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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人都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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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9。對飲菱香 。。。
孟仟愈回來的時候,唐今儒還坐在書桌前對著那成堆的賬目出神。
表面上在專心工作,實際什麼都沒都看進去,等到孟仟愈推門而入,他立刻站起身道:“回來了?”
孟仟愈點了點頭,卻站在門口不動,神情平靜得有些過分。
唐今儒見他這幅表情,不禁心中一沉,斷斷續續道:“難道你,你——”
孟仟愈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見他一臉驚恐地指著自己,不禁笑了出來:
“我怎麼了?”
唐今儒一愣,繼而啐道:“呸,我還以為你臨陣倒戈了!”
“你以為我被孟家說服了,要棄塗昔於不顧了?”孟仟愈無奈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誰讓你剛才那副表情?”唐今儒眉間一怒,卻轉而嘆了口氣,“不過不得不說,你決定離開孟家,我也覺得不甚妥當,這其間……當真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孟仟愈苦笑道:“若能兩全其美,我又何必那副表情?”
一想到自己要離開孟家,心中的慚愧歉疚便洶湧而出,可他更不能丟下塗昔一人。
——想要和他在一起。
許是被前世的執念牽引著,那種強烈的願望,就好像一直守在頤泉等待的不是塗昔,而是自己。
總覺得自己也已經等了幾百年,終於等到的愛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的。
所以,欠下孟家的恩情,他只有傾盡所能來彌補了。
“今儒,”孟仟愈微笑道,“你想不想喝酒?”
他有預感,如果說這一生會有什麼遺憾的話,也絕不是因為孟家。
孟家不能理解自己,終究和自己不是屬於一個世界;孟家對自己有恩,恩情也尚可以報答——可是有兩個人,一直站在他這一邊,也永遠不需要他的報答。
這才是他會欠一輩子的東西,永遠都無法忘記的東西。
唐今儒愣住,繼而也笑了:“好啊。”
“我請客。”
“你請?”唐今儒挑眉。
“對,我請。”孟仟愈點頭。
——因為,這恐怕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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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菱香樓,小菜,溫酒,對坐對飲,誰也懶得提當下這些煩心的事了。
從各自遇到的得意事開始聊起,比如唐今儒說自己某天接手了一筆生意,讓某某家的少爺又賠進唐家幾百兩銀子,比如說孟仟愈說自己指出了一本合志中的刊誤,讓某某心高氣傲的高官被他的上司斥得面紅耳赤,再說便說到過去某年,一起捉弄過什麼人,又一起做過什麼事,一邊喝著,一邊聊著,喝得並不快,聊得卻很多。
酒樓裡的客人換了無數批,日頭從正午的頭頂一直下落,直落到日薄西城,窗外的長街人來人往,皇城暮色一片金黃。
忽然其中一人問:“我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問題提出來,兩
29、29。對飲菱香 。。。
人都是一愣,各自說了許多個情景,卻都不是最初的那一次。
兩人只覺得又好笑又驚奇,又想了好久好久,可不知是因為喝昏了頭還是怎的,他們到底是如何認識的,竟真的記不起來了。
實在無法,只好開始嘲笑對方蠢貨,然後繼續喝下去,可無論多好的酒量,這麼喝下去都會有喝醉的時候,聊得累了,酒也喝夠了,兩人百無聊賴,一前一後地趴在酒桌上睡了起來。
先睡過去的事孟仟愈,先醒過來的也是孟仟愈。
夜幕降臨,正是京城歌舞昇平的時候,酒樓自然熱鬧不已,也沒人管他們兩個醉鬼闊少在這裡呼呼大睡,孟仟愈揉著眼睛支起身子來,半夜的涼風吹進窗戶,將腦中的熱度和醉意吹去了大半。
望了望窗外,燈火通明的長街映亮了夜幕,看不出夜幕時間,拍醒對面的好友,孟仟愈問:“我睡了多久?”
唐今儒迷迷糊糊道:“我怎麼知道?”
不過被他這麼一叫,唐今儒也醒了不少,隨手夾了幾筷子菜,拿過一壺茶倒進杯裡,酒實在喝得太多,換個口味調劑一下才是。
孟仟愈皺了皺眉,拉住身邊一人便問:“什麼時候了?”
那人道:“三更敲過有一會兒了。”
孟仟愈臉色一變,噌地一聲站起來:“怎麼都這麼晚了!”
唐今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