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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本座替你尋來比這要好上千倍百倍的。”
疏影沒有回答,他抬眸再次看向崔元堂,張了張嘴,終是鼓起勇氣再問了一次:“云溪,我問你,你可願隨我走?”
崔元堂不由自主上前一步,疏影見狀面上一喜,可隨後卻看見崔元堂的腳步停滯不前,他滿懷期待的看著崔元堂,只見對方沉默了許久,終是搖了搖頭,“我……”
“不必說了,我知道的。”疏影這才徹底絕望,那一世的愛戀就是過眼雲煙,對方都已經全然不在乎了,甚至都不願多問自己一句上一世如何,自己又何必去糾纏那上一世的纏綿愛戀的。
過去的,總是過去的,任你費勁了心思,犧牲掉了所有也換不回來。
徒留記憶,徒增傷感。
疏影咬了唇,轉身看向后土夫人,道:“夫人,疏影願意跟您走,這一世常伴夫人左右。”
后土夫人這才綻開笑顏,她扶著疏影的臉頰,道:“好孩子,本座定然全力保全你。”
“多謝夫人。”
自此,玄素再也沒有阻攔。
他從疏影的眼中看到了絕望,這個世界,無論是人、仙、魔、妖還是鬼,最大的懲罰不是死亡,而是絕望。
他攔不住這份絕望,只有崔元堂。
而那個人,卻獨自站在寒風中,靜靜得望著疏影離去的方向,出神的看著,在他的眼中,玄素也讀出了一種情緒——孤寂。
崔元堂眼前劃過了一滴淚水,那是疏影轉身時流下的淚水,他從來不知道鬼竟然也會流眼淚。
“崔兄,崔兄……”崔元堂怔然而醒,他迷茫得看向商昕之。
商昕之見他眼神清明瞭,忙從懷裡拿出一枚梨子和大棗,記得東君先生說過,這交梨、火棗可知前塵往事,眼下這交梨、火棗都新鮮的彷彿摘下來的一般,可能真的具有大神通。若是讓崔元堂吃下了,大抵就能記得前世的事情了,雖說這事萬不應該,可是先不說疏影的可憐,就說崔元堂眼中流露出的不捨,怕他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了。
他將交梨、火棗塞給崔元堂,道:“崔兄,你快吃下。”
崔元堂默然不解,接過了卻也不吃。
商昕之著急了,掰著崔元堂的下巴逼著他吃下,他將崔元堂的嘴拉開,忙將交梨、火棗塞了進去,兩個果實輔一塞入口腔,便變做兩道光鑽入崔元堂肚腹中。
崔元堂揉著肚子,腦海中卻紛紛晃過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
他看到了僻靜的鄉村裡,有條安靜的小河,潺潺流淌著的河水,誰家的孩童們在揚聲朗誦著歌謠。炊煙飄忽,那立在門口的青衫男兒,微笑著看向院子裡教書的男子,那笑容比五月的驕陽還要明媚,明媚的讓他看不清那張臉。
是誰……那是誰……
“你是新來的教書先生?我是疏影,是村長的兒子,以後有人欺負你了可以來找我!”
“我是云溪。”
疏影……我是云溪……
“疏影!!”崔元堂厲聲大叫,踉蹌著跑過去,他猛地撲倒在後土夫人的腳下,原本即將消失的神蹟被他狼狽打破,疏影滿面淚痕得看著摔得一臉灰塵的崔元堂,不,云溪,喚到:“云溪,云溪……”
云溪爬起身來,卻沒有站起來,他跪在後土夫人腳下,哀求道:“求夫人成全我與疏影,云溪願替他承下所有罪罰。”
“所有罪罰?”后土夫人冷哼一聲,這才將真相說了出來,“在冥府迎接他的很有可能是刀山火海,針板油鍋,你願意替他接受所有的懲罰?”
云溪磕了個響頭,道:“我願意。”
“不,我不願意!夫人,要罰罰我吧!”疏影哭喊著道。
云溪面上則冷靜許多,他堅定得看向后土夫人,淡然道:“任憑處置。”
“不!”
后土夫人犯了難,疏影一事罪責確實極大,她很難說清,估計只能保住疏影魂魄俱在,究竟會受何苦是真的說不清楚……但是,若是云溪願意以一己之力承擔下所有的罪責,那麼疏影之事便好說了。疏影這孩子她喜歡得很,本就有帶回冥府收做乾兒子的想法,奈何他放不開云溪,這便是他活下去的最大阻礙。
情之一字,害人不淺。疏影如是,碧瑤如是,就連當年的她也是這般……
她嘆了口氣,真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不如……一併帶到冥府,一併受罰吧。
正思量間,卻聽見商昕之突然道:“不知后土夫人聽說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