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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我聽說了一件事,軍校內嚴禁聚眾打架,不過某個新來的小朋友可能還不知道……”聞言有人竊笑起來,卻在一記狠戾目光下瞬間噤聲,麥凱倫懶洋洋地看過每一位軍校生,最後停在白翊身上,他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命令道:“出列,新來的菜鳥。”
白翊面無表情的正欲上前,身邊的布魯克忽然扣住他的手臂,男生眉頭緊鎖,上前一步大聲道:“報告教官,上午是傑克先挑釁的。”
麥凱倫哈哈一笑,慷慨地擺擺手,“我一向不偏心,傑克、白翊、布魯克,你們仨過來!其他人速度散開,離遠一點,我可不想看見誤傷!”
握在手臂上的手在輕微顫抖,白翊無聲一哂,這些學生沒經歷過真的實戰,面對喪屍會覺得恐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後他覆蓋上那隻手,輕輕握了握,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保證你安全。”
溫軟的嗓音彷彿具有安穩人心的力量,布魯克微微怔住,身旁的少年眼簾微垂,纖長的睫毛遮掩住那雙幽暗的純黑瞳孔,而那深處竟然燃燒著某種不可名狀的熱烈情愫。
心臟猝不及防的震顫起來,白翊臉上的笑容忽而凝固,體內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怪誕的空虛感蔓延至全身的每個角落,緊接著思維一滯,他甚至來不及反抗,意識便不受控制地墮入黑暗深處。
手臂上的力道驟然加大,布魯克莫名奇妙地偏頭詢問道:“bye,你怎麼了?”
少年依然垂著頭,默默鬆開手,眼簾微挑,寒冰一般卻帶著譏笑的目光直直射過來,看得布魯克心底一驚。
“沒什麼。”眼前有些陌生的少年回答道。
與此同時,行政樓某扇窗後。
西澤爾靠在窗臺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操場上發生的一切,“隊長,麥凱倫那傢伙明顯是做給您看呢,他肯定發現您對白翊有興趣了!”
康拉德·斯坦森上校坐在沙發裡,手中端著一杯血,濃稠的液體徐徐轉動,他卻回憶著另一種味道,以及那難以忘懷的柔軟觸感,“再說一遍。”
“就是發現您對那小子有興趣啦~讓我送三明治什麼的……”得意忘形的少校渾身一抖,汗毛一根一根豎起來。隊長這眼刀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西澤爾暗中腹誹,然後他悄悄地轉過身,脊背繃得挺拔筆直,一動不動乖乖等死。
康拉德卻像是陷入沉思,杯中的血一口沒喝,過了很久才冷聲問道:“很明顯麼?”
“非常不明顯!”只不過我們都看出來了而已,西澤爾默默在心裡把話補充完整,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操場的情況,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看不出來,他還不錯嘛!”
玻璃杯與金屬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血液迴旋,先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消失了。康拉德站在窗前,目光穿過漫長的距離牢牢鎖定在少年身上——
就像是一個天生的格鬥機器,鋒利的刃在他的手上運用自如,身影輕靈敏捷,寒光閃過,世界在一蓬烏黑的血線中一分為二,額前的髮梢微微撩起,少年唇邊噙著笑意,冰冷得近乎殘忍,彷彿在享受漫天血霧中殺戮的快感。
他的強大令身後兩名人高馬大的軍校生黯然失色。
康拉德微不可察的眸色一變。
這個人……還是他麼?
透亮的玻璃反射著近前人的像,西澤爾訝異看著那種古怪的景象,原來斯坦森上校還有第二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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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散著*的血腥味兒,最後一隻被貫穿腦袋的喪屍搖晃著倒下,白翊乾脆利落地抽出劍刃,甩淨上面的汙血。身後的兩個人均是呼哧呼哧喘著氣,作戰服難免沾了喪屍的血和膿液,而他卻乾淨得一如剛才,除了臉頰上的一滴血。
“十三隻……”血泊中的少年舉起利刃,那滴血緩慢淌下來,在冰白的肌膚上留下淚水一般的痕跡,“你不會是真的想殺了我們吧?”
從殺戮之初麥凱倫就斂去了頑劣笑容,神色嚴肅地關注著一切,此時以白翊為圓心三米範圍內散落著屍塊和內臟,血汙把地面染成了深褐色,而那個人卻含笑看著自己。
“教——官——?”
就像是被捕食者覬覦的獵物——麥凱倫因為這忽然冒出的想法不由得眉頭緊鎖,額角冷汗涔涔,第一天他就試探過他的身手,反應確實很快,但是當初絲毫沒察覺到有這麼恐怖的……殺意。
當刃染上血,他似乎脫胎換骨了一樣。
指節收攏,午後的太陽直射在翻轉的白刃上反射出一片明晃晃的光芒,布魯克感覺到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