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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首座,看著面前三個身形挺拔的青年才俊,笑得滿面春風;平日裡的威嚴全都被喜悅化開:“上屆的三甲只有一個少年郎;剩下一個已過不惑;一個年近花甲。就那一個少年郎;還是朕為了探花的名頭特意挑出來的。今年的三甲看著可真是喜人吶!”
群臣聞言紛紛附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云云;順帶將天子恭維了一番。好在上屆三鼎甲都不在席間,不然聽了得羞愧得鑽到桌子底下去。皇帝聽了一番好話,笑容更為和藹,給三個天子門生賜了座。
這三人中,遊青連中三元,成績本就引人矚目,再加上他相貌清俊、氣質脫俗,看著像個文弱書生,可坐在那裡時卻又十分英挺,有種暗斂鋒芒的氣勢,早已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坐在遊青下首的是張元才,張元才中了榜眼,因為性格憨直,不露喜色,面上倒也顯得頗為沉得住氣,長相也十分入眼,不過氣質上要比遊青輸了一大截。
再下首坐著的便是探花郎了,這探花郎姓許,剛過弱冠,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皇帝看他長得實在討喜,這才在一眾成績差不多的舉子中將他選出來的。
群臣紛紛道了祝詞,宴席便正式開始。皇帝看著這滿園春|色,笑道:“在座諸位大臣中,還有許多未曾見識過你們三人的文采,今日朕再出一道小題考考你們,你們可要好好表現啊!”
三個人連忙應下。
皇帝點了探花郎的名:“許連,你且在這園中轉一圈,一炷香內摘下三朵花來,挑一朵花枝最高的,一朵含苞待放的,一朵顏色最豔麗的。”
雖然探花不是第一,但探花的彩頭好,能中探花的一般都是長相頗為好看的,許連一笑便露出兩個小梨渦,歡歡喜喜地領命而去,身後跟著一個內侍,內侍手中舉著托盤。
遊青循著他們的身影朝花叢中看去,目光一頓,差點笑出聲來,他早就感應到白黎的氣息,一直不曾有機會轉開眼珠子尋找,沒想到他竟然蹲在一株牡丹旁邊,趁著許連從旁邊經過,抬起頭悄悄撇彎一株花枝往他鼻子上蹭去。
今日春風和煦,只有幾片葉子輕輕晃動,許連想不通怎麼會有花枝照著自己面門過來的,下意識閃開,轉而又覺得莫名其妙,臉上茫然的神色逗得白黎樂不可支。
遊青對他的玩鬧實在是哭笑不得,差點忍出內傷來,只好將視線轉開。好在等花的時候,席間也在熱鬧著,視線轉了一圈,看到皇帝左右下首坐了幾位皇子,左側皇子的下首坐著薛常。
正好此時薛常的目光掃過來,想起之前在湖心亭談得甚是投緣,兩人遠遠相視一笑,頗有些心心相惜之感。
那日從丞相府回去的路上,白黎好奇地問他:“阿青,為什麼你送了一副畫就把薛大人高興成那副樣子?”
遊青上一世沒送過烈馬圖,不過就算送,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投緣之人,在短短接觸幾次之後便能將對方看個清楚明白,所以遊青在恢復記憶之前就看出了薛常的性子,他知道白黎想法簡單,便不想解釋得過於複雜,在他頭上摸了摸,笑道:“我送這幅畫的意思,是說他像烈馬,他覺得我說得對,自然就高興了。”
白黎瞪大眼想了半天,似懂非懂地點頭:“原來薛大人像烈馬啊!那……阿青要是給我畫,會畫什麼?”
遊青憋著笑看他:“給你畫還用打比方麼?畫一隻狐狸便是了。”
白黎又是歡喜又是惱怒地瞪他,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當時已經走到了城外,遊青看左右無人,便笑著將他的手牽住,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一下子便讓他踢出的第二腳沒了力道。
此時白黎已經從牡丹叢中出來了,跑到遊青面前,蹲下來看著他面前的案几,把手伸到盤子上方,想了想,又收回去。
遊青餘光瞟到他的動作,正詫異他為何不吃了,就見他挪了兩步蹲到張元才面前,趁沒人注意,伸手捻了一塊杏仁酥塞到嘴巴里。
他這是捨不得吃遊青這一份,要吃得吃別人的,這點小心思遊青一下子便看出來,只覺得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不知道這小狐狸怎麼就這麼招人疼的。
張元才一直不曾吃東西,所以雖然案上擺了不少,可缺了小小的一塊杏仁酥還是十分明顯。那書呆子無意間一瞥,頓時露出煞費思量的表情,很是苦惱地撓了撓頭,又讓白黎樂得一通傻笑。
好在張元才的疑惑沒能進行得下去,注意力很快便被轉移開,因為探花郎帶著他採摘的花回來了。
許連朝皇帝行了一禮,待內侍將手中的鎏金托盤呈到皇帝面前,恭恭敬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