,沒必要這麼大題小做。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他的心情輕快不少,睨著全神戒備的陳笑笑,彷彿在評估什麼:“林瀾要我向你道歉。”因為打傷了對方的腳,雖然他承認會有更安全的解決辦法,但無疑直接射穿紅舞鞋是當時最具效率的一種了,算起來明明是他救了對方一命,“所以,你需要嗎?”食指敲敲菸蒂抖落菸灰,薛烽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一種危險的直覺令陳笑笑本能地快速搖頭,薛烽輕嘆一聲,“好孩子。”
“咔嚓”,林瀾提著大包小包擠進病房:“笑笑你醒了?賴醫生說子彈的角度很巧妙,並沒有傷筋動骨,你別擔心。對了,有痛感是正常的。”隨即他聞到煙味立刻丟給薛烽一個眼刀,“病房裡不準抽菸!”薛烽無所謂地聳聳肩叼著煙去了陽臺。
林瀾打包了粥,還買了些水果,把東西全部堆在床頭櫃上,奇怪地望向正默默從角落裡挪出來的陳笑笑:“幹嘛呢?”
陳笑笑神色複雜地瞥過陽臺上的背影:“我在等你的解釋。”
“呃,是這樣的……”林瀾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開始編故事,“就是,那雙紅舞鞋,你也看到了,那個跳芭蕾舞的穿的就是那雙。怎麼說呢,詛咒明白吧,穿上了鞋會被詛咒,所以薛烽情急之下直接開槍……”情急?他會情急?陳笑笑不可思議地瞪著林瀾,林瀾卻以為她是不相信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事情,“這種東西只可會意,你相信則有不相信也罷,反正這件事現在已經擺平了。你餓了吧,吃點東西怎麼樣?”林瀾殷勤地開啟快餐盒,掰開一次性筷子塞進陳笑笑手裡,試圖轉移話題。
“那老人和女孩呢?”陳笑笑此時根本沒有吃東西的慾望。
“她們回去了。”回到她們的童話世界中去,“離開了這個城市。”
“林瀾。”陳笑笑用餘光確認薛烽還在陽臺後,湊近林瀾壓低聲音,“你是被人威脅還是被洗腦了?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嗎?不然我們報警吧!或者你暫時離開Q市避避風頭?我可以幫你找落腳點……”
林瀾十分無奈,他明知道陳笑笑誤會了薛烽,卻又不能向對方解釋薛烽的身份。而且如果他成為薛烽的助手,這樣的誤會將一直持續下去,陳笑笑也可能被反覆捲入未知的危險中,這次只是腳受傷,下次呢?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我真的沒事,你別再瞎摻合。好歹我也是個大男人,知道自己保護自己。”
陳笑笑不說話了,埋頭開始喝粥,林瀾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她是打算用自己的方法去尋找真相。可是他根本說服不了對方。林瀾頭疼地揉揉眉心,走上陽臺透口氣。
薛烽已經抽完煙正悠閒地吹著風。林瀾撥出一口氣輕聲問:“我可以告訴她你的身份嗎?”
“不行。”得到的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為什麼?當初你也告訴了我你的身份。”林瀾異常認真地注視著他。
“那是迫不得已。”或者說,他當時無聊得想找點樂子,“現在我後悔了。”是的,當薛烽意識到林瀾逐漸融入自己的生活時他就感覺到了後悔。從一開始,他救林瀾是出於順手,可是後來,卻成了一種下意識的出手。他不喜歡這種會成為弱點的習慣,會讓他產生自己的命運脫離了控制的不祥預感。
林瀾猶豫著道:“其實陳笑笑也是個很好的助力……”
“你聽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需要助手!”薛烽驀地抬高聲音,扯著林瀾的衣領靠近自己,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到一起,林瀾清晰地看見他黝黑的雙目染上了深藍,彷彿有火焰在憤怒地燃燒,磁性低柔的嗓音森冷地鑽進林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