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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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身處黑暗當中的時候,總會在下意識中調動視覺之外的感官,因此夜裡會覺得萬籟俱寂,一點微小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同樣的,人在黑暗中找什麼東西,也會更多地依賴於“摸”這個動作,靠觸覺來辨別方位。
是以雖然我手中拿著手電,但在將手電光移到準確位置之前,我的另一隻手也同時向印象中的那個位置摸了過去,隨後就觸控到了牆壁上的一處不平整,緊接著,手電光也準確的打在了我手摸到的位置。
那是一個手印。
不是沾染了顏色或水印上的痕跡,而是按進牆體堅硬的石頭內,淺淺凹進去的一個手印。很小,最多隻有我手的三分之二大,但非常清晰。
我就像摸到烙鐵一樣猛抽回手,一聲驚叫喀在喉嚨裡,半邊身子都嚇得發麻了,半天才大喊道:“週週週週哥快過來看!”
周鳳生聞聲三步並兩步的跑過來,看到那手印的一瞬表情也變了,卻不是恐懼,而是興奮:“肯定是這個,小沫有你的!快再找找有沒有類似的印子,跟著它走!”
我看著那孩童大小的手印心裡一陣嫌惡,皺眉道:“這是什麼?”
“喏,這上面寫著呢:神殿的入口是由一種特殊的標記指明的,這個標記跟這村子供奉的東西有直接關係——”他衝我揚了揚手上那本他一直在翻看的小冊子,“然後我所知的這村子供奉的,是個叫陰陽童子的東西。”
陰陽童子?
我咬住下唇,眉頭擰得更緊了。光是這個名字就讓我有種強烈的不適感,結合剛才看到的低矮的牌樓,半人多高的詭異石像,還有那個小小的手印,都向我傳遞著無比危險的訊號。我開始想打退堂鼓了,早知道目的地是這麼個鬼地方,我才不會求著周鳳生帶我來。
相比之下他的反應就太奇怪了。
據我的瞭解,周鳳生絕對不是陳麒兄弟那類的人,他雖然通靈,但並沒有驅鬼的本事,對鬼物更不具有絲毫威懾力。他確實有時候很是沒心沒肺,可這不代表他不會害怕,上次京戲茶樓裡看到熒幕上那張鬼臉的時候他的臉色沒比我好看多少。
而我跟隨陳麒兩年多的時間裡遇到的靈異鬼物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兇惡血腥者有之,陰森醜陋者亦有之,也算是膽量過人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換個一般人早就身癱腿軟走不動路了,他怎麼一點都不顯驚恐,反而連遠行的疲憊都一掃而光,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呢?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有充足的理由證明這個地方對我們,至少對他來講,毫無威脅。
我不禁好奇起他那冊子上到底都寫了什麼。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整個山坳裡寂靜的可怕,連飛鳥鳴蟲的聲響都沒有一絲。不知是因為陰天還是這個地方地勢的影響,頭頂的天空中竟然也是烏壓壓的一篇濃黑,別說星光,月亮都不見蹤影。我只能憑藉著一支手電射出的狹窄光線辨認腳下的路眼前的建築,還要耐心尋找那種叫人毛骨悚然的童子手印。周鳳生的背影在前面晃動著,黑乎乎的,他的手電光在我這裡看來已經微乎其微。要知道,有些時候,若隱若現要比漆黑一片更讓人心裡沒底。
“有了!”前面傳來一聲喜呼。我走過去一看,果然在周鳳生手電光指的位置看到了一枚跟剛才一模一樣的手印。
不,有些不同,這手印的位置比剛才更低了一些。
我心念一動,循著這枚新發現的手印更低一些的水平線上尋找,果然在轉過建築物的一角後又發現了類似的痕跡。
接下來我們沿著這個斜度又發現了四個手印,最後的一個已經半邊埋在土裡了。我愣了愣,站直身子,揉著因為保持躬身仔細查詢的姿勢而有些發酸的腰,忽然整個人凝固了。
剛剛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牆上,並沒有注意我們經過了幾個拐角,轉了建築的幾面,而現在,我們回到了這個方形建築的正面——大門前。
那手印就印在門邊,一半露在外面。
我和周鳳生面面相覷,心涼了半截。
剛才,我們檢查的最仔細的就是這扇門,這個手印再不起眼,也理應被發現了才對。沒有看到,就意味著,這並不是一早就在這裡的。
……這是在我們沿著牆壁轉圈的時候才剛剛出現的。
第42章 鹿嶺遺孤(3)
我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試想,我們沿著一個方向轉過這個方形建築的四邊,那個東西就在我們前面成90度夾角的那一面牆上按手印,所以當我們沿著它留下的痕跡回到起點時,就看到